那包扎紧密的花瓣被人为的用手指挑开,一层一层,一瓣一瓣。
因着她的刺扎到了主人的手指,所以也不被人怜惜,娇弱的花瓣被反覆蹂过,潋滟的涂着层水光,清淡的香气颤巍巍的从里面释放出来。
“阿浅要不要看看,真的好多……”时今澜轻叹的声音从池浅耳边飘过来,温吞炽热的好似一阵烟,将“水”字包裹在其中。
这话池浅听得面红心跳,脸上登时一阵燥热。
她勉强抬起头来,不是要顺从的去看时今澜的手指,就只是羞愤难耐的看着时今澜。
这种事情怎么能看!
而这人却视若罔闻,甚至眉眼里还带着中骄矜。
她腾出了另一隻手,顺着池浅抬过来的头就吻了上去。
哪还有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禁欲端方,时今澜的指尖缠满了谷欠望。
那鼻尖抵触的吞吐好似烧起来一般炽热,短促的呼吸沉缓又打着颤,弥蒙中,池浅感觉自己的世界被一片白色笼罩,只有时今澜的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在她的手下失控,崩坏。
长颈间绷起的线条紧紧颤抖着,薄汗淋漓,沾着被打湿的长发。
池浅茫茫然贴靠在时今澜的身上,周身都没了力气,困倦难挡。
淡淡的水腥味中,她听到时今澜叹在她耳边的一声长长的呼吸。
她含着捧湿热吐息的唇瓣就贴在她的耳朵,长指勾起,倦倦懒怠的跟她说:“以后换你。”
夏日的闷热好似海浪,一波接一波的贴在她的脖子肩膀后背。
这样的感觉令她怀念,甚至熟悉,靠在时今澜的肩上,很轻的回了一句:“好啊。”
蝉鸣隐匿于林叶间,庄园被日光笼罩,静谧如一幅画卷。
时今澜穿行在其中,轻盈的裙摆如浪花翻飞,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路一路向前,到了洋楼后的院子。
储备粮吃过了早餐,正在巡视它的领地。
那灰蓝色眼睛时不时的就往左右瞟一瞟,看着走过来的时今澜,似乎在困惑:它的另一个主人怎么还没有来。
“小姐。”管家太太早就在这里等候时今澜,见她走过来主动迎过去,给她带接下来的路。
拨开满屏的绿意,每日都被清洗的石板路显出靡靡。
而那个在昨天找过池浅的女佣就站在路的尽头,瑟瑟发抖的看着朝她走来的两人。
“已经查到了,就是她。”管家太太敛去了脸上的和蔼可亲的,身影压在女佣身边,那种气势,颇具有压迫感。
还不等时今澜目光扫过去,女佣就连连开口,祈求时今澜的原谅:“我,我,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的,我之前一直很尊敬池小姐,我……”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在这处响起,惊起一片飞鸟。
女佣脸上顿时如火般烧了起来,她吃疼的捂住自己左半边脸,颤抖着抬头起来,就看到时今澜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她。
那漆黑的瞳子铺满了生冷,阴鸷感比怒意大。
女佣顿时觉得脚下的地在不断往下坍圮,她近乎就要站不住,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时今澜看着,也随之蹲下去。
她平直的瞳子好似没有情绪,又好似装着万千情绪,伸手便掐住了女佣的脸。
不同于对待池浅时的温柔,时今澜使在女佣脸上的力完全没有控制。
她的手抵着她颌关节的骨头,近乎要将这人的脸掐的变了形状。
女佣真的怕极了,甚至有一种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感觉,颤抖着哀求:“小,小姐……”
“小姐?”时今澜嗤笑一声,“你是觉得我这个小姐不如老爷子大,所以事事都听他的是吗?”
“不,不是的,是,是老爷子给我钱……我才……我只是迷了心窍,我,我没有……”女佣吓的带上了哭腔,泪珠子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外掉。
时今澜瞧着这人这副模样,眉头一拧,在泪水就要沾染到她的手指的前一秒,嫌弃的丢开她。
“带走。”管家太太见状立刻示意不远处的保镖过来,把这个哭嚎的女佣带走。
“小姐,不要,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佣看着远比自己高大的保镖过来,哭嚎着要时今澜饶过她。
可时今澜怎么会同意?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面无表情,不再多看这女佣一眼。
而后任凭女佣怎么哭嚎哀求,最后也不过是那掉落的泪珠子没入了泥土里。
蝉鸣隐去,周遭安静了好一阵,时今澜才对管家太太说了一句话:“到时候了。”
“小姐早就该这样做了,您还是心太软。”管家太太毕恭毕敬的讲道。
时今澜却笑了一声。
她转头看向自己亲自选到身边的这位管家,隻觉得她是人精:“你知道的,不是因为我心软。”
管家太太随之也不掩饰,直白道:“因为池小姐回来了。”
“是啊,阿浅回来了。”时今澜叹声似的对管家太太的话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