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一声吩咐让众人散去,也有些人故意不走,想看看后续。
“淑儿我”南仲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个,也没有想到她回来。
子淑不去理会一脸尴尬的南仲,而是走到了大微氏的身旁打量了一番,旋即一笑,“南郎眼光真是极好。”
“不是这样的淑儿你听我。”
“我不知道,原来他就是你夫君。”
“你没见过,自然不知道。”
“谢谢~”
子淑为之一笑,原来那日她闻到的味道那么熟悉,就是这微氏的,“你救了夫君的命,这是应该做的。”
“你们认识?”南仲看着二人好像交谈的不错的样子。
微氏点头,“夫人来寻过我一次,那时你哦不侯爷你重伤昏迷,我没有想到你会是”
子淑先南仲一步答谢,“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替她谢谢你,三日后镇南候府,等候听蓉姑娘。”
后转回南仲身旁直勾勾的亮了他一眼…
事情办完就该回去了。
不用说,南仲也能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感知到了她如今是外热内冷的态度。
“侯爷留步~”微听蓉叫住了南仲。
“?”
“能否,借一步说话?”
南仲望向子淑,子淑没有等他,也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出门去了。
等子淑走后,小裙与微氏都笑他,连吴世齐都遮掩着偷笑。
“你们怎么了?”
微听蓉止住了笑,“夫人对侯爷关怀,连听蓉这个隻见过两面的人都看得出来。”
南仲轻叹,“我知道,淑儿她”
“侯爷不知道。”微氏否定他。
“嗯?”
“侯爷并不知道,侯爷在夫人心中的地位,能让一个桀骜的女子这样,侯爷还真是奇人。”微听蓉又笑了笑,笑止,“希望侯爷好好珍惜夫人。”
看着这些小辈南仲垂下眸子,踢步朝门外追去。
四匹马踢踏着蹄子,赤驹脖子上的毛发最长,酷寒的冬风吹着毛发倒向一边。
红衣女子就立在马车旁,衣衫单薄。远山拿着绒袍跟在身侧。
南仲追了出来,看着两边的府兵。
“淑儿,我”
子淑没有理会他,朝远山道:“回去。”
“是。”女奴将夫人扶上了马车。
空山也将赤驹牵过来了,“将军~”
南仲看了一眼空山冻红的手里握着的缰绳,轻轻推开,呼着冷气,“今儿有些冷,我就不骑马了。”
走过去将远山手里的袍子抢了过来就抬脚一步上了马车。
远山长呼一口气摇头道:“总算是开窍了。”
空山还楞在哪儿挠头,“这来的时候怎么不说冷啊。”
车内,南仲探了一个头进去。
“淑儿,我”南仲将袍子拿在手里,掀着车帘露着头,不敢进去。
子淑不去看她,撇头看向窗外。
南仲硬着头皮进去了,没敢跟她坐在一边,隻好坐在了对面。
“淑儿,如今冬日冷。”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么叫我?”
不是不允,而是子淑觉得父亲与祖父一些长辈就是这么唤她的,南仲虽年长她十多岁,可她们是夫妻。听着让她不舒服。
也不想让自己觉得她是因为年长才对自己格外照顾。她现在不需要她的亲情,谈亲情尚早!
“哦,夫人。”南仲将袍子递给她。
也将自己靠在马车上探出车窗,黑暗的夜空,街道伴着灯火能够看清近处,因为天冷来往的行人没有以往那么多。
南仲慌张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沫城他很陌生,今日之举势必明日天下人都会知道,他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隻怕有心人以此利用。
既然有了忘归楼,如果风月楼也能够为己所用呢。
南秋的死本就触动了南仲的逆鳞,没有想到子川狠到了如此地步,南仲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
远远的看着天空中的月,喃喃道:“我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
脑海中突然闪现了大微氏那句话正回过头,发现子淑一直在看着自己。
红衣垂地,韶华尚在,真是一个精致好看的人。
南仲内心悲凉道:师傅啊您为什么要告诉仲,仲有解不开的死劫呢,而那遗憾究竟是什么!
少年心,谁人知
冬日的夜晚月黑风高, 寒冷的风一遍又一遍的花衣服城南的松树林。
星星点点的火光充斥在山间平原的道上,微温峤气的连一刻都不想在沫城停留了,带着十几箱彩礼就无功而返的回去了。
马车内架着一张小方桌子, 上面摆了酒樽, 微温峤捏着青铜杯子倒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什么狗屁镇南候, 迟早一天会落得跟徐氏一个下场!”
——哐当——
马车急停, 将微温峤从座上摔了下来,手中的爵杯掉在了地板上, 撒了一地的酒。
“混帐,怎么赶车的你!”微温峤爬起掀开帘子怒骂道,刚准备踹一脚就看见转身的马夫一脸惊恐的表情。
“候侯爷, 遇到打劫的了”马夫一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