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一个他都是硬着头皮强的, 两个?
吴世齐是新的宠臣,国相二把手, 文官之首, 南仲是镇安候,亦是大商的师长, 武官之首, 手握兵权。
这二人可是大商朝的顶梁柱啊
微温峤不惧怕这个新起不久的尹公,可是对于南仲就不一样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他废了萧元宏的武功,再一想自己带来的酒囊饭袋
南仲立朝数十载,君王对其深信不疑,也是九州民心所在。
微氏不敢惹。
可是就这样回去了,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微温峤心里很是不甘。
“你你你”小裙伸出手指着南仲,知道他是镇南候后很快又放下了,“姑娘你看啊”
来了一个吴世齐就让她惊讶了,而出现的南仲则更让她“我应该想到的,你走后不久镇南候突然就死而复生了”
可是当时她沉浸在悲痛之中,对这些事都不曾上心。
小裙破涕为笑,“姑娘心善,没有想到果然有好报。”
“可是你到这里,你夫人”微听蓉见过子淑,知道夫人的厉害,也知道女子善妒,爱的越深则越是,将军夫人也不例外。
南仲皱皱眉头,“她应该会理解的,我”
微温峤心有不甘,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呵,原来我们的镇南候,才是与人有染的人啊!”
他的话让众人都对南仲鄙夷,若不是有染,又何必来这种地方,自贬身份。
“微温峤,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伪君子吗?”微听蓉指着微温峤狠狠骂道。
“你”微温峤大怒,“好啊,你如今还帮奸夫说起话来了,那你说说,你们若没有什么关系,他一个累世功勋的镇南候,为何要来这里,又为何要替你说话!”
南仲遭人追杀,被她所救,且不说这事太离谱了,而且这是朝堂斗争的机密,如今这么多人在,万一被传出去大商朝堂臣子不和,就会被边境有心之人利用。
“自然是”
“自然是因久闻风月楼花魁微姑娘才貌双绝。”
楼外变得异常安静,赤驹旁边多了四匹分两排并列的马,马后套着一架极大刻花的马车。跟随在马车旁的铁甲士兵分站在了风月楼的两边。
持戈肃穆站立,让围观的人不敢出声与靠近。
女子的声音听着十分清冷,有一种凌驾于人之上的气量。
子淑着一袭红衣缓缓走近火光,双髻发式簪有金色的步摇,步摇向众人透露为王侯正妻的身份,若南仲是让此处的权贵们失色,那么她则是艳压群芳。
南仲没有回头,在听见第一句声音的时候握剑的手就不自觉的紧了紧,接着耳旁传来的声音让他一颤,“更是听闻姑娘是继商容之后不是世出的琴姬。”子淑侧抬起头看着南仲,“夫君与我素来爱听琴,三日后便是夫君的生辰,是想来请姑娘到侯府献艺。”
子淑亮了一下眸子,“是吧,南郎!”
南仲回看着她,与之对视,喉间滚动了一下,“… … 淑儿说的极是。”
今日风月楼的人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这里一下聚集了大商朝最不得了的大人物,就差王上亲临了。
“是子淑夫人啊”
“这些微候可惨了,先是尹,后是师长,这会儿来了一个子姓王室宗亲,祖父是嫡系封候,丈夫也是封侯。”
“你别说,这个夫人可不比这花魁大几岁,长得也不比这花魁差,身份还尊贵。”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羡慕起这镇南候,竟然同时让这两个女子”
“嘘,你不要命了啊,没听见夫人说的镇南候隻是仰慕蓉姑娘的琴艺吗。”
那人忙的低了头压低了声音,“我这不是羡慕嘛,可惜看这样子,夫人应该是将侯爷管的死死的了。”
栏杆处坐着喝酒的人伸出脖子瞅了瞅,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看是。”
“可是我有婚书啊,还有她的身籍”微温峤指了指盘子里的竹简。
眼下不是夫妻斗气的时候,南仲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他不喜欢欠人情。
撇头瞅了一眼微温峤,走过去伸手抓起,也未打开。
用力一握,两卷竹简断裂城了两半,“既这是人写的,隻要她愿意跟你走,那么重写一份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微温峤就这么看着他将那两卷凭证给捏碎
吴世齐合着手两隻手的拇指轮流打转,轻皱起眉头,心道;这人还真是和从前一样,野蛮的很!
南仲可不是那群读书人,成天文邹邹的一套说词,还不如直接来硬的更为重要,“若她愿意跟你走,我便不在阻拦。”
南仲看向微听蓉。
“我不愿意,听蓉愿一辈子待在风月楼,不予人为妻。”
这句话,让多少想占她为己有的人心里落了空,也让那些思慕她而不得的人宽了心。
南仲走近,将手搭在微温峤肩膀上,在他旁侧用着不大甚至温柔的声音,“听见了?”
温柔而致命,微温峤突然背后一凉,肩膀好像压了千斤,腿一软,“听听见了。”
于是这场纳妾就以微温峤灰头土脸的离开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