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透着一股身子骨不太好的气息与人。
微温峤转身,目光骤盯着走近的吴世齐,“是你!”
他自然认得吴世齐,世人越是对吴世齐称讚,他越是讨厌。
“今日我娶亲,尹公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打抱不平。”
微温峤狠盯着道;“这是孤的家事,何时吴尹也能插手了?”
“哦,家事吗?”吴世齐理了理衣衫,“我就是来反对你的!”
他们对话完,左边二楼栏杆有人言,“吴尹可是朝中重臣,为何要管这些琐事。”西边楼上有胆子大的人言;“别人婚嫁,何时轮得到一个外人插手。”
楼下人群又有人言,“吴尹还是回朝中去吧,大好的婚事都让你搅合了。”
大微氏一言不发,眼中含着泪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吴世齐。小裙从吴世齐旁边走到了她身旁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信将军不肯来,就去求了二姑娘,没想到尹公会是”
小裙没有想到,大微氏更没有想到。世人所说的吴家二公子,温润如玉,是百年难出的一个真君子,吴家两代人三个男儿,皆是正人君子。
又怪不得,他会说,我是第一个那样骂他的人。
面对旁人的指责,吴世齐面不改色,淡淡道;“诸位,何为嫁娶,何为有情有意?”
微温峤知道,吴世齐可是连王都称讚口才的人,反正软的的不行,他一会儿直接绑人回去就是,谅这个吴世齐也不敢。
至于王,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就对微氏下手。
“男婚女嫁,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要有二人彼此的愿意,而微候您口口声声说要待蓉姑娘好,可有诚意?”
“我亲自来迎,不是诚意?”
吴世齐大笑,“可又为何不是向王请旨,迎为你微侯的正妻?”
“自然是身份有悬殊,我迫不得已,待过了长老们那一关”
“够了!微候口口声声拿长老们当借口,如今你才是当家人,你若真心要娶她为妻,谁又敢反对?”
“再者,微候说的亲迎,是料定蓉姑娘不愿意,便亲自来,用谎话骗人,用你的身份压人,让这些不明所以的人看着你是如何的情深,让蓉姑娘迫不得已只能与你回去。”吴世齐说的激昂。
“倘若又不是蓉姑娘是这风月楼的花魁,有这倾国的容貌,可会入微候的眼?”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觉得是姑娘之福,莫不都是眼红了,见不得她好,你们又知多少,理多少?你们不是她,有什么资格替她答应,又有什么资格去斥责?”
吴世齐的话让楼上楼下的人都闷不做声了,有些知道实情的人确实如吴世齐所说的那般,见着眼红就将人往火坑推。
也有因不知情觉得大微氏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唾骂的。
从第一次在春宴看吴世齐戏说南夷,如今他要反对时微温峤便料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但没有羞愧,反而大笑起来,“说的真好啊,便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微玄舒已经将她许配给我了,我有婚书。”
下人呈上两份竹简,微温峤拿起一份垂吊打开。“就算她不愿意,也由不得她。”
又拿起了另外一份竹简,“这是她的身籍,如今也在我手里。”
吴世齐看着两份东西,有印章,有刻字,不是造假。皱着眉头往大微氏旁走了一步,“这”
他没有想到,这里是风月楼,微听蓉已经卖身于此,也没有想到不曾出面的微父会将籍契
微温峤收起两份竹简,勾笑着嘴角,“尹公大人,位高权重,本来我是要敬重您的,可这是温峤的终身大事,尹公大人就算想管,怕也是无能为力吧?”
之后朝身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现在还有谁敢反对,谁又能拦我?”
“若是,孤呢!”门外一道肃声传来,威严而有力。
金步摇,王侯撵
楼外围着的人群散开一条口子, 赤驹抬起双腿嘶鸣一声吼后就在原地打着响鼻。
一群朝内探的人纷纷看向了青砖地上从赤驹下来的人。
这身暗青色的盔甲,相信大部分都见过,亦是他东征凯旋时穿过的。
头盔下的人面容冷峻, 一道疤痕显露他久经风霜的沉稳, 也是他作为老将的证明。
刚踏进风月楼就引起了喧哗, 着甲, 气度不凡,让众多权贵都失色。
“镇镇南候!”
“快看啊, 镇南候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居然会引来两个大王的宠臣来此。”
“这蓉姑娘可真是不一般啊,居然引得这么两个人为她”
也有人私下小声议论着, “还以为这个镇南候和尹公都是君子, 没有想到他们也和咱们一样。”
公子多风流,将军也不例外,隻要是男儿。
这里面的人可能隻有吴世齐猜到了南仲会来。
刚刚还狂妄的微温峤, 瞬间就软了腿,甚至他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封地的君主要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居然前后两个人阻拦。
而且两个都是不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