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以前你苦着脸不许我提他,现在他回来了,也没见你高兴。真是不懂你们中原”姜牧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真是不懂姐姐你。”
子淑心烦,“远山,带她去安置。”
“是。”
远山将姜牧如今是耿清怡的女子带往了子淑的院子,院内左边有一间单独空出的屋子没有人居住,远山与女奴的都是住在隔壁院子。
隻不过夜里是有人守夜的。
“这屋子好别致啊,这么新是不是没有人住过?”
远山点头,“因为是新建的,这个院子是按照西亳将军府,夫人自己的寝房建的,这个房间原先好像是夫人一个身故的贴身婢女住的。”远山又想了想,“唔,好像名字还和你谐音。”
“叫什么?”
“青衣。”子淑从门后进来在远山回答之前回道。
远山低着头,知道自己多嘴了,“夫人。”
“你知道,我为何给你取名叫清怡么,又为何阿柔会救下你,待你这般好。”
耿清怡仔细的思考了子淑的话,又想了一遍杨芷柔待她,不禁心中温暖,“自从被赶出来后,就不知冷暖了,柔姐姐她”
“你很像,原屋子的主人。”
耿清怡呆愣,转头看着柜子上的铜镜,看着自己的脸,“很像?”
“不是指你的容貌,是指你的性格!”
青衣率性,大大咧咧,也很衝动。
耿清怡眸子黯然失色,“原来,是被当成替代品了么。”
“当然不是,我能用你,自然有你过人之处。”
“那阿柔姐姐也是你这样想的么”
子淑怔住,凝望着耿清怡,说不出话。
“我也不想回羌族了,我想留在”
“你喜欢阿柔?”子淑深深的凝着耿清怡,上扬眉头,接着道:“这些事,以后再说,你乖乖听话,往后你要去哪,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
昨夜才下的大雪,今日下午便出了暖阳,向阳的地方积雪化作了水,背阳的地方还残留着雪白。沫城上下浸没在湿漉之中。
檐角一滴一滴的滴着融化的雪水。
即使是黑暗的夜也能瞧见山中的白色未化的积雪。
赤驹蹄踏在往城南的街道上,青砖湿漉,有些地方还有积水,马蹄淌到水滩泥水四溅。往来行人纷纷避让。
黑夜下,这狂奔的马与人都让众人作惊,这是,镇南候啊!
“夫人。”屋外远山匆匆赶回。“家主他去了风月楼。”
“因为什么?”
“听说是新任微候派出大阵仗,说要亲自迎风月楼花魁入府为妾,还引了不少人去了。”
南仲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远山知道。
“调一队府兵。”
远山不知夫人要干什么,“”
“咱们也去瞧瞧,她的救命恩人!”子淑深邃的望着窗外。
微候势,欺压人
“父亲, 我不嫁。”
风月楼后院微听蓉一脸愁苦的背对着父亲微玄舒与小裙一起相依偎在一起。
微玄舒上扬着眉头,“为父亦无可奈何,他是微候, 是微氏宗族的族长, 除非有王上发话。”微玄舒叹了口气, “今早就得了消息, 微候亲自带人来接你。”
微玄舒顿了又顿道:“昨夜大雪,行路难, 他有此心足矣证明他对你是上心的。”
微听蓉冷笑,“女儿试问,除了未曾见过我的, 哪位公侯对我不上心, 他亲自来无非就是铁定了心要迎我入府。”
微温峤正如微听蓉所言,他是微侯,第一足见诚意, 让别人不会有反声,第二是他亲自来,以身份压人, 谅那些人也不敢有反声, 自己就能顺顺当当的把人接回去。
微玄舒摇了摇头,他也是不愿意的啊, 风月楼的花魁便是风月楼最大的经济来源, 她一人便可吸引一半的权贵。
若不是形势所迫,身份压人, 他又怎肯拱手送出去。
“天下多的是的人要娶我为妻, 我又为何要屈身与他做妾!”
微玄舒手中一紧,“我微家四房上下数十人, 蓉儿啊!马上要入夜了,想来微侯带来的人也快要到了,你准备一下。”
微玄舒的狠心让微听蓉瘫软在了地上。
入了夜,城南两座大楼灯火通明。火光亮了整个城南,而今夜的城南比以往热闹。
如今是冬日,但还未到年关,城南就喜庆的不得了,风月楼周围围满了人。
“听说了吗,风月楼的花魁要出阁了。”
“这就要出阁了?”
“可不是吗。”
“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幸?”
“这还用说,几月前子信将军因公查到了风月楼,顺出了这花魁与新任的微侯有染。”
“听闻这个新任的微侯也是十分年轻一表人才的君子。”
“好像是,想来二人应当是青梅竹马,亲上加亲呀!”
搞不清真相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就耻笑了,“我看什么君子是假,垂涎美色才是真,不然又为何隻纳人做妾!”
“你小声点,微氏岂是咱们能议论的吗,微家乃大族,那花魁是庶出的庶出,能被与宗室齐平的家族族长看上,已是她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