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支持的,也有不支持但不敢吱声。
微温峤的车马进了城,马车押运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一辆四匹马的青铜玄色车架。车帘是用的正红。在火光照耀下,那红色分外耀眼。
风月楼的后院使离了一架马车,车夫朝着城北快速驾驶。
入夜就关上了的相府大门被人敲响,开门的是一个刚换班过来的男奴,“谁啊。”见敲门的是一个眼中带泪的姑娘,“你是哪位?”
“这位哥哥。”小裙忙的塞过去一袋钱,“让我见见子信将军。”男奴望了望四周掂量了一下钱袋,以为是自家少主子的小情人什么的,于是开门让她进来了。
“今儿刚好家主没回,二公子回了。”
在相府的西院书房内,小裙见到了长灯温书的子信,刚一进去就哭的梨花带雨,跪在了地上不肯起。
“小将军,求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子信放下书,抬眼问道:“她怎么了?”
“微侯微温峤已经带了人要迎姑娘入府做妾,现在怕是已经入城了。”小裙边哭着边恳请。
子信先是一震,而后内心反覆挣扎着,放在腿上的左手将大腿上的衣服紧抓起,起身走近小裙将她扶起,长叹了一口气,“信,无能为力!”
他没有父亲那般权重,他便是去了,也阻止不了一个诸侯做的决定。
“将军与姑娘如此交好,小裙相信,若是将军肯迎娶姑娘,姑娘她也是愿意的”
子信背着手望着窗外,狠心道:“抱歉。”
这也许是一个办法,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绝不会允许他这个独子去迎娶一个风尘女子。
这两个字,让小裙都替微氏感到心寒,小裙直起了身子冷笑道;“真是可笑,枉姑娘如此爱你,为你守着清白,心心念念于你,就是想着有一天”
“那不过是儿时的无知,作不得真。”子信说的极为无情。
小裙再次颤笑,“是啊,没有想到青郊城墓地的哪个少年,居然是大商朝国相的次子,大商的王室。哼呵,自然是看不上”
“来人,送客!”子信依旧看着窗外,不敢回头。
府外停留的马车离去后,子信已经换好了一身隐蔽的黑衣,吹了一声口哨,“召集两队暗卫,去城南郊外。”
从房外出来的黑衣人弓身听着,“是。”
小裙坐在马车上,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下,将衣襟都打湿了。心中慌乱,现下还能找谁
小裙擦着泪,微氏小裙探出车窗看了看天色,“去城东尹府!”
“好,小裙姑娘你别急。”车夫关心的安慰着她。
—咕噜—咕噜—咕噜—马车几乎一路都是飞奔。
尹府的大门刚刚关上,就在之前府内来了一个医官,刚刚离去。
罗帐内,吴世齐侍奉着吴修喝药,“医官说您是太过劳累,因此成疾,让您好好休息。父亲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吴世齐说的动情。
唐婉托腮坐在靠椅上,看着这二人的父慈子孝。
吴世齐扶着吴修躺下,“父亲好好休息。”从帐内出来准备和唐婉出去,唐婉还没起身帐内就响起了弱病的微声,“阿婉留下~”
吴世齐顿在了原地,吴修又道,“世齐出去。”
放在腹前拳握的手指甲都要攒进肉里了,最终还是垂下走了出去。
但是没有走多远,吴阳坐在阶梯口,吴世齐就到他身旁负手站着。
“公子,唐姑娘呢?”
吴世齐朝后看了一眼,吴阳便明白了,“公子别担心,唐姑娘武艺高强,况且老爷子现在这个样子。”
没过多久就见唐婉褶皱一张脸出来了,这让吴世齐不禁好奇。
“回你院子,我再与你说。”
—嗒—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他与我,交代后事,还言及了你。”
“后事?”
“许是察觉了什么,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吴世齐轻笑,“我不会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唐婉看着吴世齐,她这么怨恨她父亲也并不是没有原因,吴修至重病想的都不是这个儿字。若不是因为只剩下他这一个
“你父亲,将东西,全部托付给我了”
吴世齐咬紧牙关,“他眼里,我这个孝顺儿子还不如一个宠妾吗!”又觉得自己是在她跟前,有些言重了,“我不是指的你。”
“西院除了我之外的女子,在他死后都要殉葬!”
吴世齐颤抖着倒退好几步,“殉葬?世间怎会有他这样的伪君子!”
唐婉冷笑,“世上的伪君子多了去。”
—咚—咚—咚—
“公子,兰姑娘来了。”
吴阳在门外头喊道。
—吱—
吴世齐不断看到了神色慌张的小微氏,还看到了那日在风月楼见到的大微氏仆从,如今哭红了的眼。在门开的时候,小裙也是一惊。
“二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小微氏跪在吴世齐膝下。
“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吴世齐将下微氏托起,“你将事情都一一道来,能做的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