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想起来,西院有个老奶奶,她去的时候奶奶就在了。是个哑巴!
怎出现在这?
吴婉被挡在了门外,这次她倒没有像以往一样死缠烂打,而是静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从天黑到天亮,从天亮到天黑。
—吱—
“他怎么样了?”
“已经无性命之忧了!”
吴阳看到她从紧张中笑着呼了一口气。
“夫人,你回去歇息吧。”
和昨夜一样,吴婉没有多说,回了自己的房中。
“多谢老夫人。”
“他这是救了什么人,竟不顾自己的性命。”
吴阳跪坐在一旁,看着吴世齐,“一个公子看的比自己还重的人。”
“他幼年时本就落了病根,这剑虽没伤要害,可余下放血救人…”老人家理解不了吴世齐何至于此,隻是觉得可惜,“他有如此修道之缘,何故要舍弃了自己一身啊。”
或许,她和吴阳都一样,没有深爱过一个人。
几日过去,王都内依旧风平浪静,无论是吴府还是世子府。
吴世齐虽然醒了,但还是一脸苍白。
“公子为何不许她来看你。”
“往日公子无事时她虽有些过了,但我那日见她看到公子伤成这样,心中的焦虑,不像假的。”
吴世齐轻咳了几句,“这个人,太过危险。”
他看不懂的,才觉得危险。
世子府内,夫人静养,院中除了几个贴身侍女都不准人靠近。
孩子降生多日,名字迟迟未定。
萧元宏在等子宁的意思。
最开始的两日昏睡,后面气色好转,到如今大好。
对于众医都束手无策的,竟然被吴世齐给医治好了,萧元宏心中,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感激。
“他呢?”
“你还想着他?他差点将你害死!”萧元宏将一卷药方扔到她的被褥上。
“世子,若是齐二真要害夫人,何必搭上性命相救!”
能使人丧失理智的又很多,仇恨,或者爱。
局外人要清醒的多,比如萧元宏的侍从萧怀景。
梦醒了,就像无意打落瓶子碎了一地,赤脚踩上去一样,疼!
“他死了?”子宁手搭在床边撑起身子,扯着萧元宏衣角道。
“我不知道,进来时他趴在你床上,被吴阳带走了。”
萧元宏进来的时候,子宁有了脉像,是赤裸着盖了一张白布,吴世齐就趴在上面。二人都是昏迷的。
他以为,子宁不知道是吴世齐救得他。
原来,那夜是醒的么。
在之后,萧世子夫妇替孩子取字苓,萧苓。
世子嫡长女诞生,往府上赠贺礼的人不会少。尤其是身为王子的三公子,在回都入宫没过几天亲自去了世子府恭贺。
“这些便是我们在崇城所获得邺阿最后一年的消息。”
大殿上,子受细说着子邺生前一年所发生的事情。
“可三公子说了水患已经被治理,那么就不存在突发大水将人卷走。”
“不过臣下比较好奇的是,崇城下方十万大山,这水镜先生是如何治理的崇城水患。”
“既城西高东低,低处下面是大山,才会积水。我与先生特意去看了,原来是借地,大山难开,便挖地,从城下方挖湖,在建渠道引水。改变垂直的河道减缓水的流速。”
看着葛布地图上子受的比划,久不出声的帝乙也开了口,“水镜先生真乃奇人也,若还在可惜。”
“可这凶手?”赵吉继问。
“就是水镜先生!”
惊的隻有赵吉,帝乙还是那样,处变不惊。
“水镜先生不是一同落水了吗?”
“是。”子受跪下,“此案儿臣恳请父王在召两个人。”
“何人。”
“将军夫人子淑与他的侍女,青衣。”
帝乙摸胡子的手不动了,“人,无需喊,案,你当破!”
子受回头与吴世齐对视了一眼。
女子总是危险的
子受看着高高在上的父王。
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不再提此, 反是要了炉子,婉,烧茶。煮的还是自带的茶叶。
君仆二人都好奇看这两个人要做什么。
“王上, 请品茶。”
帝乙不知道用意, 但还是接过喝了。
“此茶, 乃是崇城的云雾茶。”
“齐若记得没错, 将军夫人身边有个侍女,叫青衣。”
帝乙连喝了两口, 第三口的时候放下了茶杯。
“将军夫人身边的侍女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而臣,为活命装过疯傻,见过那个女子, 只不过青衣姑娘觉得齐是个傻子, 不认识。”
“臣下无所好,唯有一茶,此茶在崇城时, 三小姐所琳也曾泡过。”
“此茶稀有,半年也只在城主府内喝过,然, 还有就是, 水镜居内。”
“那不是早就被封了吗。”
“是,可是屋子里有些细微不起眼的东细, 是不会引起关注的!”
“茶叶!”
“所以先生推断三小姐失踪与邺阿的死, 有关联,就去追问了索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