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小心翼翼的进屋,尽量不弄出声响。
“秋,我见子宁还少吗?”
“以前倒是不少,将军成婚后就少很多了。”
南秋转着眼珠子计算,“不过,也不少了。”
南仲抽出那把小短刀,上面有个刻字,淑。
“奇怪。”南仲望着刀,自言自语着。
“这是什么刀啊,没见过。不像青铜做的呀。”
“陨铁。”
“那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话闭。
南秋的佩剑被拔出,成了两半。
“好,好家伙。”南秋腿一软趴下了。
“这玩意能将你,劈成两半。”
“可这样好的东西哪里来的啊?”南秋一句话提醒了南仲。
“修道之人!”
世间愿意冒风险修道的人极少。
道行不够,折阳寿,是为劫。
过得去劫,能得道,则长寿。
三面环顾笑相迎
王宫内。
子宁匍匐在老王后床边。
“宁儿~”
“姨母。”人病入膏肓的样子, 子宁幼年时见过一次。
和现在,很像。
子羡低着头站在一旁。老王后朝后使了力气挥手。
子羡当然明白。
“妹妹走的早,留你兄妹二人, 是我不好。”
自子昧嫁西岐, 常在她跟前的就只有子宁与子涵两个丫头。
“你王兄, 是我生的…”
君王心思, 即使明面上不做,老人家心里头还是明白的。
“你那父亲, 如今你便不能再由着性子了,萧元宏又敬你,爱你, 又有江淮之地, 往后是个依靠。”
老王后的话,子宁半懂。
“你是,我最放心不下的, 只有看到你成亲了,我才好…才好去见你母亲。”
子宁只是流着泪,心中万般恨自己是个女儿身。
兄长身死都不能为其做什么。
老王后的话, 一下提点了子宁。
“我嫁!”
老王后时日无多, 自己心里清楚,若等自己身死后, 可能又生变化, 况且国丧期间不允婚事。
一句我嫁,王旨昭告天下。
赐婚。
众所周知, 相府早已经接下聘礼。如今只差选日。
按製, 萧元宏是世子,是储君, 理应要去江淮完婚。
但帝乙下了旨,是在西亳世子府完婚。
江淮百姓听了无不气愤,可也隻敢怒不敢言。
江淮侯派了长子萧元忠前往大商西亳,代为见其完婚,长兄为父。
帝乙的宫殿内,子受恭敬合手道:“父王,儿…此案想向父王求一个人。”
“何人?”
“尹府家的二公子。”
帝乙眸色瞬变,抬眼看着子受。
“公子怎想要这齐二公子,世人不是说其疯了吗?”赵吉看出了帝乙的心思。
“流言,终究是流言。还请父王允!”
得到帝乙的允许,子受带着话出了殿,临出门被叫住了。
“三公子~”
“赵宰?”
“三公子可知王让您去查案为何?”
“受…不知。”
赵吉慈眉善目,宠溺的笑了笑,“公子也不小了,如今大商储君未定。”
子受眨眼不动,“谢赵宰提点。”
望着子受走远,赵吉进了殿。
“王上的用意是?”
“齐二可是三面环顾,若破了案立了功,定是要入朝为官的。”赵吉见王不说话,说着自己的担忧。
帝乙仍旧拨动着自己的手指,闭目。
“臣下只怕,三公子掌控不了。”
“为何寡人觉得,无需?”
赵吉听言,俯首小声,“再小心谨慎的人,也会有破绽。”
“罢了,再看看吧。”
公主府。
亦是西亳唯一一座公主府,连以前的帝乙胞妹子昧都未曾独自建宫立府。
子涵公主母家来氏一族,是辅佐商世代王的功臣。
有威望,有兵权,得帝乙器重,位高权重。
江淮势力不小,历代商王少不了安插人手过去。
这其中就由来氏周旋,当这中间人。
一琴一剑,一曲一舞。点缀这一院的白芒。
曲尽舞停。
女子收剑抬手张雪。
“先生心中可是有喜欢的人。”举止曼妙,言却凄凉。
“有!”
被曲目所感染的凄凉,“乐曲那么多,先生总是奏些伤感之乐,即便不是曲的伤感,也因先生…”
眸子里的人,伸着手抚摸着琴身,琴弦。
“能被先生所爱的人,一定很优秀。”
“是。”
“我羡慕她。”
商容抬起手方向朝她,无言。
“昨日,王兄赐婚子宁。”话顿。
思起过往种种,“先生两年待我,将所知倾囊相授,涵无以为报。”
“殿下,这又是何苦呢。”
“知先生不愿意,所以涵愿像萧世子一样。总有一天,会让先生的乐曲不在悲凉!”落入掌心的飘雪,被她握拳放在胸口而化。
任他如何不动心,也不愿意让这个女子错付衷肠,“公主,世子乃是无奈,您是王家血脉,又岂能去等一些不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