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修只是对内称吴世齐疯傻好了。
如今将以正常人示众,故意在成人上,不是为了扬眉吐气。
吴世齐想要,好好活着。这是母亲常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有人要害他,但如今护他的更多。
齐二公子一事过去,吴世齐被吴修突然扔过的几卷帐本给压了好几天。
老爷子手里这么多东西。
给吴婉的才那么一点,虽然对于他也算很多了。
又想着自己幼时的生活。
“阳,去帮我递话给元宏哥哥,请他吃酒。”
吴阳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公子,找不了了,子宁小姐的同胞哥哥,失足跌入黄河,听闻是突发的大水,将那一卷人都卷下,还包括了崇城一个很有名的风水术士。”
“什么?”
“这会儿,只怕子宁小姐在王宫内哭诉。”
吴世齐未出门的几日,从崇城回来的消息一直在王都疯传。
内宫中,子宁扑在老王后怀里大哭。
“子邺死了!”
“与他父同出的祸根,死了正好。”南仲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你”
南仲回过头盯着子淑,“难不成,是你做的吗?”
可随后就大笑了起来,“好了,他死了难道我们就要替他操心吗。”
笑着笑着,又止住了,“他纵使再坏,可不失为一个好哥哥。”
“子宁去老王后身边闹了,气得老王后斥责了王上。”
“嗯,我知道,朝会上,国相哭晕三次,王派了子受公子去查。”
“那丫头,对你,情根深种!”
对于这句话,南仲只是一笑了之,“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
“小姐,王上已经派三公子去调查了,一定会还您哥哥一个公道的。”洛城一路训斥着宫人衝出来。身后的侍女们一路相劝。
胡闹归胡闹,但这个样子,是第一次。
子宁的马车没有回相府,也没有去世子府。
就算去了世子府,萧元宏也不在,今日一早就去了相府等着。
子宁去了往将军府的路上,刚好堵住了出行的南仲。
子宁没有找世子,没有找父亲,找的居然是南仲。
问罪吗。
应该是。
子邺是吴世基的主审,又差点害了南仲性命,正常人都会寻仇吧。
撞见他们的人。
想错了。
茶馆内,看着一脸哭腔的子宁,南仲伸出手替她擦着泪,几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不会是你。”
“可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谁。”
泪越擦越多,南仲始终隻字未言。“我该怎么办啊!”
“哥哥,敬我,疼我,是我唯一的依靠,姨母如今年事已高。”
南仲像看到了自己少年时的影子。
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可怜。
“平日里哭闹,父亲责罚我,都是哥哥护我”
南仲至她身旁,“宁儿记住,信,爱你的人。护,你自己。”
双手擦过的眼角不断涌出泪水,南仲不想这个干净的眸子里,今后蒙上灰。
子宁扑在南仲怀里,“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撕喊变成了哭声,再到抽泣,再到小声膈应。最后没了声,轻轻地呼吸,夹在着几声喃喃,与从未停过的泪。还有抓住南仲衣领不肯松开的手。
南仲握紧了手,又松开,“抱歉,我帮不了你。”
茶楼有客房,南秋驱走了二楼的全部人。
“你跟我,多久了?”南仲端起茶杯摇头吹了吹因水温烫发的热气。
“啊?将军你是说我吗。”
“你身后的。”
南仲把子宁放到客房后回到了这个茶房内。
“主夫人?”
“你是去处理公务,我说呢,谁能把你半道上截下。”
关门的声音,盖住了南仲放茶杯的声音。
南秋在外面耸肩摇头预感着后怕轻身道:“哎,这女人吃起醋来”
回头时撞到了常在子淑身边的侍女。
“青衣,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吧。”
女子一脸冷漠,并没有搭理南秋。
“安慰,需要安慰到怀里吗?”
“我”
寒芒的匕首指在南仲额头前,“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南仲还是端坐着,双手端放在双腿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不会武功,杀不了我。”
南仲感受到了周围气息的变化,睁眼,“可惜了这个匕首。”
“我你”子淑抬起匕首,刺下。
匕首被刺立在桌子上。
见她要走,南仲补问了一句,“你最近是怎么了,以前见你从未这样过?”
“匕首就给你吧。”
“哎你”南仲伸手,刚想说什么。
楼下的马车声响了,南仲也没有反应过来。
“马车内,子淑露出难得生气的表情。”
青衣同坐着,想问又不敢。
“青衣~”
“属下在。”
“女子的撒娇,你可懂么?”
青衣张愣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