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眼中,商容先生是重要的人,我已经告诉了王兄,此生,非君不嫁。”
嫁娶,商容想起了自己少时,也是这般承诺他人,只是变了角色,而处境则是,出奇的像。
“商容身不由己,给不了任何人一生。”
“就连我母家也无法帮先生吗。”
商容摇头,“商容走的是悬崖,稍有不慎便要跌入万丈深渊。”
“我不在乎,君生我生,君亡…”子涵看向商容,“定叫众人皆陪葬。”
情深所致的话总是动人的,商容没有。隻当小孩子的玩笑话。
“你不是总好奇这乐器是什么吗?”商容抱起石头上的长木板。
“这世间只有两把,都是我精其修为所製。”商容将它递给子涵。
“我唤他们为琴,这把命为伏羲,送给殿下!”
子涵接过,仔细想了商容刚才的话,“世上只有两把?”
“对,还有一把在我哪儿。”
“可我不会…”还没等她说完,额头就被商容点了一下。
“我曾教过你一些乐,都与它有关。”
子涵睁眼看着抱琴的双手,仿佛就像生来就会弹奏一样。
“先生?”
“三界众生,唯人最末。但人也可修道,武道,医道,我修的是琴道,不太为人所知。”
“这琴身中有处机关,里面有把陨铁所製的短剑,你可用来防身。”
“先生,这太过贵重…”子涵其实心里是十分高兴的,至于得到与否,有份心在里面她便心满意足。
“我有一把琴足矣,况且我不需要用剑。”
踏着一路白雪,马蹄印子,人的脚印遍布市井。
吴世齐的院子还是只有主仆二人,院子里在这大雪天冒着一小串青烟。
除了覆盖的一片白雪,左边一处没有花草的空地上有几个小灶台,用来蒸煮药的。
吴世齐体弱传开后,没有人知道,调养身子的药都是吴世齐自己所製。
“公子,三殿下来了。”
子受带着众人进了尹府。
更带着王上的口谕,由吴世齐协同子受一同办案。
子受走后留下一脸惶恐的父子。
“父亲,这?孩儿该怎么办。”吴世齐扭曲着脸,害怕极了。
“孩儿不懂什么办案,怎么突然…”
吴修眯着眼睛看向吴世齐,“难道,子受公子真想拉拢,利用你牵製我吗!”
“那孩儿孩怎么办?”
“别怕,既然是王的旨意,逃是逃不掉的。”
吴修又陷入思考,“若处理的好,倒也不失为良机。”
“如今子涵公主与子受公子同拜商容为师,商容是子川的门客,另一边的子启公子…”吴修摇摇头。
“受公子不知如何,但是川家!”
“孩儿明白了。”
畏手畏脚的戏码演完了,吴世齐回到院里伸了伸懒腰。
“崇城那边自闹鬼一事后还有什么事吗?特别是那个风水术士。”
“公子,事发我便派人去查了,怪的很。”
“哦?”
“那术士成名时间不超过三年,而之前,崇城未有这样一个人。而且据说这个术士虽是男子,但是有保容颜之术,不仅长得像女子,就连身材也十分娇小。”
吴世齐对此起了疑,“三年?”
“这是在讨论什么呀,紧张兮兮的。”吴婉未打招呼冒了一声。
“闲来无事,扯了几句别的。”
“你要去查案吗?”
吴世齐点头。“我不在,你在家中小心。”
吴婉笑的十分妩媚,凑近了吴世齐,在他耳旁小声道:“怎么,你在担心我?”
吴世齐转过身朝屋子里走。
“我这几天还不会走,这药,你每日都记得熬一副喝了,另外单子在这兽骨上。”
“哎呀呀,你这样,弄得人家去报密信都要斟酌一番了。”
“别胡闹,好好一个人,你待你自己也要好生的。”
吴世齐呵护女子,最见不得别人糟践自己。
“这药喝与不喝,有什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怀你那恶心爹的孩子么,还是说…”
吴世齐本就不浓的眉紧凑在一起,“你想多了,你喝了那药命短了三分,给你调理的,可增寿,多爱惜自己一些。”
吴婉一向摆着一张魅笑,就在吴世齐说那话的时候,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光芒。
起身顺着桌子绕近,将手贴在吴世齐肩上,俯下身,“药苦死了,你不如给我配些药膳,你以前请来的那几个厨子做的饭菜我都吃腻了。”
“公子!”
吴阳兴衝衝进来瞧见了这一幕,呆住。
“那个…我先出去。”
“站住!”
吴世齐借此机会起身,离吴婉远了一些,吴阳这才过来。
凑到吴世齐耳边嘀咕了一阵。
“好,我先出去一趟,回头再给你配。”
急匆匆的出了门。
“盯紧!”
未喝过茶,已经不冒温雾了。显然来人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旁边有推杯换盏的痕迹或许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