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耳尖是她最为敏感的部位之一的呢?
似乎很早。
早在他们还没有订婚,辛西娅仍是泪石神殿的一员,他们在密林中躲开所有人幽会时。
美丽的少女依偎在他的怀中,拿着本书,和他一起阅读着那些发生在距离这个小镇很远很远,远到她无法想象到底要走多久才能抵达的地方的故事。
少年的他虽然表面上严肃矜持,但面对喜欢的姑娘,还是本能地想要亲近。
他会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收紧,让她贴得更近,或是藉由某些姿势,干脆把她纤细的身躯完全圈在自己的身前。
这样的姿势下,他可以自然地将唇贴上她的发顶,或是在她回头询问那些陌生的词汇时,吻过她的脸颊。
每当这时,辛西娅原本素白的面庞就会瞬间烧的通红,而后羞赧地垂下眼睫,遮住她漂亮的翡翠色的眼眸,再挣扎着想要起身。
她的力气在久经训练的少年面前比一只小猫强不了多少,她会轻易地被拉回怀中,抱着,笑着,轻喘着被他索取一个纯洁的吻。
她的表情会可爱极了。
他心中躁动,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接接触——把她彻底包裹在怀中揉搓,或是某些更加亲密的,他隐约知道,却未曾具体了解过的事情。
他尚不明白那种冲动就是情欲。
只是某次他抱着她滚到了灌木丛边,阳光从树叶间投射下来,照进了她的眼中,也如春日的湖水般漾进了他的心里。
他想要吻她,却在她害羞地偏头时凑巧吻过少女的耳尖,于是她嘤咛着软在了他的臂弯,眼中水光氤氲,轻喘连连。
而就是这一幕,当晚便让他做了一个火热的,让他羞愧难当的梦。
那个梦中,辛西娅就是此时的模样。
她无力地抓着他的臂膀,似邀约又似推拒,湿润的红唇中溢出不成调的有些痛苦又有些欢愉的呻吟。
她的翠眸盈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因他过于无礼的冒犯哭出来,但又好像在嗔怪他的温吞。
些许的火光透过帷帐,滤出昏暗而暧昧的暖色。
映照之下,他意识到她的面容都和那时相差无几,仍然带着少女的稚嫩,没有一丝一毫的岁月痕迹。
唯一的区别在他自己。
不仅仅是身形变得高大,肢体变得健硕,更是他的行为已不复最初的小心翼翼。
梦中的他会因辛西娅的泪水而慌乱,停下进犯的动作,转而将她搂在怀中,亲吻着,祈求她的原谅。
可多年的婚姻之后,德里克已经学会了如何分辨她那些半真半假的推拒,然后用手指或是唇舌侵犯她因长久禁欲而紧致异常的窄穴。
这是他们性爱中绕不开的繁琐的步骤——跨种族的结合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漫长的前戏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好在他足够熟练,只消片刻,她的妻子已经意识昏沉,笔直雪白的长腿无力地搭在他的臂弯,敞开着,任他的中指在已然艳红的穴口进出。
“辛西娅,”德里克伏在妻子的颈侧,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尖,嗓音喑哑,手上的动作也慢条斯理了起来,“不舒服吗?”
“嗯……德尔……”辛西娅被他不合时宜的骑士风度逼得有些无措,但混乱的思绪并不足以让她明白丈夫此刻的坏心眼,只是凭借着本能,讨好地蹭着他下颌的胡茬,下身主动夹紧,吸吮着那根骨节分明的粗长手指。
柔软高热的穴肉在主人的意志下,温顺而热情地吸附着来客,美妙的触感让德里克头皮发麻,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但很可惜,这尚不足以让他心软。
他捏住了辛西娅的下巴,将另一只手的食指如法炮制地探进她的唇中按压搅动,勾的她的口腔之中被迫产生了过量的唾液,顺着手指从唇角流出。
像极了他最晦暗的梦中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画面。
这一切都发生在辛西娅的视线之外,她只是在一片混乱中被丈夫玩弄着上下两张小嘴。
然而对方犹嫌不足,在抽出她口腔中的那根手指之后,他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脸颊,同时将那些带着白沫的粘稠涎液涂抹在她的脸颊上。
她素来不喜欢这种黏黏腻腻的液体沾上皮肤的触感,即便是此时意识不甚清晰,依然下意识地偏头想要躲过丈夫这突如其来的恶趣味。
这个举动却不知为什么刺激到了德里克。
他捏住她脸颊的力道骤然增大,固执地继续将她的面容弄脏。
她感到了疼痛,不由得惊呼出声。
但她的丈夫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因她的不适而柔声哄劝,而是咬住了她的耳尖,细细研磨,像是要从这异族的特征中品尝出写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敏感至极的部位被粗暴地对待,快感和刺痛如潮水一般鞭笞着无处可逃的辛西娅,她瑟缩着更深地埋进德里克的胸膛,想要用他的体温获取一些安全感。
但猎人和猎物之间的安全,恐怕并不会指向同一件事。
借着妻子主动投怀送抱的动作,德里克的的右手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腰肢,让她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他的中指也抵上了她穴口,狎昵地按压,打圈,在她猝不及防之时随着抽出的食指捅进她火热潮湿的甬道。
粗糙的指腹毫无怜惜地刮过细腻柔软的嫩肉,开拓着这因久违而对他感到陌生的器官,直到不能更深,直到他的手掌完全贴合着她已然水光淋漓的花唇。
几乎称得上是残忍粗暴的抽插与拍击,却让已然被勾起情欲的半精灵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她的深处变得柔软而湿润,大量的爱液开始分泌出来,饥渴地吞咽着不速之客,迎接着他的进犯。
快感之中她的小腿甚至悄无声息地环上了男人的腰侧,带着渴求蹭弄,无声地请求更多的爱怜。
在她的配合之下,第叁根手指的加入得异常顺畅,德里克如愿以偿地将戴着他们婚戒的那根手指放进了妻子的体内,让她的阴道直接接触他们忠贞的誓言。
他喜欢这种仿佛带着象征意味的行为,就像他也喜欢辛西娅用那只戴着婚戒的细嫩左手抚慰他的阴茎。
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辛西娅也湿的不像话,爱液甚至流到了他的掌中,顺着他的小臂洇湿了床铺。
德里克极尽全力地挑逗着,勾引着,让自己的妻子在他的怀中辗转喘息,用一个又一个吻带走她的泪水与汗液,再用自己的唇细细描摹着她的容颜。
淫靡的水声与逐渐高亢的娇喘在帷帐内回荡。
德里克知道,他的妻子即将高潮。
但他却在辛西娅崩溃的呻吟中陡然停了下来,不再赋予她快感,只是用指腹按压着她深处的穴肉,耐心地一点点地将甬道撑开。
濒临极限却戛然而止的难耐几乎要把辛西娅折磨疯了,极度的空虚之下,她甚至想主动地扭腰,去吞咽那给她带来快乐的手指。
可连这个动作也被她的丈夫制止了。
德里克掐住了她的腰,无视了她茫然而埋怨的翠眸,带着恶意用唇舌包裹住她的耳尖,迷恋地吮吸。
感受她不堪承受的颤栗,他的心脏都仿佛被填满了。
人皆有吮吸的欲望。
他人生中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他的道路,他的使命,他的责任,他的行为准则。
德里克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也未曾渴求过什么,好奇过什么。
除了辛西娅。
他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吮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