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东揉了揉脑袋,有些搞不清楚方向,“为什么不行医了,你不用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图东隻当是泽布在村子里被伤到了,所以不想再行医。
“你答应的这么快,那快坐下吧!今天就是第一堂课,我们先来学音律。”泽布先来锦布,一把古琴泛着幽光。
“这把琴看着倒像是个宝物,看你这么宝贝,什么都没带,却带了这个,可是有什么特别?”图东摸上琴弦,不成想才一下就被割破了手指。
泽布也不意外,从胸口掏出帕子,将琴弦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把琴是封魔琴,你若练得好,我可以考虑将他送给你。”
图东莫名奇妙的就成了泽布的徒弟,每天跟着她宫商角羽,从舞刀弄枪到弹琴作画。
“怎的不知勤勉,就晓得偷懒!”泽布狠狠地敲了图东的头。买个东西的功夫,回来图东就趴在琴上睡觉。
“泽布,我实在不是这块料,你若是想要教人,我这就给你去找小孩子。”说着图东就想要起身。
“你敢,今日你若是不将镇魂曲练会,你就不用睡觉了,且在这外边吹吹冷风,清醒一番。”泽布冷冷的开口,这人明明勤奋的很,天不亮就起来练功,偏偏碰上琴就要困得不行,当真是天赋使然?
图东果然没有让泽布失望,练到半夜才将曲子磕磕绊绊的弹出来。不过好歹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时间恍然而过,图东的镇魂曲,已然练得神采飞扬,信手拈来,泽布看着也很是欣慰。这天傍晚,泽布进门就看见院子中到处都挂着橘黄色的灯笼,三步一盏,煞是好看,月明风清,图东一身白色锦袍立于廊下。这是泽布第一次见他穿白色的衣服,飘然若仙,风姿秀逸。玉冠高束,魅惑人心。
“怎么不进去,在这里等着做什么?”泽布侧目躲开图东的目光,转身去看树上的琉璃灯。真美,美的太过虚幻。
“泽布,我曾说过我会娶你,上次你未回答我。你这次可有想好?若是你答应了,我就带你回家,或者你喜欢这里,我们就待在这里,都随你。”图东手中拿着他采的鲜花。淡淡的香味飘过来,让人迷醉。
“小将军,我的答案从来没有变过,也永远不会变。我与你只是病人和大夫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丝毫其他关系可谈。”泽布摇头,看着他手中的花笑的灿烂。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么?还是我哪件事让你不开心了?我可以改的!”图东目光中流淌出淡淡的哀伤,他们两人朝夕相处,他以为自己是与旁人不同的。
“小将军,不要妄自菲薄,将来谁能嫁你,定然是三生有幸的。”泽布唇角仍旧勾着淡笑,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为什么不能是你?”图东不死心,仍旧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今天非要问出个结果。
“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我,小将军,我该走了,以后你当好好保重,那把琴便送你了,,千万别丢了,那可是我的传家宝。还有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也莫要忘了。”泽布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图东恍惚,想要去追,都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
他呆呆的坐在院子中,满室的寂静,他甚至怀疑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就像是幻想一般,陡然清醒,庄周梦蝶,寻不到任何痕迹。
他慌慌张张的起身,摸到封魔琴,才有种他还活着的感觉。
小将军的故事你们看着还好么嘻嘻
玉碎人不全
场景变化,花锦开来到一座王宫前。
图东王子回宫,在朝堂上议论的沸沸扬扬,连牌位都摆上,棺材都入了华皇陵快一年,突然又说人回来了,讽刺中带着那么点戏剧,
本来二皇子王位稳坐,现在大皇子回来,凭借着大王的偏爱,恐怕又要换人。
“父皇我对皇位并没有想法,我隻想您给我一隻军队,我会帮您统一匈奴。”图东坐在大王身侧,一年未见,他退去了青涩,反倒愈加沉稳。
“你在说什么混帐话,一年不见,你才刚回来就要带兵出去,怎么我这皇宫留不住你了?”大王气到拍桌子。
“父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隻军队。”图东低着头,拳头攥紧。他不知道泽布去了哪里,想过孤身去找她,可她背后可以随意支配她的人,他害怕到头来自己还是水中捞月,没能搭救她,反而将她推进更深的深渊。
“不会同意的,你断了这个念头,这次回来你就好好在皇宫待着,我年纪也大了,这王位早晚是你的,不要穷折腾。”大王甚至不给图东反驳的机会,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图东本以为回到皇宫可以得到父皇的助力,却不成想,竟然被软禁在皇宫中。
他试了各种方法威逼利诱,都没能让父皇后退一步,可想而知,对方是多么的铁石心肠。
越是停留,心中的思念越是绵长,或许从泽布救她的那天开始,他们就注定了今生羁绊,不,是生生世世的羁绊。
对图东来说,人生最快乐的那段时光,除了一把古琴和一段回忆什么都没有留下。以前泽布教他的时候,他不喜欢低沉的调子,他喜欢欢快的。现在即使心里想要弹欢快的,落到琴上总是变了声音。
图东之前与泽布在一起并没有觉得这琴有什么特别,直到他在皇宫里弹奏图东的曲子才知道,这把古琴的真正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