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一职非同小可,应当慎重,当由王自裁。”南仲说的话,意在製止住子川。
“可有人选?”子受继续问道。
“蛮氏,飞廉将军,樊氏,无期将军,等都是忠良之后,且是老臣。”
子受点点头,这二人也正合他的意思。
吴世齐横跨一步出列。
“吴卿有何看法?”
“王,臣倒是另有一人选。”
“哦,何人?”
“国相之子,信亚。”
吴世齐话闭,不仅震惊了君王,也震惊了群臣,难不成这王的心腹也倒戈了丞相?
“不行,禁军统领一职隻重不轻,子信亚虽然少年英才,但是此重任怕是难以胜任。”太师子干极力反对。
他们深知,这一职由子信担任,恐怕王都甚至整个大商都会沦落到国相父子手中。
吴世齐勾起嘴角,“年纪轻又如何,镇南侯十四岁上战场,弱冠得封将军,二十多岁得任师长,齐弱冠破案得封史,得先王恩泽任尹,按太师所言,齐是不该得?”
“你!”
这群人,最不愿与吴世齐斗嘴,因为都知道斗不过。
台下争斗激烈,为难得是台上决断的君王。
“王,索老将军任职得时候常与臣提起,信亚有将才,为人正值,故而他才会一直培养是希望让信亚接替他。”
吴世齐朝前走了几步,“臣还有索将军的荐书。”
元长下台来将吴世齐手里的竹简接过,快步回到子受身旁奉过。
子受握着厚重的竹简,深深的直视着吴世齐,他有点不明白了。
先生,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迫于权势倒戈了吗,想起了前几日有密探禀报吴世齐去了相府做客,子受不禁深皱眉头。
唯有子川一言不发,静静的站在哪儿,注视着天子,眼中只有随子受表情的变化而发生着细微变化。
“王,国相也为先王叔父,太先王同胞,太祖嫡系,臣相信,信亚也是忠君爱国的。”
最为呆愣的是子信,怎么这事子川没有同他商量?难不成子川也不知道。
那吴世齐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吴世齐知道了什么子川不知道的事情。
禁军统领一职,子信本就是为囊中之物,但不是现在,至少他现在还拿不到。
如今是吴世齐举荐送上来了,以子川行事稳重也是不会让其一步登天,这让他要少奋斗多少年。
他反而有些担忧。
对于其他老臣,都只是深深感叹着,无力的摇着头,新君继,换新臣,老皆走,少年由,年轻人的天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
南仲回头怒看吴世齐,可也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来,于此,朝中便没有了反声。
子受左右为难,支持声大于反声,这些年吴世齐的发展在朝中赢得好声,自是也有自己的心腹。
旧贵老臣们也只是保守自己的势力,真正去碰刺他们是不愿的。于他们言,只要这个位子上的天子是子姓,谁坐都一样。
“刑司大夫一职还有空缺。”史官得吴世齐授意,打破了这僵局。
但对于子受来说,没有什么比禁军更为重要了,握着王都的禁军,意味随时都可以攻入王宫剑指天子。
九州诸侯固然会来救,但是天子已亡,救亦无救,有何区别。
“那刑司大夫又有谁合适?”子受的声音都明显低了几分。
吴世齐是他深信的人,他不愿相信先生会倒戈。
“少师,子胥余。”
子受抬手准备说什么,垂下手,似在问吴世齐。
这便是先生所言,先要从掐住自己脖颈的人手里取得一点自由,就先要予对方一些好处。
这好处,就是给一把让对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吗,代价未免有点大了。
国相父子同气连枝,子受想不出吴世齐为何这样做。
“既如此,依卿言。”
王的信任,让朝臣震惊,吴家父子真是荣宠不衰啊,一代更胜一代。
子信与子胥余出列,跪谢。
朝服与官印到眼前时,子信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原先想靠功勋一步步爬上去,权利来得越容易,让他越不安。
岂知,这是否是吴世齐的精心谋划。
不仅连升了多级,工部还为其置办了府邸,在城西的禁军大营旁边。离城南不远。
城西设有军营,城西往外的郊外设有校场,供五千禁军训练,这五千玄甲禁军是王城内最精良的部队。
本就在索氏手下做事,对于这里他是熟悉的,也深知自己担负着什么。
“信统领,这是各级将领的名册,还有军中的储备,武器,马匹。”
子信点点头。
新官上任,除了接见认识了禁军的各级军官之外,统领府冷冷清清,没有人来恭贺拜访。
许是受了丞相的意,又或是大都知道如今朝中的紧张局势,谁都不敢招摇,天子虽势微,可依旧是天子,还是君主,这逆鳞也没人想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