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焦急道:“可您都这样了。”
“备车。”吴世齐朝他怒吼。
吴阳不知道缘由,但是吴世齐着急害怕的样子让他不敢怠慢,“兰姑娘,这儿就拜托你了。”
扶起吴世齐就匆匆走了。
小微氏心里百问,见一向温文尔雅的人反常的动怒她也明白事态紧急,只是点头答应未说话。
暗房内,四壁严实,只有一盆高架火作为照明,火不大故而不亮。
唐婉单膝跪在地上,暗房内除了子川和她没有其他人。
子川一改之前的和善,单右手狠狠的捏住唐婉的喉咙,左手挑起下颚让其仰头往后倾,火光倒映着唐婉的身躯,在子川硕大的身影下显得娇柔。
“你还说没有隐瞒我任何!”
子川最痛恨下属不忠,尤其是唐婉这样的人。
“属下,没有隐瞒主人。”唐婉没有反抗,吃力的说着。
子川狠狠将她甩下,“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唐婉屈腿趴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喉咙,粗喘着气,“求主人,放他一条生路,他不会碍着主人的。”
子川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唐婉,“你喜欢上他了?”
“主人若能放过他,唐婉愿今后一直供您差遣。”
“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子川背过身无情道。
长杓允从暗门处进来,快步走到子川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子川眼珠转了转,“该罚的还是要罚,把她关进暗牢领罚,没我的吩咐不许放出来。”
长杓允点头,“是。”
子川拂袖出去,相府的大堂内吴阳搀扶着脸色惨白的吴世齐,看样子身体十分虚弱,桌上的茶都快凉了。
“吴尹,家主吩咐我领你们去书房见面。”一个年轻侍女绕进恭声道。
禁军统领
太阳挂在天上, 焦急印在吴阳额头,长廊上来回不停的走动。
“婉婉在哪儿?”吴世齐衝进房门质问道。
子川回转身子深邃的看着他,这不像吴世齐的作风。
看着吴世齐这弱病的样子, 不得不叹爱情真是害人害己的毒药。
“没想到吴尹也是个多情种子。”子川冷笑。
“婉婉在哪儿?”吴世齐并不在乎他的嘲讽。
子川拉下脸, “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吴世齐拳握, 双膝跪下, “求国相大人放了婉婉。”
“放了她?于我有什么好处?”
吴世齐咬着牙俯下身,“齐愿意一生供您差遣, 自愿归于您麾下,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子川大笑, “哈哈哈哈, 好一对人,情真意切,真是感人肺腑啊。”
子川拍了拍手, 长杓允端来一杯酒,送到了吴世齐身前。
吴世齐直起身子看着子川的背影,看了看杯子里浑浊的酒, 不闻酒香, 有一股难忍的刺鼻腥味。
吴世齐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喝下。
长杓允眉头微动, 吴世齐这份胆量他惊叹, 不仅深入虎穴,连这不明的毒酒都敢饮下。
“但是你和她, 都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吴世齐,你若不想她有事, 就好好做事,可千万千万不能粗心大意了。”子川轻蔑的说着,声音很低。
他们不知,吴世齐本已是百毒不侵,若不当即致死,他也有自救的方法。况且他人在这里,手无缚鸡之力,国相想杀他,易如反掌。虽会有些麻烦,但就以吴世齐病弱之身已是世人皆知德事情,随便找个借口过去也不是不可行的。
以相府的势力,朝中谁敢反对,谁敢细查此事。
“世齐知道。”看来,子川是要用唐婉控制自己,这与当初的目的是一样的,只是徒生了一些感情!
从相府出来,吴世齐吐了一地,这应该是以前用来控制唐婉的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服用解药镇定。
马车上,吴世齐靠在车旁卷起车帘透气,极其难受。
“公子,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他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自己的命却还是那么苦,想起了多年前在酒馆内时三人的喝酒聊天。
最后萧元宏对自己担忧所说的话。
真是恰到好处。
因为刑司所掌管了王都的律法,一日没有长官一日便要不得安宁,桩桩件件琐事有些还闹到了宫内。
前阵子掌管王都禁军的统领也告老还乡了,子信是他的下属,侍卫武官只是管着禁军的一部分,类似于军营里的百夫长,隻不过占着宗亲地身份,又是朝官,怎么样也要比他们大上许多。
朝议上避免不了议论,毕竟职位长久空缺易造成动乱,子受并非不知道,可碍于人选,更忌惮子川的独揽大权。
“王都禁军统领,索老将军告老还乡,统领一职空缺。”管记载的卿士出列道。
索氏年事已高,否则子受也不会批准,比起刑司大夫,这一职更为重要,整个王都的禁军,一旦握住,便也等同于握住了整个王都,历来都是由王的心腹大臣担任。
子受登基不久,心腹甚少。“诸卿觉得何人担任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