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此刻,空气是冷的,她也是冷的。
她不信他真的没有心,也不信,他会狠心一辈子。
明朝风恶飘红雨
春宴过后, 九州进入了盛春。也就意味着又过去了一年。
春宴上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去了九州各诸侯耳中。增添了他们几分忌惮,更招惹了他们嫉妒,心中无不想着除之后快。
王都与将军府都戒备森严, 境内都无人敢妄动, 又何况自其他的人敢起这种荒唐的心思。
赢的人无事, 被废了武功的世子却横遭祸事, 府中闹了刺客,喧嚣了一整晚, 闭府一夜,第二日愣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
又经过一夜的雨水衝刷,将府内的血迹清洗了遍。
春风本是带着淡淡的花香, 而世子府充满了刺鼻的血腥。
流连于大商的春风吹到了西北, 黄土之上建数城,经济往来,不输大商的繁华。
青灯下, 是一少年在跪求长辈。
“母亲,您忘了他吧,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您!”少年出自肺腑重言相劝。
“你去见他了?”女子呼吸的节奏明显慢了看着少年, “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少年握紧拳头, 是心有不忍,更不甘, “我我不仅见了他, 还见到了他的夫人!”
——啪——
白皙的脸上多了一道红印。
“母亲~”少年俯首。
这一巴掌的痛并没有止住他要说的话,“孩儿见他二人举案齐眉, 那女子对他是看护的紧, 我看他也对她极为上心,这种人又如何值得母亲挂念了十多年!”
“你住口!”
“我不怕父亲责罚, 只是替母亲觉得不值得。”
少年的生母不爱他父亲,这是从些许细微之处可以看出来的,他们的结亲不过是政治,而少年的嫡次兄长比自己的生母还要年长。
除了这些,姬昌对子眛十几年来都是不错的,并没有因为旁人的言语就对其冷落。
“父亲不能护着母亲一辈子,可是母亲还有郜儿啊。”一朝天子一朝臣。
孩子是个好孩子,女子蹲下,抚摸着刚刚少年被打的地方,“疼吗?”
少年摇头。
这孩子,将自己与姬昌的仁慈孝顺完全的继承了。只不过比她要好太多了,不会瞻前顾后的,将来得了封地,肯会是一位贤良的君主。
这是子眛和南仲都认为的。
“公子,前几日的夜里世子府遭了刺客,世子受伤了。”吴阳从后门急匆匆进来小声说着。
“刺客?阿宁有没有事?”吴世齐转过身一把抓过吴阳,急切问道。
“世子夫人与孩子都没平安无事。”
吴世齐松了口气,“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今天才知道道去查一下是何人所为!”
“是。”
“你不用查了!”空气中除了花香,还飘荡着她带来的淡淡幽香。
吴世齐转身,看着迎面走来的唐婉,只见她带着嘲讽的一笑,“就算,你查到了又如何?”
吴世齐皱眉,怒指,“是你?”
唐婉将吴世齐伸出的手指推握了回去,“不是你说的么,主人又怎会杀自己的女儿!”
吴世齐甩开手与她保持距离。
唐婉哼笑,“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世子府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竟然能够压下来,这意味着什么。”
“吴世齐,有很多东西,不是靠你聪明,就能掌控的。”凌厉的话怀绕在耳边,吴世齐心中一阵刺痛。
“江淮内部出现了异动,似乎与南夷有所勾结,朝中的人对世子虎视眈眈。”
“背后一定有人搞鬼!”吴世齐侧头盯着唐婉道。
“商王在宴上触怒了南夷与江淮,南仲又在宴上废了萧元宏,南夷早就心怀不轨。”
“原本呢,你盘算的很好,萧元宏只要安安静静的度过几年,顺利成为江淮候,那么大商与江淮也就不会起干戈,只可惜,世事难料!”一字一句,她说的很清楚。
“你知道了什么?”
唐婉凑近,在他耳畔用着极为轻慢的声音,“老侯爷,快死了!”
句句诛心,都在要吴世齐的命。
江淮候对商一直是比较忠心的,甘愿臣服,而他的那些儿子就不一样了,除了嫡子萧元宏,庶长子次子都有夺位攻商的意图。
庶长子也就是上次那位,萧元忠。
吴世齐瞪大了眼睛,倒退了几步,“不行,他们不能留在王都了。”
“晚了~”
唐婉这两个字,像是刀子插在了他的心上突然刀子一横,无比的痛,“什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回来就被你父亲禁足了吗!”
“父亲说我贪功冒进”吴世齐醒悟,“原来,早有预谋”
“哼,你父亲早就知道你喜欢相府家的丫头,就是怕你出去,毁了吴家!”
对不起,我不得已才借你父亲的手,如果你插手了,也只有死路一条,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吴世齐露出那无助的神情,沉重的呼吸,颤道:“好狠的心啊,你们。”
“阳,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