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匪夷所思?
之前吴阳曾想过,川家姑娘既嫁了别家,这主夫人待吴世齐是不错的。
现在想想,吴阳摇头都来不及。
这杀人的本事,想想都后怕。
“快把他扶上来,你在想什么呢!”见吴阳似在想什么入了神,吴婉催促道。
“我给他拔箭,你看着他点,我怕他挨不住疼咬舌。”
“你是,巴蜀的人?”
原以为吴世齐昏迷了,“还醒着呢?”
没等吴世齐第二句话开口,锋利的箭从上臂拔出。
倒是没有咬舌,只不过眼睛瞪的极大。顺势倒在了吴婉怀里。
“这回公子真晕了。”吴阳看着公子,看着吴婉,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把公子抢过来?
打不过这女人啊。
就这样让公子躺在这?
想到了之前这个女人勾引公子之时,不太好吧
“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赶车,你想让他失血过多而死吗!”
“啊,是!”吴阳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盖到吴世齐身上转身出去了。
听见了你的声音
“你一定要这样固执吗?”
冬已尽, 春化作雨降临在大地。
有些东西藏不住的终有一天会被人揭秘,而到那时,正是伤心处。
“说这些, 还有什么用吗?”
窗外的雨不断敲打着地上的青砖, 院中的枯树悄然发芽。
南仲昨日深夜回来, 今日天刚亮就闯进了房, 将军府许久没有人吵架了。
“你一回来就要和我吵吗?”矛盾一开始就种下了。
只是子淑觉得,她不会想到恶果会是自己所食。
“你们不该, 联合起来欺骗我!”南仲眉眼都要挤在一块去了,心中被怒火所占据。
欺骗这个词,不管用意如何, 谁都不会喜欢。
“尊礼法, 受公子无错,为何不可以扶持?”
这句话本无错,可是在南仲眼里, 像是对他的嘲讽。
他知道这为何,但是他不能说,但抛开这些, 他有很多东西不敢接受, “原来,你们早就算计到我, 故而宗室逼婚, 利用我对你的愧疚让我别无选择,你们算的好准啊!”
南仲觉得自己很悲, 而子淑觉得心很疼。
她先前觉得南仲, 可以利用,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陷于他。
她不想嫁人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而已。
他们从立脚的开始, 就是政敌。
在枕边安插眼睛,厉害。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害你,对于你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带着自责的眼神,将南仲心中的怒火压下去了。
“企图用一个女人,让我改变注意么!”但又嘲讽着这些人。
果然,即使南仲这种看着柔情之人即使面对欺骗也依旧会心存芥蒂。
南仲是心寒,即使在知道子淑背后势力不简单的情况下,他也从未往坏处想,不过问不插手。
“我不知道你这么坚持是为什么,但是我从未有想要改变你什么,甚至不求你什么。”
是你改变了我,她将这句话压在了心里。
扶持哪位公子继承王位已经不重要了,南仲似乎明白了。形势这种东西,它来了就是来了,而人只是起到加快减缓的作用。
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姐姐的事情才导致南仲这样气,但是他想到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过来质问她。
他本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抱歉,让你嫁给我,受苦了!”既是政治的牺牲品,最好的年华嫁进来,如守活寡,南仲在把火克制住后想到了这个。
这个呆呆愣愣的人站在哪儿怒目看了自己这么久,最后叹了口气说了这样一句话。
隔阂已经生了,若今后再要相敬如宾的生活,也很难了吧子淑认为。
“我不后悔!”子淑望着他的背影,眼眸里含着期望,望他回头。
南仲没有,撇下一句冷冷的话,“今日还有军务,晚上再回来。”径直出了房。
出院子时,南仲被横来的剑挡住了去路。
是熟人,但是南仲觉得陌生。
还没开口说话就刀剑向像,本就警惕的人,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应对自如。
小姑娘身手不错,不过南仲没有太多时间,原先背着的左手也放开了,尽管如此也比他预算的要久。
“你不该伤主人的心。”
青衣在他眼里是个和子淑一样的弱女子,只不过青衣看起来更要英烈。
她的剑被南仲夺了,横在她脖颈处。
“纵是她骗了你,可她护了你这么久,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青衣的怒火,全部刻在看南仲的眼睛里。
南仲垂下眼眸放了手,将剑横握在青衣身前,剑被接手后南仲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今日的雨下了一天,直到天黑也没有停。
郊外坑坑洼洼的泥地积满了水,人与马踩上去溢出到脚上,湿了鞋。
雨落在自然的声音千变万化,落于泥土,落于河面,江海,还有那新生的绿芽,竹林里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