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这一句愤愤不平的荒唐,惹了子淑的笑,“将军替着妹妹抱不公?”
“不,我是觉淮候蠢笨,拿儿子讨好人家,还是普通人家好,公候家”
子淑从座上起身,蹲在床头他耳畔不远处小声道:“公候家有公候家的烦恼,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不易,天下人没有苦恼的人太少。”
她的话,让南仲想到了自己,真是偏偏自己是这烦恼,不易,统统都有。
凑近了,就什么都看得清楚了。
这墨绿的眸子,藏着太多东西了,各自都看不透。
一个是看不透,一个是不愿看透。
江淮候府的彩礼
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只是距上次二人在这的时间已经过了数十日。“老侯爷非但没有责怪主人,反而讚赏了主人机智,将子邺拉了下水。”
“阿公的性子我知道,倘若子邺没被斥责扔到黄河边,就该把我扔去了。”
“怎么会,主人是老侯爷唯一的孙女,只是主人以后切莫再这样冒险了,如今朝中人尽皆知,想必子川也知道了南仲背后,是您站着,本不该”
“我就怕他们不知!”
商容多日来得以在此见子淑一面,却灰头土脸的回去了,他自问自知,曾几何时二人成了这样。
可是入将军府时。
子邺位列三公,因着是嫡长子所以没有分家出去,隻将原先的相府扩建了一番,。
如今受了王命要去治理黄河水患,准备妥当出门赴任。
这一趟出出远门没有一年半载怕是回不来,这还算是时间短的。家中他唯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妹妹。
哥哥害南仲,子宁心中原是恨着哥哥的,可又因哥哥吃了子淑的亏,子宁便将那恨全然转到了子淑身上,隻当她是个狐媚南仲的妖精。
“好妹妹,哥哥此去怕是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万事要小心,听姨母与父亲的话。”
子宁不舍的拉着兄长的手扭着身子,支支吾吾。
“大公子,江淮候世子求见。”
“淮候世子?”
“还带了一大批贺礼。”
子川不在于是由子邺出府迎接。
马车之上绑了几个大箱子,不用说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最为首的是两隻大雁。
“子邺兄。”萧元宏合手作揖喊得很是亲切。
“世子来的真是及时,再晚点,邺恐错过了,府中无人迎接。”
“为何?”
“王派我去治理黄河,王命难为啊。”
“王上果然看重邺兄,黄河水患可不是谁都能治理的呀。”上古有大禹治水,着实萧元宏说了一句双关之言。
“世子这是?”子邺摊着手,望着这几车的贺礼,又有两隻大雁做首。
“这彩礼也是刚到,放在家中也是放,放相府也是,迟早,所以我就将其运过来了。”
子邺并没有赶忙接话,萧元宏自然看的懂他那表情,忙的自接话,“问过国相的意思了,才敢运过来。”
子邺拿捏着双手,若有所思。接了,这等于什么,不是等于接受了吗,若不接,一是驳了江淮候的脸,二是今后若想在要结什么亲,就难了。
“来福,着人把这些收下。”
“是,公子。”
萧元宏杨着满脸的笑意的往旁边挪了一下,跟着子邺入了府。
“哥哥,外头来了什么人?”子宁哥哥跑出想探探究竟,顺便偷跑出去,就撞到了二人。
“宁儿,这是世子。”
“元宏,这是家妹。”
萧元宏行了礼,“江淮元宏,子宁小姐好。”子宁见这个人看着好像也还不错,也就回了礼,“世子安好。”
闹惯了了子宁,见了萧元宏却安静了起来,这让子邺放心了不少,对着萧元宏又寄予厚望。
拉进去交谈了许久,算上朝议,这是第二次见,朝议萧元宏隻做了倾听者,偶尔帝乙问着话他答了两句,未能看出深浅,又许是故意隐瞒。
江淮善农耕,但是其君主要求国人也要会武,更是以身作则,众多儿子出色的也不少,自然不乏文武双全之人。
以世子萧元宏最为出色,尤其军事上。
这一番交谈,让子邺大惊,如此少年,若能归到相府来,想必能帮父亲不少,若日后又做了这江淮候,妹妹嫁过去候便是这一国之母,对家族名誉也是极好。
想来这个温和的少年以后对子宁也一定是以礼相待。江淮地区存在久远,且不是受封于商,是世袭到如今依附于商。
萧元宏从进府到进房,一直观察着子宁,入商前对这个子宁也是有所耳闻。如今自己亲眼见了,这婚事在心中便有了几分答案。
子宁听着两个男子谈话,谈从书中趣事到家国大事实在无趣,就先离开了。
元宏自然寻了机会要去接近这个他母亲千叮万嘱要娶回去的女子。
“子宁可是喜欢这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子宁背后多了一个站着的少年。
“就算收了你家的雁,我也不会嫁给你!”在人多的时候,子宁给了这个世子一个面子,没有当面斥他。
“可知为何要送雁?”萧元宏对于子宁的不客气没有理会,仍旧的温和问着能引起她兴趣的话。
子宁转过头,隻做了一脸的怀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