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淑的回答让他有些想笑,但是笑不出。
“我害死了他还是说,你不恨我了。”南仲故意这样说着,他希望她一直恨着自己。就是怕她走错一步。
广演的死,一直是子淑的心结。伤心处。
子淑没有顾南仲,自己先下了车,下车之际回过头,“恨!所以你的命,最后要由我来拿。”
“公子,夫人她”南秋摸着头跪在南仲身旁,指了指子淑离去的方向有指了南仲。
“她什么她,扶我回去。”
事情传开,数帝乙那句话流传最广,“我朝诸臣不及淑女子一人。”
宁为妾不为他妻
初春的天气分外冷,加之又是连下了好些日子的雨,这阴雨绵绵的天气大多人家都是不愿出门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有天命的好福气降生在富贵人家可以不用劳作,也不是所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都可那样衣食无忧的在家安享太平。
昨夜城南沿着河边的方向,马蹄子踏着雨滴过的泥路,一路飞溅,到了城边踏上了这用青石铺的地,蹄子和车轮带的泥都将这地染了黄。
一路朝着北,入了城,进了宫,深夜才出来,转身入了一闲置许久的大宅。尔后天亮这宅院才开了大门,挂起了牌匾。署头名写着,萧。
“我们家公子要见你们家二公子。”
小厮瞧着上前递话的人与他身后站着的年龄差不多,身后之人气度不凡,看穿着也可知是不凡之人,可是小厮心里纳闷。自家大公子没了,就剩下一个二公子,可这二公子是个痴儿呀,怎么认得这些贵公子的。
“实不相瞒。我们家二公子,二公子他”
“他怎么了?”少年看着未及冠,推开了家臣直面那小厮,着急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二公子他在多年前就痴傻了,如今是谁都不认得。”小厮用着只有少年能听见的声音掩着嘴道。
“这不可能,多年前见他还是好好地。”少年不相信小厮说的话非要闯进去。
都闯到院门口了还被拦了下来,小厮挨了训斥。
吴世齐院中的几个小厮拦了过来,他们也不认得眼前这个硬闯的少年,“二公子刚歇息。”
“白天歇息?”
“如今我们吴府的独子,岂是谁想见就见的?”吴府是公府,吴修又掌实权。旁边扫地的小厮不经意的轻视到了一句。
“放肆,你们吴家的下人这么不懂事?”少年的随从听着不爽的很。
“我们公子可是江淮候府世子。”
“怀景,退下。”
吴家的小厮相互看着。
江淮候?
世子?
二公子怎认得江淮候世子,这世子怎么又在商王都内。
不管想的如何,来人身份尊贵不是他们能得罪的,领了人进去告知主子的侍从吴阳,总要比他们知道得多,先脱了干系再说。
吴阳把少年领进房内。
“你在门口等候。”少年吩咐着那个叫怀景的同龄小厮。
吴世齐哪里是歇息了,明明是借歇息在房中看书,一排排甲骨摆放在一地,少年趴在其中略显消瘦。
“公子,元宏公子来了。”吴阳走近小声道。
吴世齐趴在一抬头,以前的痴傻样全无,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高兴的像个孩子,“元宏哥哥?”
“你呀你。”萧元宏伸出手指着齐二晃了两下,“他们说你疯了,我偏不信。我就说好好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疯了。”
齐二高兴的爬起拍了拍手,“哥哥是不知这都城大宅内,庶子的辛苦。小阳沏茶。”
说着话,齐二又将这骨甲一块块收起。
“九州?怎么的刻在这骨甲上。”萧元宏扬长脖子仔细盯了盯。
“皮草图难得,哪是我这痴傻儿能有的。”
“这些都是公子偶然从别家的府中看到记下的。”这个别家,自然不是别人家,能得一张九州全图的人家,肯定也不是小门小户。
“那痴傻儿看这图,又有何用。”
齐二边收这看着又笑着,后故作痴傻状,“天下形式动荡,看看哪儿更好藏身。”
惹得萧元宏大笑,只不过没有笑多久。
“我此次来朝,也是为此啊。”
齐二收好后,茶也来了,就与萧元宏对面坐下,“元宏哥哥乃一国之主的儿子。”齐二弯下腰伸长脖子贴近,“又怎么会同我们一样,需要躲藏。”
萧元宏也凑近,“你虽庶子,可如今却是独子了,我虽有世子之名,可父亲却子嗣众多。”
“可元宏哥哥,到底还是嫡子,自古立嫡不立长。”
萧元宏笑的冷漠,“表面风光!”
齐二却笑的自然,“总好过,一无所有。”
萧元宏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我倒宁愿一无所有。”
“你倒看的开。”
“我何止是看的开,这次我来朝,不是祝贺,是来当质子。”
话题一变,玩笑的融洽气氛瞬间消散,齐二也不再憨笑。
“正因你所说,天下动荡,西北与东已经不安宁,王这是要牵製我淮江。”
齐二直回身子,“可老侯爷子嗣众多偏偏就你?”
“国相府的子宁小姐你可认得?”
齐二听到萧元宏的话顿时一怔,犹豫了半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