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尘是第一次知道沈雾的母亲叫什么名字,有点好奇又有点有趣,把名字在嘴里嚼了几次。
“嗯,沈嫱女士是沈雾的母亲,沈雾是科技手段的孩子,沈家没有男主人,只有女主人。”
之前是听说过的,沈雾的母亲也是个很厉害的女强人。
由于很久之前就不在公共视野里活动,所以提起沈嫱这个名字很少,苏玉尘也是今天才意识到沈雾的母亲的名字。
“那……沈女士邀请的朋友是谁呢?”
“阮梦卿和傅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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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万没想到沈嫱的闺蜜好友是阮梦卿。
苏玉尘有点惴惴不安地下了扶南的大切诺基。
一座颇具法式风味的圆顶白铁艺围栏的庄园横亘在一条蜿蜒流淌的清溪边,背靠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树林,青松随风摆动,一阵玩闹的风吹过,便发出一阵阵细细摩挲的声响。
即使在京市这样常年阴霾天的光景里,这里也仿佛自带了一份与世俗不同流的清白气质,闹中取静,静中独取一隅的孤高。
女主人的好品味打造出的美好庄园,让人眼前一亮。
因是自备了天然氧吧,沈家老宅空气宜人。
站在庄园的白色高大铁艺大门外,苏玉尘抱着自己的两个小礼盒,突然理解了扶南为什么和她说可以不用准备礼物。
“……”
“走吧。”扶南从可视对讲那边回来,看着发呆的苏玉尘,“沈家老宅两百多年了,沈女士刚翻新过,草皮也都是新铺的,所以看起来格外崭新。”
“哦,”苏玉尘回过神来,随着扶南的视线望向远处一个圆穹顶的建筑,由衷讚叹:“真的很漂亮。”
想想沈雾在这里长大的,一下子更有趣味了起来。
小小的沈雾,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不是会让大人抓狂的那种调皮,估计是的,没几个人能管得了吧。
思绪纷乱间,苏玉尘和扶南一起,坐上了一辆高尔夫草坪车,被司机带着,顺着蜿蜒的小路,行进到了老宅的近前。
郁郁葱葱的花圃已经开了一片,抗寒的垂丝海棠迎着还寒凉的风傲骨怒放,送来一片婉转的馨香。
一位有礼貌的管家将二人迎入古朴的双开大门,远远就听见一片笑语晏晏。
“我是老了,哪里知道你还又跑回去拍戏了。”
“你哪里老了,不是还新交了小十岁的女朋友,要说咱们一票朋友里,还是你最出挑,倒是比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还胆大,特立独行的怎么给孩子做榜样。”
“我和米雪儿可是真爱,那猴子哪里用得着我做榜样,她比我还能折腾。”
两个女人说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背对着沙发的站位,可以看见一丝不苟挽着发髻、细白颈项端平肩头的女人背影,她正和侧身坐在一旁的阮梦卿说笑。
还是陪坐在一旁的傅征廉先看见了门口的来人,衝这边点头笑笑:“老沈,你的客人来了。”
沈嫱和阮梦卿同时望向门口,两双美目里都是惊喜。
“囡囡。”
阮梦卿倒是先发声了。
她走上前来,自然而然和苏玉尘拉着双手,愉悦盈上眼角眉梢。
“好久不见,囡囡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已经在用了。”
看起来付沫男说的是真的。
苏玉尘笑得明媚,杏眼弯弯,像是不见天日的凌冬里温软人心的暖阳。
“母后喜欢就好,我还可以给您做。”
她是真的欢喜,看得出来阮梦卿也是真的喜悦。
作为主人的沈嫱施施然上前,笑道:“怎么,都叫上囡囡和母后了?”
她有着和沈雾非常相似的外貌,桃花眼潋滟,高鼻小口,皮肤白皙,细瘦高挑,此刻望着苏玉尘的眼睛里都是满意与欣喜:“你就是要和我家那个混世魔王结婚的小姑娘,长得可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
不愧是那个思想领域领先二十年的沈雾母亲,说的话一针见血又坦荡直率。
洒脱随性。
苏玉尘怔住了,她倒不是被眼前这个妩媚高挑的女强人气场镇住了,是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己昨天刚刚和扶南说自己同意协议结婚,这么快沈嫱就知道了。
那看起来,因为知道了所以邀请自己来家宴,这个才是因果关系呀。
“不好回答是吧,”沈嫱洞察一切,笑得妩媚动人:“不用不好意思,多和我家那倔丫头学学,她脸皮可以匀一点给你。”
“……”
阮梦卿有点看不过去了,拉过苏玉尘的手:“你刚上来就这这么冒冒失失的,再吓着我们囡囡。”
“呦,你还真是把剧里的母女带出来啦。”沈嫱显然也是看过《王朝列传》了,她一甩波浪披肩发,抢过苏玉尘的手:“我可和你说,这以后可是我家里人。”
付廉政目光来回梭巡在苏玉尘和自己妻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