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筋,又抽筋了!”
细微的抽痛感从腿上传来,沈尉烟的后背不断碰到特殊材质的金属门上。
那门连续发出声响,门外的军人们连连后退,甚至有小兵边对付着毒虫和藤蔓,边捉襟见肘道:“老大,那门里肯定关着什么恐怖的东西,我看我们还是快退吧!”
“怕什么?!先把这些东西处理了!”领头的男人看着周围忽然发疯的藤蔓,忍不住满头大汗,却还是不肯后退。
那金属门的声响越发剧烈,仿佛有什么怪物正在门里疯狂挣扎。
可没人知道,不断被撞到门上的沈尉烟好几次发出‘疼痛’的声音,双腿一阵阵抽筋般的疼痛感,却又不像疼痛,倒像是酸麻。
她浑身上下颤动着,双腿不断摇摆,如同病入膏肓,只能被高挑的女人拥在怀中。
耳中嗡鸣作响,可无论门外的声音如何嘈杂,都只能随波逐流,一双手紧紧攀着女人的背,任由一股股滚烫的药液灌入致孕器中,随之汇合在一起,滴落地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的藤蔓却丝毫不见停歇,疯狂地攻击着那些军人们。
门里的沈尉烟则仿佛被病痛折磨,满脸潮红,她唇齿间充斥着腥甜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导致她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一隻眼变得血红,不断舔着唇低唤着:“给我一点,再给我一点血”
可任诱却死死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高昂着头,边不断看着她雪白的颈部现出一朵朵红色,边安慰道:“除了血,别的都可以”
“我不要别的!”沈尉烟的双腿仿佛又抽筋起来,身子被疯狂地砸向金属门,她挣扎着,双腿摇晃,然而却毫无作用。
一股股滚烫的‘药水’滴到地面,仿佛象征着她的言不由衷。
她屈辱,愤怒,可却抵不过心底的另一种情绪,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爬满心扉,让她下意识紧紧攀附住对方,应和着对方,甚至将自己送入对方怀中,无法自拔
两人浓重的呼吸声重迭着,心跳如雷,到最后,沈尉烟闭上眼,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仿佛两股富有魔力的药水汇合在一起,不知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一股脑地落到地面。
沈尉烟只能气愤地发出哑声:“毒解了吗?!”
这个混蛋!
任诱看她微微鼓着脸颊,还磨着牙,忍不住将脸埋在她颈间低笑:“嗯,解了~”
“解了就放开我!”
“那可不行。”听到她无意识的委屈声,任诱虽然后悔,但却舍不得放开她,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连忙将致孕器收回,又从空间拿出湿巾帮她擦洗。
随着‘啵’的一声,仿佛瓶塞被抽开,沈尉烟浑身烧红,似乎听到雨水落地的滴答声。
她咬着唇,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任诱却忽然想起:“我刚刚好像没戴”
“你说什么?!”
话还未说完,沈尉烟就已经炸了,下意识像猫咪一般抓她的后背,边气道:“这你不用担心,就算没戴,我也绝不会怀!!!毕竟我是半丧尸”
这女人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还想让她怀孕吗?
她一个丧尸,是绝对不会怀上孩子的!尤其是她的。
她就算死也不要!
任诱听了,却无端端浮起些心酸来。
在她看来是沈尉烟因为怀不上孩子而伤心气恼,便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轻揉她的发,连语气都放柔了:“你别担心,我们这样就很好,或者你实在想要孩子,以后我们领养便好。”
沈尉烟:“”
本来就气,听到这话她更气了,可却提不起力气,只能任由任诱将她放到实验桌上,边帮她一件一件地穿起衣服。
这种事情她早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女人让她抬腿就抬腿,甚至就连托她臀她都习以为常,只不过这具身体实在太不争气,很多地方都变得红肿,一碰就更加严重。
任诱看着那些地方,眉头下意识皱起来,边将她抱起来帮她提裤子,边忽然从空间拿出一块消炎药片,猛地塞入受伤的红肿处。
沈尉烟被那异物吓得浑身一惊,整个身子瞬间倒在她怀中,更让她气愤的是,那伤口处似乎还留恋着对方的手指,渴望被触碰。
她咬紧牙关,刻意排斥着对方的亲昵,排斥着对方的温柔,甚至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
在她看来,自己绝不能再信任对方,因为如果再被伤一次,她怕是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早已经被伤透了心,不可能再有感觉
两人的视线交汇,任诱还觉得她在为孩子的事伤心,于是连忙替她给肩上的毒蛇咬痕上药,又穿好外套,这才将她拥入怀中。
她吻了吻对方的发顶,抚摸着她的发轻声道:“你如果这么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子,那我一定想办法将性别换回来,由我来生就好了。”
沈尉烟:“”
这里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张口闭口就是孩子
可她如今连站都站不稳,就只能任由女人摆布。
沈尉烟气到极致,眼角竟无意识落下眼泪。
对于这种情况她一边气到无言,一边又习以为常,甚至连任诱吻下来的一瞬间也早已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