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醒来的一瞬间慌张至极,想解释,却听到对方厌恶的声音:“你连我姐一根头髮丝都比不上,昨晚我只是把你当做她了而已,你要是敢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杀了你!”
她会这么排斥也正常,任谁也无法理解如今发生在身上的事。
看她如此愤怒,俞归杳只能在这种情况下跟她坦白。
她知道在系统未离开前将事情说出去会受到惩罚,可没有办法,只能跟她坦白。
也因此浑身剧痛,脸色苍白起来,像是灵魂要被强行抽离,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她已经舍不得了,有了牵挂,如何能离开?
她只能强忍着追上对方,企图继续解释。
理所当然的,付温忱不相信,甚至将她狠狠甩开。
她摔到楼梯下,精神有些恍惚,被对方捆上,只能求对方:“阿忱,求求你了,相信我”
“你做梦,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等我回去见到姐姐就能拆穿你的谎话。”
“你恶心透了!”
“顾若秦,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说不心痛是假的,那些话语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可她不会怪她,因为这一切寻常人都不会理解,对方不相信也正常。
付温忱才十八岁,正是稚嫩的年纪。
她怎么能祈求她理解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时的她想着,只要对方回去,她再回到付清渡身体里,所有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解开身上的绳子,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疼,直接晕在了原地。
再醒来已经到了傍晚,她想回到付清渡身体里,却疼得睡不着,好不容易扯开绳子,一个陌生号码却打来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是顾念之些微颤抖的声音:“姐,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你有事要聊”
很显然,对方被威胁了,她从不会叫她姐,而且她也已经把她们母女俩拉黑。
俞归杳将计就计约了一个地点,并且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朋友。
顾念之被绑架了,以她现在的情况一个人搞不定。
可她还没到那个地点,仅仅只出了巷子,身后便有人敲了她一闷棍,让她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是在一个郊外的仓库里。
很显然这些人有备而来,可她没想到绑架她们的人竟是付温忱的亲生母亲。
这个女人她曾经见过,一开始她还不知道对方经常找付温忱要钱,后来上高中之后付温忱不给她钱了,她就开始频繁勒索。
她也曾出面劝退过对方。
明明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曾被家暴过,可她不仅抛弃了付温忱,还又嫁给了一个赌徒,频繁的生活重压让一个人的本性渐渐变了。
又或许,她本性就是如此
小时候付温忱经常给她钱,让她认为本应这样,钱来得太容易,走上了歪路。
此时她们夫妻俩竟吵了起来。
“你怎么不说清楚?!害我绑错了人,她们俩长这么像,还好最后跟踪到她的位置。”
“多绑一个人而已,总之把她绑过来不就行了,付温忱那死丫头肯定会付钱的,这个姓顾的对她重要得很。”
“行了,我出去打电话了,你看好她们。”
俞归杳觉得可笑,这两人根本就没搞清楚她们顾家是做什么的,竟然敢绑她。
说到底就是因为几年前的那场绑架,她看在付温忱的面子上放过了她们。
因为付温忱是同谋,而且是主动被绑,想试探她。
这一切她都知道。
结果没想到今日,她们竟贼心不死,又绑了她和顾念之。
俞归杳看到仓库里堆满了易燃物,看守她们的男人又喝完酒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捡到了对方抽剩的烟头,又将烟头丢在易燃物上,任凭火燃起来。
捆绑双手的绳子被烧断,一旁的顾念之被这一番操作吓得面色苍白。
她皱起眉帮她解开绳子,结果男人慢慢被惊醒。
“先装晕。”
她小声朝她道。
现在和那男人起衝突不是明智的决定,最好是趁着他灭火的时候动手。
火已经彻底燃起来了,他只会觉得这火是他的烟头引起来的,不会管她们。
可顾念之哪管那么多,看着火势大起来,连忙起身就跑。
这举动激怒了男人,立刻追了上去,手上还拿着刀。
俞归杳没有办法,只能强撑着无力的身体,拚命拎起一旁的椅子,随后狠狠砸向男人。
她这一下砸得够狠,男人划了顾念之一刀,满头是血,将顾念之扔在地上,随即就朝着她而来。
刀上是鲜艳的血,俞归杳退无可退,只能和他搏斗起来。
她如今没有力气,只能靠技巧。
身上被捅了几刀,都不是重要位置,相反对方的刀反而被她抢了过来。
她拚了命捅到对方的关键位置,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男人晕了过去。
仓库里的火势越来越大,她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浑身是汗,鲜血淋漓。
顾念之踉踉跄跄走过来。
她抬头,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