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衬衣下的某处敷满了被药水浸透的纱布。
付温忱感觉一片清凉,也没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她勾起唇,闻着女人发间的香味,闭上眼,很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微风拂动着两人的发。
俞归杳开始不受控制地打瞌睡,直到她的身体忽然失衡,往后栽去。
付温忱被她吓到了,连忙护着她的脑袋。
两人倒进草地里,她紧张地拍了拍俞归杳的脸,随后发现——
对方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等等。
付温忱忽然想到,对方睡着后是不是会穿到付清渡身上?
可不是晚上才能穿回去吗?
她满心疑惑,皱起眉,却疯了似的抱着对方的身体,不愿意放开。
不管怎么样,她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
而这厢,医院病房里。
俞归杳睁开眼,顿时傻眼了。
她刚刚不过就是觉得很放松,闭上眼眯一下,没想到竟然穿过来了?
这也就算了,这个站在病房里,正和付家父母谈话的女人不是顾若秦是谁?
她连忙闭上眼,装睡。
便听到女人不可置信的声音:“温忱她今晚要带新女友过来一起吃饭?”
“不可能吧,她官宣不是假的吗?她怎么可能找新女友?”
一旁的付母听到这话不由得回她:“你要是没出国,她也不可能会找个戏子!这次你回来,赶紧的和她结婚,别再打扰到我们清渡。”
一听这话,俞归杳心都惊了。
付母让顾若秦和付温忱结婚!
她耳边仿佛一阵嗡鸣,接着嘴唇上一阵钝痛。
再次睁开眼,她看到了头顶的桃花树。
可付温忱似乎跨坐在她身上,又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着她。
难怪嘴巴痛呢,不是说怕她疼不亲了吗?
俞归杳连忙抓住对方的手腕,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可付温忱停下来,却满眼都是泪,又紧紧地抱着她泣道:“你刚刚晕倒了,吓死我了,所以才帮你做人工呼吸的”
俞归杳:“”
那叫人工呼吸?
她有些想笑,哪有人工呼吸跟亲嘴一样,不停地吮她唇的?
她对上付温忱的目光,却又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忍不住问对方:“你跟顾若秦有婚约?你养母要你们结婚?”
听到这话,付温忱一愣,随即坐起身,问她:“你准备不负责了?”
俞归杳:“???”
这话怎么说?
她一句话没说,反而是付温忱泪眼朦胧,又撩开衬衣下摆给她看。
俞归杳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给对方湿敷,还没弄完
她连忙坐起身,付温忱却又搂住了她的脖子,凑近她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我要结婚,也只会和你。”
俞归杳:“!!!”
结, 结婚?!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俞归杳心想,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如果贸然走进婚姻,只会是折磨, 何况她们认识都没多久,连交往也是半真半假
如果说结婚,顾若秦和付温忱才是绝配吧?
想到这,她忍不住抬起头,又朝女人道:“老板,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你觉得是开玩笑?”付温忱微微勾起唇,眼底却如幽泉,深不见底。
她环着她的脖子, 缓缓贴近她, 又佯装轻松道:“是不是开玩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是肯定的, 说不定过不了一个月, 她们的关系就会就此终止
听到这话, 俞归杳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一定要坚持一个月,坚持拿到那五十万。
等拿到钱, 她就麻溜地离开
可听到这话, 付温忱却瞬间皱起眉, 接着两手拽着她的耳朵, 恼道:“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俞归杳满眼无辜。
见她那样, 付温忱连忙收敛了情绪,又垂下眼睫, 眼里蓄积着眼泪,忍不住颤声道:“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着做完一个月就走?!”
俞归杳:“???”
真神了?难道自己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她有些惊讶,付温忱便更气了,皱着眉恼道:“如果你这样想,那我们俩跟做完就走的炮友有什么区别?那你跟那些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有什么区别?”
俞归杳震惊了:“我哪里有提起裤子不认人?!”
“我们俩根本就没”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浴室里她帮付温忱掏玩具,还有刚刚,付温忱握着她的手在里面来来回回地上药
这又跟做过了有什么分别?
她微微皱起眉,脸渐渐红了个彻底。
付温忱便盯着她飘忽的眼睛,继续逼问她:“你敢说你没主动亲过我?”
“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今天早上你用手指伸到通道里,虽然是为了把玩具拿出来,但你敢说不是你主动的?你没有心动过?”
她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渐渐急促起来。
俞归杳被她的逼问弄得满脸臊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