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这里用。
北海尊又不可置信地看向魏康,莫非魏康真是叛徒。
可此事,魏康也脱不了干系,想脱身都难。
魏康一脸心虚,他的确没有找到这两人,以为这两人已经逃离了北海岛,不会再回来,他派人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索性便没有关了。
这一胖一瘦的两人的确是去了码头,不过还没有登上船,就被周密一手一个拍晕带走了。
这几日他们都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出不去,也饿不死,里面备了干粮,渴了就喝石壁上的流下的山泉水,以为自己得死了在哪里,结果又被人带来出来,刚到被丢到北海府门口。
还没有清醒,就有人问,当日与血衣有关的人去衙门一趟。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他们知道,那两个衙役立马走上前来询问是否知情。
看见当差的,腿就软了,说什么都答,便被一人一个带到了衙门来。
“堂下何人?”元旭依然走着流程。
“草民胖丁。”
“草民瘦丁。”
这两人的名字对不上人,胖的叫瘦丁,瘦的叫胖丁。
看元旭神情也知道这大人对他们的名字有疑问,他们小时候是反过来的,胖丁生下来只有四斤不到,这瘦丁足足有八斤。
“你二人可认识此物,速速招来。”元旭带着压迫感问话,说完还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案记,发出巨大响声,让这两人浑身一抖。
盯着血衣,声音发颤道:“大人,这血衣是我们埋的。”
元旭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这真的跟自己老丈人有关吗?
“此物从何未来,为何要埋?”元旭又一声问话,一声惊堂木的声响后,“从实招来。”
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转头看向魏康。
一时间不敢说话,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瘦丁心下一横,黄泉路上多几个人也热闹,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是我们从王家姑娘身上扒下来的,不过她当时已经死了,我们想”瘦丁的话让人听了恨不得上去抽他几耳光。
“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我觉得还是需要有点道德。”胖丁立刻道。
他们把尸体丢入海里时,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件外衫,他们家乡有传统死人的衣服不能烧。
两人便想着埋了,也可以神不知故不觉,但心里有鬼便决定离开北海岛。
“人是因何而死?”元旭已经被这两人气到声音带着怒气。
“我们也不知道,人给我们的时候,已经死了,该问魏管家。”一胖一瘦的两人转头看向跪在后面的魏康,结果被魏康一瞪,又吓得缩了回去。
元旭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魏康你可有话说。”
“草民无话可说。”魏康跪在堂下,跪拜认罪。
此事他必须一个人认下来,不能牵扯到北海尊,否则真的没有人会救他。
宋稚眼看北海耀,就此脱罪,有些着急地扯了扯自家夫人的衣袖。
姜钦意盖住了小龙的手。
在姜钦意的眼神安抚下,宋稚又稳了,夫人在,怎么会让北海耀跑掉。
“哈哈哈哈,真是个好奴才。”周密此刻也不装了,直接站起身来,看向魏康拍手笑道。
魏康额头上的汗已经换了一批了,怎么周密没有醉。
那酒明明被下了药,就算千杯不醉的人,喝下立马就会不省人事。
“很意外是不是?”周密有些得瑟地看着北海耀,他这两人跟在北海耀身边,已经摸清了这人的动静。
只要有正事,这人便是城府极深的模样,如果是吃喝玩乐,那便是另一副样子,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周密觉得北海耀有两个神魂。
“是,很意外,周仙长,没有醉,为何之前不说话。”魏康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一个人抗下来,这样自己死了,北海尊也能看到自己为他而死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
“更意外的是你魏康的家人早就死了,你娘在你进入北海府的第一天就死了,你这些年都被骗了。”周密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也不想如此,可魏康也不是好人,就算是被逼无奈也好,还是自甘堕落也罢。
都是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他杀了那些无辜的少女,他明明有机会救下王姑娘。
但魏康何尝不是没得选,他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从他第一天进北海府就没得选,再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抹掉了自己的良心,做事再也没有所谓的良知道德。
“北海尊?”魏康爬到北海尊面前,抓着他的手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北海尊摇头,可北海尊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
“与我有什么关系?”北海尊示意魏康继续认罪,不要听信别人的话。
姜钦意见状补上一句:“你这些年可曾见过你的母亲?可曾吃过她做的饭菜?”
这话无疑是给了魏康致命的打击,对啊,就算囚禁起来,他也应当可吃到母亲做的饭菜。
他曾经那么求过北海尊,但都被无情拒绝。
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的母亲早就死了。
他这么多年的意义又在哪里?
北海尊见魏康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心感不妙,当即抓住魏康的手低声道:“你勿要被骗,你跟随我多年,劳苦功高,我怎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