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纾听着,放轻柔声音:“知道了,我下次注意,好吗?”
意外地乖顺,惯常温柔的嗓音因为今夜带了特殊的哑,所以听起来格外缱绻,还有些蛊人。
温楚也不知怎么了,被秦见纾这一句“好吗”莫名勾起了心思。
她敛了敛眸子,声音忽然变沉:“我想你了,秦见纾。”
骤然放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勾人的娇意,千里之外,秦见纾看不见的地方,温楚眸光潋滟:“你还欠我赈灾粮呢。”
从初六到十五元宵,又是煎熬的一周。
中间温楚大姨妈如期造访,以至于那几天晚上和秦见纾打电话的时候,她更娇了,总爱和人说一些暗中撩拨的话,然后装着哄着让秦见纾应承自己回来以后补发双倍赈灾粮。
杨柳说她见人说人话,确实没说错。
温楚在这方面,没太多包袱。
自从她之前有次发现秦见纾很吃撒娇这套以后,就经常跟人撒娇,比起两人最开始互相试探时的小心和腼腆,简直判若两人。
元宵这天,往年都是整天要和家人一起过的。
今年例外,温楚早早起床从自己的小窝驱车回家陪父母,吃过午饭,她才说晚上不回来,约了朋友。
秦见纾两点的高铁,五点十五到。
正是饭点,两人商量着先回一趟小区将行李放好,再出门吃晚餐。
车子停到负一楼的车位上,温楚帮着对方将沉沉的行李箱从后备箱取出来。
这时,秦见纾扶着拉杆看了她一眼,特意出声:“你在车里等我好了,不用麻烦上去一趟,我马上下来。”
只是顺手放个东西,用不着两个人一起。
可温楚却眨眨眼,固执坚持:“我想和你一起。”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不肯放过一分一秒和秦见纾待在一起的时间。
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要陪伴。
秦见纾一眼望进温楚那双专注的眸子里,轻轻应了声“好”。
可她没想到,看似平静的一汪湖水底下隐藏的是狂风骇浪,蓄谋已久。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秦见纾将行李箱推到墙边放好正要和温楚说“可以走了”,刚转身,一双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
温楚扶住她的腰肢,将人调转个面直接抵在门上,温柔吮吻着。
或轻,或重。
空着的另一隻手则是贴着对方的小臂曲线往下,滑入掌心,十指相扣。
秦见纾心跳很重,周遭空突然变得黏稠,潮湿。
两人气息缠杂着,鼻息间氧气仿佛被掠夺了个干净。
许是察觉到了秦见纾呼吸太重,吻到一半的时候,温楚贴心地松开唇瓣,给了对方喘息换气的机会。
只是她的掌心仍旧牢牢贴在秦见纾的腰侧,半睁的眼眸妩媚含情,深幽似海,一眼望去仿佛要将人吞噬进去。
温楚太过热切,太过霸道,秦见纾听着自己已经乱了节奏的心跳声。
她张了张唇:“温楚,你……”
温楚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秦见纾半张合的唇瓣上,上头还残留着晶莹的水痕。
“你说的,要补我双倍的赈灾粮,不许说话不算数。”她贴近对方,漉漉含着水光的眼里满是无辜。
嘴上说着撒娇的话,另一隻手却高高举起牵引秦见纾的小臂屈起,扣在冰凉的防盗门上,做着截然相反的事情。
强烈的两面反差引得秦见纾心下一荡。
她齿尖轻轻咬住下唇,一时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去驳温楚的话。
直到温楚的气息再度将她包裹住,青丝缠连。
密密麻麻的吻如绵密的雨丝飘落下来,落在她的细眉,眼尾,再到唇角。
秦见纾隻感觉被温楚亲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灼伤。
她的牙关被温柔抵开,滚烫的舌燎起灼人的热浪,层迭荡起的浪潮扑涌而来,将她们彼此一同淹没。
胸腔里的心跳声越来越重,一下,又一下,分不清是谁的。
直到——
“可以了。”
秦见纾微微侧脸,躲开了温楚再度落下的吻。
她们这次缠绵得太久,也太深。
尚存的一丝理智回笼,提醒秦见纾不能在这么下去。
温楚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用鼻尖轻轻蹭过,又撒娇:“再亲一会儿嘛。”
秦见纾招架不住。
她隻得换个说法:“温楚,我饿了。”
舟车劳顿,坐了三个小时的高铁,饭点时间又被温楚哄着在家亲了这么久……秦见纾没有说谎,她早就饿了。
听到这话,温楚才恋恋不舍地抬起脸来:“那好吧,我们出门吃东西。”
说完,她不再一副柔弱无骨样子缠在秦见纾身上。
温楚站直了身子,眸光在秦见纾那张绯红的脸上流连了会儿,忽然伸出指尖勾起对方黏连在唇瓣上的发丝,温柔别到耳后。
秦见纾羞赧地别开眼去。
到底是自己太纵容温楚了。
她定了定神,稍稍平复过激荡的心情以后,克制地通知对方:“你的赈灾粮被停了。”
温楚:?
不等她开口提出抗议,倏地,主卧虚掩的门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