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了,还看不清宫中局势吗?”
&esp;&esp;见状,芷仪一时无言,不再替宁婉仪说话修复姐妹关系了。
&esp;&esp;她招呼着殿外的宫女进来收拾碎瓷片,自己则去耳房倒了杯宁神茶出来,轻轻递到了皇后跟前:“娘娘,喝杯宁神茶清清心吧。您是皇后,不能稳不住。”
&esp;&esp;这般说着,一直坐在软塌上不再说话的皇后渐渐红了眼眶。
&esp;&esp;芷仪忙抽出帕子来为娘娘擦拭眼泪,低声说:“娘娘何苦为着宁婉仪的话多心呢?您始终是皇后,是赵氏一门所出的唯一一个皇后。就算是有宁婉仪在宫里,那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怎能和您相比。”
&esp;&esp;“你说的话,我何尝不明白?”皇后捧着杯子落泪下来,“我不怪柔儿那般想,也不怪她选择明哲保身,我只是突然觉得……在宫里的日子每一天都那么难熬。”
&esp;&esp;“从嫁给陛下的那天到现在,十数年汲汲营营,处心积虑,都是为了后位,为了赵氏一族。我自小要强,不甘于人后,事事都想掌控于胸,容不得身边事出一丝差错。”
&esp;&esp;“其实我试过放下,芷仪。”皇后的脸色越发痛苦和煎熬,“我试过只做一个好皇后,什么都不计较,只专心看着自己的女儿。我以为我只要放下,一切就能好起来,我还有机会生一个自己的皇子,还能把后位稳稳当当的坐下去。”
&esp;&esp;“可我发觉我做不到,淑妃也不会让我做到。只看陛下越来越因为她而冷落我便知道,我这个皇后在陛下心里不过尔尔。柔儿想得是没错,可她和我从根本上就不同,她能什么都不管,安心过日子,我却不能。”
&esp;&esp;皇后定定看着芷仪,声音都在颤抖:“我自幼要强,一生为后,怎能任由妃妾爬到头上来?即便三皇子将来登基,我仍然是母后皇太后,可到时候也不过是寄人篱下,荣辱都要看她们母子心情来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