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遇害……”被那些话嚼得头有些痛,你惊觉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唠叨,不得不出言打断:“这不是你的错,十四郎。是我对那混蛋大意了,我当时以为他的实力……诶……?”你回想起当时与冈田似藏对战的情形,突然打住话头。——那根本不是因为他的实力在短短几日内突飞猛进,而是那把诡异的刀……“怎么了,他的实力有哪里不对吗?”土方见你手背抵着额头陷入深思的模样,很是不解。你感到为难地咬住下唇,在心底考虑到底该告诉他何种程度的真相。——考虑到土方身为真选组的立场,牵扯到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的部分必须隐去,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能暴露,而冈田似藏又是晋助的手下……看来这一次的事件,只能依靠其他办法解决。“不……没什么,我只是感觉,那杀人魔用的刀十分特殊,请你们查案时务必万分小心。”于是你摇摇头,将最大限度所能告知的信息说给他听。“是吗……我们也听闻过一些类似的目击证言,说那刀在月光下好似能发出妖异红光,甚至有人说它简直像个活物。”土方颔首道,严肃皱着眉头,看上去对你的话深信不疑,转而对你透露出更多顾虑,“而且我们的监察刚掌握到确切消息,说那个最危险的激进派攘夷头目——高杉晋助又来到了江户,不知道这一系列试刀杀人案,都是否和他有关啊……如果是的话,问题就变得更糟了。对了阿景,既然你们都参加过十年前的攘夷战争……高杉那个人你熟悉吗?”——如果你问的是十七岁以前的他,我倒能说上一宿,但现在嘛……秉着装傻装到底的原则,你缓缓摇了摇头:“我那时干的是普通后勤,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鬼兵队’的总督。”“那他现在的手下们……‘人斩’冈田似藏、‘红色子弹’来岛又子、‘怪人谋略家’武市变平太、还有身份不明的剑豪河上万齐,这其中任何一人,你有什么印象吗?”土方继续报出一长串称号和人名,希望能从你口中得到更多情报。——真详细啊,连具体有几个手下都摸清了,仅凭真选组真能调查到如此程度吗……?直觉这其中事有蹊跷,但你依然摇头回答:“对不起,我都不知道。”“唉。”土方深感挫败地垂下眼眸,抬手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连续多日被疑难案件折磨得精疲力竭,他看起来相当疲惫,“抱歉……在你受伤时还用这么多问题打扰你,你这几天就在医院好好休息,现在外面很危险,千万别拖着伤乱跑啊。”“我会好好待在这的,倒是你,别让公务给压垮身体。”你尽力挤出一丝滴水不漏的笑容,抬手覆上他变得有些瘦削的侧脸,温声安慰,“你看,都已经累瘦了,记得按时吃饭。”内心里却暗地盘算着今天就去办出院。“阿景……”纯情武士轻易陷入那由谎言编织的圈套,牢牢反握住你的手,情不自禁俯下身,向你苍白的面容靠近。可就在这时,从病房门口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喂喂,卿卿我我能不能看场合?我都在门外站半天了,把我当空气吗?该说不愧是热恋期的小情侣,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是吧?”紧跟着酸味溢出的调侃扑面而来。土方的脸瞬间黑下大半截,松开你的手站起身,朝那边射去仿佛要砍人般的凶狠目光。“我已经很累了,懒得和你这笨蛋吵架……还有工作要忙,就先告辞了。”难得没如往常般见到对方一定会大发脾气,他只是留下这句话后,径直走出了病房。你撑着还能活动的右手,从床上慢慢支起身子,背靠床头望向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银发天然卷:“你怎么来了?”“冲田君巡逻时发现你浑身是血晕死在桥上,火急火燎开着警车把你送来,但他还有工作脱不开身,把你安顿好后就跑来拜托我了……没想到竟然被那个蛋黄酱混蛋抢先一步。”银时怨气颇重地坐到床边,那双幽深红瞳紧盯着你打上绷带的左肩,一语点破你的谎言,“你刚才对他没说实话吧?以你的实力,这么重的伤到底是哪路高手搞的?”“啧……你究竟是从哪儿就开始偷听了啊?”你嫌弃咂嘴。“从你说那把刀不对劲开始。”于是你将早上的遭遇从头讲起,这一次把事件的完整经过,事无巨细尽可能详细地描述给他听。“这样啊,没想到假发也被他……?”“但有一点我觉得很可疑,按照冈田的说法,假发被砍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这段时间内却一直不见尸体……所以假发可能还没死,至于他现在人在哪里做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我相信等到恰当的时机,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再次出现吧。”听了你的分析,银时表示信任地点点头:“有道理,我也觉得假发不会那么轻易死在那人渣的刀下……我猜测,说不定他是自己去调查高杉了。”“嗯,而且冈田似藏的新刀十分蹊跷,那很可能和晋助回到江户后的计划有关……那东西根本就不像普通的刀,你在调查时一定注意安全。”“我知道了,我再去四处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那把刀。”“路上小心。”银时临走前,还一再嘱咐你不要到处乱跑,你满口答应。然而,将调查妖刀的事交给他后,你另有自己的打算。当天傍晚,你偷偷办理了出院。因为你从冈田和土方的话中,已嗅到“老鼠”的气息。刻不容缓,此类事必须尽快查明和处理,所以你根本不愿独自躺在医院当咸鱼。匆忙走出医院大门,却见一个不速之客挡住去路——“这么快就痊愈了吗?亏我下了班还特意赶来看你……还是说,你是想偷溜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