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一开始没哭,黎渡抱着她,俩人还有说有笑的,没成想看到了妈妈,小朋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以微飞扑过去抱住了她:“宝宝,不怕,没事了。”
“嚒嚒,有坏坏。”
“是妈妈不好。”小朋友一哭,把林以微的心也弄得湿湿的,“妈妈没有保护好小猫。”
黎渡说:“这小朋友怎么回事呢,刚刚对方有几个男的想抢人,她还伸小拳拳打他们嘞,这会儿见了妈妈反而哭鼻子了。”
“她就是这样的。”
面对敌人重拳出击,只对深爱的人掉眼泪,这性子,跟林以微一模一样。
晚些时候,谢薄的车呼啸而至,停在了楼下,他一身笔挺玉立的高定西装,风尘仆仆地进了屋。
虽然迫不及待想见她和宝宝,但还是耐着性子先去衣帽间换下了外衣,穿上干净轻松的杏色居家衫,这才来到婴儿房。
林以微和黎渡俩人正趴在松软的羊羔绒地毯上,跟小朋友一块儿玩着小恐龙,哄着她终于没再哭了,咯咯咯地笑着。
没成想谢薄一进屋,小家伙看到她心心念念的“粑粑”,脸一变,又变成了小哭包,伸着手要抱他——
“粑粑,有坏坏。”
谢薄走过来,伸出手却没有抱她,而是先抱了林以微,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小苍兰气息,深呼吸,跟她腻了好久:“对不起,来晚了,吓到了?”
“有点。”林以微不再和他嘴硬。
他是她完全可以放下戒备的人,可以展露脆弱和软肋——
“是有点被吓到,尤其想到池西语那次……”
话音未落,谢薄打断了她:“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用命保证,绝不会。”
林以微点头,侧过脑袋,看到身边的小朋友哭兮兮有点儿呆的小脸。
因为爸爸妈妈在亲热所以没有打扰,小朋友连哭泣都按下了暂停键,珍珠泪串儿被迫含在眼眶里打转儿,却不吭声。
林以微推开谢薄,笑着说:“快抱抱你女儿吧。”
谢薄将她抱了起来,好了,暂停键取消,小朋友又赶紧放声大哭:“粑粑,有坏坏。”
“爸爸来了,帮小猫打跑坏人,小猫是勇敢的宝宝,不哭了。”
小朋友收住眼泪,向他保证:“嗯!小猫要勇敢,嚒嚒会保护小猫。”
谢薄鼓励说:“是的,妈妈会保护小猫,爸爸也会保护妈妈。”
晚上,小朋友赖在谢薄和林以微的房间里一个劲儿撒娇,闹着要和爸爸妈妈睡,谢薄很无奈地看着她:“小猫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了,不是才说了要当勇敢小猫吗。”
“小猫还没有长大大……还是小朋友。”她奶声奶气地坚持,“就要一起,就要就要!”
说完,她抱住了林以微香香软软的颈子,赖着她不肯撒手。
林以微笑着看谢薄,谢薄双手叉腰,眉心紧皱……
显然不希望这么大一个电灯泡打扰他和林以微共度良宵。
“小猫,听话。”
“小猫不听话!就不听话。”
“妈妈好久没见爸爸了,她只要单独跟爸爸睡。”他说,“你这样,妈妈要生气了。”
林以微连忙说:“你可别甩锅,我很愿意跟小猫睡觉觉的。”
说完,她把小猫抱到了身上,让她枕着她的臂弯。
小猫得意地对谢薄笑。
谢薄却不依不饶地跟小朋友谈条件:“小孩,今晚单独睡,我请你吃糖糖。”
“多少糖糖?”
“要多少有多少。”
“唔……”
“外加一整套公主系列洋娃娃。”
小朋友真是心动不已呢,不过,她还是更依恋妈妈的怀抱,不接受任何诱惑,“我只要嚒嚒。”
谢薄放弃了,无力地躺倒了林以微身边,让小孩睡在他们中间,欲求不满地望着她。
林以微用眼神跟他交流,轻抚孩子的背,给她讲了《夜莺与玫瑰》的童话故事,哄她睡觉。
谢薄也躺在她身边,一脸奶乖的样子:“我也要听。”
“好,也给你讲。”
他在外面行事雷厉风行,听黎渡说,除了一直在盈利的悦美生鲜之外,他爸另领给了两个品牌由他来经营运作,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连冷斯溱都听说了,不仅听说,而且深感忌惮。
有这样一个有野心、有城府、还有权势的男人留在冷宝珠身边,他真是为他的傻女儿冷银珠捏了一把汗。
这就是冷斯溱迟迟不肯答应联姻最主要的原因。
不过,在林以微面前,心狠手辣的谢三爷瞬间秒变小奶狗,和奶呼呼的小团子睡在一起,眯眼盯着林以微:“哄我睡。”
“好好,也哄你睡。”
林以微伸手,抚了抚他轮廓锋利的脸颊,一点点摩挲着,让爱意在指尖无限蔓延……
两人就这样,靠着抚摸,静默地亲昵了很久,直到小朋友的呼吸变得均匀,谢薄这才将她拉过来压在身下,叼住了她的唇,细致地吮吸着,一点点地碾着她,掠夺她的呼吸。
林以微被他弄得身体扭动了起来,不断地小声说:“宝宝还在啊,宝宝……别……”
谢薄笑着,将小朋友轻轻抱起来,带去了婴儿房里,回房间之后继续刚刚未完的工作,虔诚又专注,像个极具探索精神的研究员,不厌其烦地探索着有关她的所有所有………
林以微捧着他的脸,好奇地问他:“这房子,你什么时候弄的?”
“那天你说了你的梦。”谢薄说,“那时候你还不是冷宝珠,很巧,我让人去找有没有条件合适的地产,偏在港城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八十年代一位华商购置的房产,后来破产出手,我买了下来,按照你梦里的场景装潢布置,前前后后弄了也有两年多。”
“后来你不是那样生气,没把它卖掉?”
“生气是一回事,想和你有一个家又是另一回事。”
“不是资产抵债了吗?这地方没被银行收了?”
“房产证写的你的名字,资产赠予的公正书还有我的手印,这房产银行收不了。”
林以微惊愕地托起他的脸:“这是我的家?”
“我们的家。”谢薄语气笃定地说。
“你之前说要带我回家,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回青港市。”
“你的事业在这里,冷家别的东西你没兴趣,但liz,你想要。”
“你什么都知道。”
“你想要,我就竭力帮你……”谢薄不厌其烦地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
说话间,他一挥手,将她的小睡裙扔在了地上。
不再说话,因为他已经忙碌了起来。
林以微抓住了他细腻的短发,仰起了身……
他的头发是林以微觉得全身最舒服的地方,她很喜欢摸着他的头发入睡,哪种细腻的触感,有点像女孩子的发丝,冰冰凉凉,又服帖柔顺,如果他留长的话……
所以每当那样的时候,林以微总要摸他的头发,甚至攥住,当然,谢薄也会对她这样,缓缓迫她贴紧他。床上不存在任何姿势的冒犯,躺着,或跪着……
“薄爷,联姻的事……你爸和冷斯溱谈到什么样的进度了?”林以微咬牙问他。
“难说。”谢薄拎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