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既然未来将会是利益共同体,维护她的体面,就是维护我自己的体面。”
忽然间,他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拉近了自己,“同理,有人损坏她的利益,就是损坏我的利益,不会放过。”
很温柔的语气,却威胁力十足。
林以微盯着他黑色的眸子,感觉到了森然的寒意。
敏锐如他,已经感觉到了她去池西语身边,没安好心。
但林以微并不畏惧。
如果池西语伤害过林斜,哪怕拼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她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弄到我头发了,疼……”她依旧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小声说,“轻点儿。”
谢薄低头,看到她一缕发丝卷进了拉链里。
“事儿多。”他眼底虽有不耐,却小心翼翼下移拉链,替她解开了发丝,整理好顺在左鬓边:“你该走了。”
林以微拎着书包走出房间,刚巧门口的可视对讲屏幕亮了起来。
池西语扎着可爱的双丸子编发,妆容精致地出现在了对讲屏幕上。
“………”
来得这么快。
谢薄一双大掌按着林以微脑袋,将她按在自己胸口处,避开了可视对讲的视线范围,接听了通话。
“谢薄,你果然在家啊?”
“嗯,你怎么找来了?”
“昨天你刚醒来就出院了,我真的很担心你,这不,找到黎渡问了好久,他才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你怎么住在这边啊,我还以为你住别墅那边呢。”
“这里离学校和俱乐部近。”
“也是哦。”女孩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望着屏幕里的他,“我好担心你,想上来看看你。”
林以微只能紧贴着男人的胸口,一动也不敢动,她感觉到男人不安好心的手,在她下颌摩挲着,像抚摸小猫咪一般。
“谢薄,我可以上来吗,我想见你。”
“这里是我的私人住所,不太方便,见谅。”
一边拒绝着她,谢薄的手微微下移,用指腹一寸寸测量着女孩的锁骨,弄得她痒酥酥的,使劲儿推开他使坏的手。
池西语面露失望之色:“那你还好吗,头还疼吗?”
“你看到我了,我没事,听话,快回去,外面冷。”
他难得施舍的一句关心,让池西语失望的心情稍稍振奋了些,用力点头:“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学校见。”
“拜。”
谢薄挂断了电话。
“干嘛不让她上来,她上来我正好可以坐另一架电梯下去。”林以微很清楚池西语的脾气,“她肯定守在外面,不知道会待多久,我下去肯定撞个正着。”
“我说过,这里是我的私人居所,上来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很麻烦。”
“那我要怎么离开啊。”
“会开车吗?”谢薄拉开柜子,柜子里明晃晃挂着三四列豪车钥匙,“选一辆喜欢的,自己开回去。”
林以微踟蹰说:“不会。”
“大学生了不会开车?”
“我没时间学。”
其实,是没这个条件,驾校的费用可不便宜,而且她暑期全部的时间,都在为开学挣生活费。
但她有自己小小的自尊和骄傲,尤其是在谢薄面前……不想被他看不起。
“等我有时间了,我会去学的。”她虚弱地补了一句,“学车有什么了不起。”
谢薄怎么会看不出她眼神里闪烁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他随手拎了几把钥匙,漫不经心道:“等你有时间了,我教你。”
说完,他推着林以微出了门,乘电梯来到了地下负三层的专属车库。
这里摆放着一列她几乎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很贵的豪车,如大型豪车展一般壮观。
谢薄开了辆他最喜欢的敞篷跑车,对林以微道:“上去,送你。”
“我……我不坐敞篷。”
她怎么可能这么高调地跟他坐跑车,别说池西语,就算路上被任何一个熟人看到,都是完蛋的节奏。
谢薄有点不耐烦了:“那你选一辆喜欢的。”
林以微挑来选去,选了一辆玻璃纯黑的suv:“这个吧。”
劳斯劳斯cullan,倒是会选。
谢薄替她拉开了车门,笑着问:“你喜欢这辆?”
倒也谈不上喜欢,但她觉得会比较安全,而且没那么夸张。
“还行,你慢点开,我晕车。”
“晕车?”他上车后系好了安全带,“你在逗我?”
“怎么了,坐你的车不可以晕车吗?”
“………”
谢薄一直挺想开车带她飙一次,这么久以来,他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想要带哪个女孩去飙车的……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晕车。
没劲儿透了。
谢薄启动了引擎,将suv驶了出去,一路上林以微都在提醒他:“慢点慢点。”
“车速都他妈降到40码了。”
“慢点嘛,30可以。”
“………”
驶出拉蒙公寓大门时,林以微看到站在门口的池西语。
池西语盯着经过身边这辆suv看了许久,很显然,她认得谢薄的车。
林以微有点慌张,连忙将头埋下来,害怕被她察觉端倪。
没一会儿,她收到了池西语的微信消息——
sisi:“我怀疑,昨晚叶安宁跟谢薄在一起,就住在他的公寓里。”
微风:“我不太清楚。”
很快,池西语发了一条长达20s的语音消息,气急败坏地说——
sisi:“你不清楚?我让你去叶安宁身边,就是让你帮我盯着她和谢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清楚!我要你有什么用!”
显然,她气得不轻。
林以微只能编辑短信道歉:“对不起,西西。”
池西语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放缓调子对林以微说:“微微,我也不是怪你,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盯着他们。”
微风:“好。”
林以微看了眼开车的谢薄。
车窗的风吹起他额前几缕碎发,侧脸骨相优美,一双桃花眼淡漠无情。
若所遇非良人,先动情的人,一定是遍体鳞伤的那一个,看看池西语就知道了。
“在想什么?”他察觉她的视线,好奇地开口问。
“你管我。”林以微懒得理他。
“什么态度。”他右手伸过来,捏了捏她的下颌,“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池西语都不行。”
林以微推开他的手,摆烂地望着窗外飞速流过的景色,“我就这样的人,又没什么教养,也不是淑女。”
他鼻息轻嗤:“有句话,叫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不想要的你偏爱,谢薄,你少讲这种话。”
谢薄嘴角勾起恶劣的笑:“你看,你就是有恃无恐。”
“………”
林以微赶在考核前的最后一天,将完成的画作交给了池西语,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
这幅画顺利让池西语拿到了考核高分,有机会选到学院最厉害的教授——麦教授,作为她的小组导师。
林以微从林斜口中听说过麦教授。
他是青港市最权威的老艺术家,学子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