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洇被生物钟唤醒的时候,艾贺还在睡。
他那边的被子堪堪盖在小腹上,游洇这头却裹得严严实实。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前替他把被子盖好才到浴室里洗漱。
衣服被随意仍在地上,游洇捡起毛衣套在身上,颈间斑驳的吻痕还有肩头的牙印足以彰显昨晚激烈的战况。
今天是周五,游洇早上十点有节公共课。
她打算赶过去把课上了再回来,算算时间还能陪艾贺吃顿饭顺便送他去机场。
游洇洗漱完回来艾贺还在睡,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手腕却被轻轻抓住。
艾贺的声音带着困意,脸蹭上她的掌心,“几点了?”
“八点多。”游洇想抽出手,腰间一紧,他起身贴了过来,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胸前。
“要去哪。”
“上课。”游洇逗弄小狗似的拨着他的发。
艾贺放在腰上的手不安分地在腰眼处游走,勾起酥麻的痒意。
游洇躲开了他的手,昨晚被操得性欲透支,至少一个星期都不想再做爱。
“我送你。”艾贺埋在她怀里,声音有些闷。
游洇没拒绝,到学校后还说要送他去机场。
艾贺说不急,吃顿饭再去都赶得上。
直到艾贺过安检,他们都没提任何关于简北嘉的事。
好像他们的感情没有被第叁者插足,如果游洇下课后没接到电话的话。
是艾贺朋友打来的,说艾贺去找了简北嘉,他俩在店里打了一架。
据朋友所说,艾贺一边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样还是人吗,一边一拳砸到简北嘉眼角打出片淤青。
简北嘉当下就还击回去,骂他说是你自己没本事摆平不了家里被压出国连电话都没法给人家打一个,反正她跟你这种懦夫在一起也不会幸福不如成全我俩我会让她幸福。
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简北嘉从小打架就没输过,这回下了狠手直接把人打进医院。
游洇赶到医院的时候,简北嘉正带着脸上的淤青站在病房门口,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开始卖惨,说你看他现在能打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以后就能打你,反正你俩也没领证只是谈个恋爱,不如直接分手跟我在一起。
他脸上的伤有些吓人,游洇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几下,说你现在能把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打进医院以后就能打我,反正我们也只是上过几次床,不如就这样散了免得以后彼此尴尬。
简北嘉不说话了。
艾贺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出院的时候简北嘉也来了。
游洇去办手续,回病房的时候听到两人在吵架。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她的原生家庭?”简北嘉压着声音,“你说的是人话吗?”
艾贺嗤笑一声,“那撬朋友墙角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人是什么很好的形容词吗?
游洇靠在墙上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下辈子其实并不想当人。
她不太想进去,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幅场景。
叁角恋情是如此复杂的亲密关系,游洇没把握处理好这段关系。
艾贺也好,简北嘉也罢,他们都明确地表示出了对她的需要。
游洇没法舍弃任何一个需要她的人。
明天,艾贺就得坐上飞机离开,留给游洇处理这段关系的时间所剩无几。
她在门口踌躇许久,最终决定将烂摊子抛给里面还在争吵的两人。
“所以,现在你们想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空气一时寂静无声,叁个人沉默对峙,没有人能给出回答。
“别想让我来选,我选不出。”游洇耸耸肩,诚实地袒露自己的贪心。
简北嘉话接的很迅速,“那就不选。”
“他爱当小叁,那就让他当一辈子小叁。”艾贺接的也很快,又贴心道:“洇洇,你不用感到为难,我能接受的。”
“啊?”游洇愣住了。
——
“我不能接受。”艾贺黑着脸,狠狠锤了下床,“凭什么他先?”
简北嘉得意道:“因为我赢了。”
五分钟前,游洇去洗澡让他俩决定谁先谁后。
简北嘉提议石头剪刀布,艾贺连输两把后才意识到这人运气一向好。
“说实话,我也不太能接受。”洗完澡后出来的游洇摸摸鼻尖,叁人行对她而言还是太超过了,如今叁个人面对面坐在床上都觉得尴尬。
“要不……算了?”她试探出声。
“他可以算了,我不行。”
艾贺率先拒绝,他是第二天中午的飞机,离开后简北嘉这厮绝对会一直黏着游洇。
简北嘉可以滚,但他今晚必须得给游洇留下足够深的回忆,让她躺在简北嘉身下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回忆。
“洇洇,我明天就要走了。”艾贺拉住她的手,凑上去咬住她的耳根,“让他走,今晚就我们两个人不可以吗?”
敏感点被舔咬,游洇口中泄出声甜腻的呻吟。简北嘉心里暗骂艾贺不要脸,轻轻掐着游洇的下巴吻上去。
声音被他的吻堵住,柔软的舌头灵活地探入她的口中,勾住吮吸再不断深入。
游洇被他亲的快要喘不上气,偏偏这时艾贺又把头埋到她锁骨处轻吮,手也不安分地从腰腹抚到胸前。
艾贺比任何人都懂如何取悦游洇,揉捏嫩乳的力道刚刚好,指腹还时不时按压掐捏着奶尖。
她舒服得挺起了胸把乳肉都往他那送,艾贺拨开衣服含住了一侧嫩乳,游洇整个人都在往他那倾。
简北嘉更用力地吮吸她的舌,唇舌间情欲弥漫,他稍稍往后退,游洇不舍地追过去。
头偏向简北嘉,身子却朝艾贺的方向倾。
不知是谁的指尖先探到了身下,指腹抵在胀大的阴蒂揉弄,揉出一汪春水。另一人的手也摸了下来,指节沾着爱液破开甬道,入进湿润多褶的逼里插弄。
游洇闷哼了声,全身的感官都聚在那不断吐着水的穴上。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这是两只不同的手,但要问分别是谁,以游洇现在晕乎乎的情况来看很难回答上来。
阴蒂被不断按压,空着的另一侧奶子也被含入口中。世上有几个女人能享受到两边乳尖同时被吮吸的快感呢,一个用湿软的舌尖勾弄,一个直接含进大半乳肉用温热的口腔裹着。
用不同的方式所累起的快感是双倍的,成了一尾溺水的鱼,背部往后靠去,肩膀所贴上的地方是两种不同的温度。
艾贺抬起她的下巴细密地吻着,是跟简北嘉截然不同的吻法。
沾着湿黏爱液的手揉上乳尖,身下空了出来,简北嘉趁机将早就硬起来的鸡巴抵在那汩汩流水的地方蹭了蹭。
滚烫的性器压在阴唇上滑动,游洇被他的动作弄得难受,哼哼唧唧想开口让他进来,话被艾贺的吻给堵住。
腿心一片湿黏,简北嘉从床边的衣物里翻出自己的领带,绑在了游洇眼前。
“看不到的话,就能接受了吧。”
骤然暗下的世界让游洇感到不安,她胡乱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艾贺扣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安抚似的吻着指节,简北嘉分开她的腿,劈开湿滑的甬道操了进去。
被填满的感觉让游洇舒服地哼出声,艾贺由着她靠到自己身上,性器抵着她的腰窝蹭弄。
他一直埋在她肩颈处亲着,用细密温柔的吻勾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