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还有一起去滑雪拍的照,这会儿虞获拿着它,也不拍别的,就对着江枫一阵拍。
他们在广场等了一会儿,烟花晚会就开始了。
两人挨在一起,虞获凑到江枫耳边道:“大鱼,一会儿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好呀。”江枫揉了把虞获的脑袋,搂住了虞获的肩。
那会儿虞获其实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江枫腻歪的行为了,他就想粘着江枫,和江枫一直待在一起。说真的,具体是个什么感觉他不清楚,就觉得每天看着江枫就足够了,那时只觉得的是依赖和崇拜,完全没意识到有一颗种子已经深深的扎根了。
晚上的烟花特别美,有那种炸开后掉小灯笼的,还有在天上印出各种图案的,五光十色,美丽异常,红的金的绿的蓝的,各样格式的烟花炸开,承载着太多的期盼,猝然转瞬即逝。
江枫见过很多烟花,他在东南亚的那些年也见过不少美景,但任何都比不过现在,这种回忆的时刻重现于眼前。是他失去自由的那些年,在监墙里对外界的想象和回望,这场烟花,悄然的治愈了江枫那颗沧桑的心。
烟花放完了,天上就开始有零零散散的孔明灯了,这会儿广场到处又出来叫卖的人,几乎每个人都买了灯,开始放了。
他们两个也买了,一个红色的灯,虞获把孔明灯抖开,拎起来,江枫就拿着打火机开始点火了;孔明灯的火很难点着,打火机按得都要炸了,那快燃料才起了火,两人一起拎着四个角,就等那小东西被热量充满。
“他们都把愿望写在上面了。”虞获看着周围,别人都给孔明灯上写字儿呢。
“没关系,我们隔心里头许愿也是一样的。”江枫笑道:“要是你想写我们再买一个玩。”
虞获摇头:“放一个都废老劲儿了,不想搞那么多。”
那个孔明灯慢慢的往上升着虞获就看着那个灯默默地许了个愿,江枫就搂住他的肩问他许了什么愿。
“你呢?”虞获抿着嘴笑,他看着江枫特别坚定的开口:“我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那我也知道你许了什么愿。”江枫笑着揉了把虞获的头发,脑袋凑的低低的,就在虞获耳边轻声道:“小鱼是不是想和我一直待在一起?”
江枫这话说的太犯规了,就贴在虞获耳朵边上,那个声音要低沉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弄得他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虞获忽然就不说话了,抱住脑袋出溜一下跑前边去了,只留的江枫一人在后边摸不清头脑。
那天晚上半边天空都是星星点点的天灯,说实话,那不比后面那几年,江枫在泰国看到的差,漫天的天灯飞向天际,也许会在低空相互撞燃烧殆尽,也许会在半空悠悠然的落下,但他一直看着他们俩那个灯慢慢的飞到了很高的地方,顺着风飘走了,就承载着他们的愿望,飞向遥远的天际。
影乱星辰万点红,万般美好在此刻都成了陪衬。就好像在人群中和一个个承载着愿望飞上天空的天灯里,只有前头那个回头等他的小鱼儿在视野里着了色彩。
晚上回去没一会儿,江枫就去上班了,虞获一个人在家里收拾书包,开学第一天也没什么要收拾,就几根笔和寒假作业,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东西了。
收拾完虞获洗了个澡,他就着一身潮气上了床,但怎么都睡不着,床头有个小一点的灯,他就打开,看着昏黄的灯影发呆,忽然的虞获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极其奇怪的情绪,他有点难受,有些心烦,五脏六腑不知道从那个部位开始发酸,他按了按眉心蜷缩在被子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想上学。
不想去学校,想待在家里,想和江枫待在一起。
这种不想上学的情绪,自打虞获上了初中后就再没生出来过,他那些年不喜欢待在家里,就喜欢在学校里待在,但现在他居然有了这种不想去学校的念头,这种念头一出来,他就觉得有些悚然,赶紧拿起床头的知识点背了一长串,直到困了才作罢。
他打了个哈欠,拉了灯,蜷缩起来蛄蛹进被窝最暖和的地方,慢慢的闭上了眼,睡到不知道几点,一侧床边低陷,虞获就下意识的缠了过去,抱住了那个大热源,踏踏实实的进入了梦乡。
那天也算是假期最后一个懒觉了,虞获九点多醒来的时候,江枫也没起,还睡着呢,他枕在江枫胳膊上哈喇子流了人家一手臂!
虞获支起身子,抬手在江枫胳膊上蹭了两下,他打着哈欠,扭过脑袋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江枫,那会儿他想的是原来自己长的真不赖啊,结果看着看着,还是觉得江枫这样更有魅力一点儿,他现在多少还有点没长开,还嫩着呢。
虞获起床去洗漱,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他他就去做早餐了;话说起来,他也很久没有做过饭了,这会都觉得有点陌生了,但也只是早饭,还没那么大难度,他煮了前一天的汤圆还煎鸡蛋,又拿电饼铛热了几个饼,早饭算是齐活了。
过了一会儿,江枫就起了床,两人吃了早饭,江枫就简单收拾了个屋子,虞获的趴在沙发上看着书,说着是看书,那眼神就无法控制的飘到了江枫身上。
这会儿暖气烧的很热,屋子里能有二十来度,江枫就穿着个薄卫衣,底下还是睡裤,但就是这样虞获还是忍不住去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就是想把视线落在江枫身上。
两人在家待着倒也不容易饿,下午在虞获去上学之前,江枫待着小鱼去下馆子了,他们两个吃了顿火锅,这顿饭吃到最后,虞获心里头就愈来愈沉,他一想到要去上学,要离开江枫一个晚上他就很难受,那股子分别焦虑就让人极其不舒服。
“怎么了小鱼?又不开心了?”江枫给虞获捞着菜,开口问道。
“不想上学。”虞获戳着油碟里的菜开口道:“不想上晚自习。”
江枫涮着毛肚道:“但是你今晚上要搬书,要交作业呢,要是你明天不去我就帮你请假,要是晚上实在不想上学的话我们就不去了。”
虞获摇了摇头:“就一晚上,你晚上还去那边吗?”
“今晚休息,我在家给你做宵夜,喝不喝猪肚鸡汤?”
“你晚上可以来接我吗?”虞获攥了攥筷子问道。
“可以啊。”江枫眯眼笑道:“小鱼,你有什么要求你就直接提,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虞获笑了笑手腕一抖,他抬着胳膊夹了一筷子肉片:“那就不做宵夜了,我们两个可以吃校门口的烤冷面,我请你。”
“好。”
虞获吃完饭就去上学了,是江枫陪着他送他去学校的,两人坐在公交车上看着屋外斜阳,和路上的行人,江枫抬手摸了摸虞获的脑袋,他把手指插进小鱼的脑袋里揉了好几下,摸的虞获眯起了眼,像只大懒猫一样。
这段路程不长,很快就到学校了,两人一同下车,江枫又揉了揉虞获的脑袋:“晚上我来接你,等你请我吃饭,快去上学吧乖乖。”
“唔。”虞获忽然就点点头,转身进了学校,速度极快。江枫都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莫名的觉得虞获这段时间情绪不是很稳定,但也没多想,毕竟青春期,都这样,小孩子都有自己的心思嘛。
江枫也没想那么多,他慢慢悠悠的沿着人行道往回走着,那瞬间忽然就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孤独感。这股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但他知道这几个月来,他过的就像做梦一样,太幸福了,再加上假期虽然不是两人天天腻在一起,但他好歹是懂了那种做父母的送完小孩去学校的那种失落感了,就感觉身边和心里都空空的了。
高二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