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1 / 1)

“就拿我们是祥宝斋未来的接班人做保证,够不够?”温喜兰硬气的把话怼了出去。

眼下正是没着没落的档口,有人不服气,说两句挑刺儿的话,纯属正常。

一旁的于翔潜听了,也忙往她身旁靠了靠,还默默握住了她的手,身形笔直的道:“对,有问题咱们一起扛!”

或许是温喜兰平日里聪慧果断的处事风格赢得了一部分人的信任,亦或者此刻夫妻俩肩并肩站在一块的气势感染了大家,很快就有工人带头回屋继续干活去了。

家里这头算是暂时安抚住了,可最大的困难却越压越紧。在政策马上要下来的前提下,保住祥宝斋的老宅子,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但现在还不是气馁的时候。

温喜兰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先往知兰堂打了个电话,大致的把情况说了一下,让父亲不要过于挂念。

老头听说祥宝斋要被拆,也是好一阵唉声叹气,手艺人最懂手艺人对‘一脉传承’的情感,老宅子就,也是伴随手艺成长的一条重要的‘根脉’。

接下来,温喜兰又把电话打给了秦勇,拜托他进一步核实拆迁的情况,还有想保住祥宝斋,能走哪些途径,挂电话之前她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最后的电话,她打给了林雪雁。虽然人家雪雁不是文房四宝和房地产这个行当的,但是她认识的人多,路子广。温喜兰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麻烦了朋友们,有情后补,先把眼下的难关度过去再说。

昨晚上在医院守了一夜,又为祥宝斋的事儿担心,她觉得浑身都乏,回到卧室想找件干净衣服先洗个澡,就记起来自己的行李早都拿回知兰堂了。她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拉开被她收拾空了的衣橱,却看见里面挂了几件崭新的碎花连衣裙还有衬衫,都是她喜欢的素净颜色。

温喜兰不由得一愣,随后侧过身子往外面看,透过院子和敞开的大门,正巧能瞥见给顾客介绍画材的于翔潜,这衣服应该是他偷偷给准备的。

现在的祥宝斋,正如之前王利利在电话里跟她提到的那样,上了西画画材以后,顾客比原先多了好几倍。

望着充满岁月积淀的老宅子,再看看已经走向成熟稳重的于翔潜,想想为了让祥宝斋重获新生,最近一个多月付出的心血…。

如今刚有点起色,怎么能就这么被拆掉呢?

温喜兰不甘心,她再次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守住祥宝斋这条根脉。

等洗完澡以后,温喜兰换上一条白底红碎花的连衣裙出现在于翔潜面前,他傻子似的盯着她愣了好久,连顾客递过去的钱都忘了收,还是温喜兰过去接过钱,给顾客找了零。

“这衣服,你穿着真好看。”于翔潜愣头愣脑的凑到她跟前,小声道:“衣服是咱妈找裁缝专门给你做的,可布料都是我挑的,我眼光真好。”

温喜兰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他一眼,这个人在她面前真是脸皮越来越厚,自我表扬的时候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于翔潜,你敢不敢站到门外边儿,大声把你刚才夸自己的话再说一遍?”温喜兰揶揄道。

“哦。”于翔潜一脸实诚的点点头,抬腿就要往外走,被温喜兰眼疾手快的给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夸自己又不犯法…”,于翔潜还装的一脸无辜跟她争辩,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一辆红色摩托车突然停在了祥宝斋门口,秦勇穿着素净的白衬衫黑西裤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拎着一只半大的皮包。林雪雁也跟着他一起下了车,朝祥宝斋走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温喜兰丢下于翔潜,一脸惊喜的迎了上去。

“我们过来看看,能帮点什么忙。”林雪雁带着阳光的笑容,握住她的手,又瞧了于翔潜一眼,打趣道:“和好了?”

温喜兰装作没听懂她的话,撇撇嘴白了于翔潜一眼,而后拉着林雪雁进了屋。

四人各自找了凳子坐下,于翔潜二话不说坐到温喜兰和秦勇中间,抱着双臂,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你们这一片要拆迁的事儿,我让我爸妈托人打听过了,基本上没什么悬念。”秦勇难得一脸认真的说事情,完全不把于翔潜的态度放在眼里。

“那,那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温喜兰急切的问。

“方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可是希望很渺茫。”秦勇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那你先说说看?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就是了。”温喜兰紧跟着道。

“以我爸妈的经验来看,除非能向有关部门提供祥宝斋可以被保留下来的价值,否则肯定是要被拆的。”

温喜兰听得似懂非懂,可以被保留的价值,她暗自猜测,这个应该就跟保护文物的意思差不多,可是有关部门是哪个部门?

“那我们应该去找哪个领导反应情况?”温喜兰试探着问:“我听说县里有个部门专管拆迁盖房子,咱们去找他们,还是去找文物保护中心?”

秦勇叹了口气,沉思片刻才抬起头看着她道:“其实我感觉找哪个都不合适。”

他的话音刚落,温喜兰和林雪雁就愣了。

“那我就去县委大院里找领导去反应情况,总能有人来管这个事儿。”温喜兰倔强的道。

“你先别着急,”秦勇忙换了平缓的语气,接着道:“我说找哪个都不合适,是因为咱们国家现在还没有相关的政策,去保护类似于毛笔、宣纸这种传统手工艺的条文。”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