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闷热的夜晚,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即使坐着会不停冒汗。
与无痕分别整三天了,他还没抽开空来看自己。好在喜顺每天都来,除了给她送东西外还充当着他们之间的信使。于是那分别的牵挂与思念,便化做纸上的情诗,每字每句都凝着彼此的爱恋,传递到对方的心坎里。
虽然与爱人同在京城却不得相见,那种甜蜜加折磨搅的贝雪睡不着觉。她憧憬着与无痕成亲时的样子,憧憬以后在古代的幸福生活。
忍不住又一次打开无痕给她的纸条,一遍一遍看着他亲笔写给自己的情话,于是所有等待中的寂寞烦闷,便烟消云散了。
突然,骚动,伴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划破了宁静的夜。
“哎,你们是干什的敢夜闯民宅?站住!”小厮极力阻止道。
“好狗不挡道,去你的!”一男暴的推开小厮,带着几个人硬往里闯。
那小厮爬来,扯着嗓子向闻声而来的同伴叫喊“快,快拦住他们!”
“我看你们都不想活了!”带的男子冲身旁的几个人道:“你俩跟着我,其它人把这些吱哇乱叫的家伙都给我抓起来!”
听到院中乱成了一片,贝雪惊的刚刚站起身子“”门一脚就被人踢开了。
三个五大三。长地如凶神恶煞地男子。拿着明晃晃地钢刀闯进门来。
真没想到京城地治安竟然这么差!此时。猝不及防地状况惊地她花容失色!想自己一弱质女流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更没与什么人结过梁子。他们深夜至此想干什么?劫财。劫色?还是有其它地目地?
正在贝雪胡乱琢磨之际们地同伙已将宅子中地丫环小厮全部捉住。捆地结结实实塞进了屋子。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见自己宅子里地人都被抓了。贝雪心里不怕是假地。
“哼!这小模样果然有勾引人地资本!”为首说话地男子。满嘴巴络腮胡须眉骨还有一刀疤。一脸凶相。正上下打量着她。
贝雪听地一头雾水。拧着柳眉怒道:“谁勾引人了?你嘴巴放干净点!”
“哪个狐狸精会承认自己的勾引行为?”刀疤男颇为不屑:“你勾引人家相公,现在被安置在外宅还敢抵赖?”
贝雪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找自己不劫财不劫色,竟然是这样不着边际的理由。说自己勾引人家相公,勾引谁家相公了?莫非是无痕么?难道说他骗了自己,他有妻室了?不痕不可能骗自己的,想到这她坚定道:“你们搞错人了吧?”
刀疤男盯着她,确认道:“你是叫雪儿吗?”
贝雪心头一跳,脑袋轰然炸开!他们竟知道自己的名,天啊!看来他们找的真是自己。
“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到底想怎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贝雪脑子乱糟糟的,她只觉浑身冰冷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刀疤男邪邪一笑“这些你都没必要知道。
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我让你今生勾引个够!”他冲身后一挥手,手下人上来两个轻而易举的将贝雪擒住,粗鲁的将她捆好后用黑布袋套住扛上肩头。
“放开我,放开!”虽被捆着,贝雪仍在布袋里不停的挣扎怒的喊叫。
刀疤男往她身上一点,她立即瘫软下来,动不了也叫不出来了。
“你们这帮歹人,快放了我们家小姐!”屋内被捆着的丫环小厮们齐声怒斥。
“你们就别为主子操心了,还是操心操心你们自己吧。”他向身后的人一努嘴有人提着一桶煤油奔上前来,往屋子四处洒去。
刹时鼻的煤油味充斥了整间屋子。那个人很坏,屋子里洒完后将最后的煤油朝被捆住的丫环小厮们洒去。众人被吓的面无血色,失声惊叫“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不要啊”那人奸笑着,在众丫环小厮惊惧的目光中,将灯笼扔到了地上,顿时火光四起。
贝雪在布袋中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但她能听到众人惊恐的尖叫声,闻到浓重的煤油味,和隔着黑布一亮一亮的火光,她猜出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紧咬着唇,焦灼的心在众人哭天抢的凄嚎中颤抖不已。
刀疤男带着人扛着贝雪离开屋子,将门“咔叭”反锁上。贝雪的心猛烈一抽,是自己连累了这十几个人葬身火海。她紧咬下唇,委屈、愤怒、心痛的眼泪簌簌而落。
刀疤男等人扛着贝雪消失在暗夜街头,身后的整个宅院因为洒满了煤油,早已火光冲天,化。
面对如此心狠手辣的歹徒,贝雪的心彻底凉透了。无穷无尽的恐惧如潮水袭来,此时的她已如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半路,刀疤男停了下来:“我们几个先走一步,小四与小五将人送去后也赶紧与我们会合。”
那俩人点头,扛着贝雪继续赶跑。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停了下来。“当当当”贝雪听到一阵敲门响。
“吱嘎”门仿佛被人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是送人来吗?”
他们点头,紧接小四小五就扛着贝雪往里走。
她心头一阵紧张,根本不信无痕会骗她,但这些人又口口声声说自己勾引人家相公,还能说出自己的名字。此事太过蹊跷,不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她同样心有不甘。于是倒要看看抓自己的是个什么人?
这个地方乎很大,那人扛着她七扭八拐的走了老半天,这才进了一间屋子将她放到地上。
小五眼珠转了转道:“你去知丽娘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对她讲。”迎他们进来的男子转身出去了。
小四不以为然的说:“我们按大哥交的将事情办完就成了,你还有什么要讲的,莫非你可怜她不成?”
“落在丽娘手,这辈子算是完了!你别说,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小五伸手去解黑布袋封口的绳子,话峰一转“可谁让大哥接了这活呢!咱不能坏了规距。”
这时他已将绳子解开,将黑袋从贝雪身上退了下去,眼中露出贪婪的光“刚才看到她身上的珠宝首饰很名贵,快过来帮我,咱顺走几件也能喝几顿酒。”
“嘿嘿,老五,还是你脑子好使。”
两个人将贝雪的头饰、耳环、项链、手镯都给摘走了。又将无痕送她的匕首和红玛瑙哨子一并搜了去。
贝雪恨的眦欲裂,咬碎银牙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而那两个人意外的搜到了名贵的金镶八宝珊瑚匕首,乐的合不拢嘴,喜的眉飞色舞。直接无视贝雪的愤怒。
那匕首可是无痕送她的定情之物,眼睁睁见他们拿了去,贝雪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好在,离开云雪馨居时,她怕国宝七彩乾坤珠带在身上有所闪失,于是偷偷将国宝埋到了葡萄架下,否则珍贵的国宝被他们偷走,那贝雪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穿珊瑚红纱裙,颇俱姿色的半老徐娘走进门来。
她进门看到地上的贝雪,眼前顿时一亮。紧走两步上前,用手抬起她的下颌左右瞧了瞧,而后装做漫不经心的说:“这货色嘛还算可以,你们打算要多少银子?”
见此情形,贝雪的心“咯噔”一下。难不成他们不是要带自己见幕后主使,而是要将自己卖到妓院吗?
仔细再瞧丽娘,虽年过四旬仍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尽显轻浮之态,而且那满身的香气一进门便充斥了整间屋子,典型的青楼老鸨啊!
贪心的小五尽管想将贝雪卖两钱,但却不敢违背上头的交待,有些不甘心的说:“分文不取。”
“哦!”丽娘久在欢场,人情练达,更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