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可惜,轻轻叹口气。
还是把菸按在地上,捻熄。
孟瑶函把话在心里琢磨许久才开口:「大叔,如果是你,你会怎麽做?」
「我一直不懂,这件事你的纠结点在哪里,那个nv生明显对不起你,还有什麽好迟疑?」侯邦彦的语气透露着不耐。
「但是佟小兰希望我顾全大局。当我被冤枉时,她曾站出来帮我缓颊。她带金淑蓉来和解,我若不答应,就跟整个校刊社为敌,回到学校还要继续被抵制。」
他再也听不下去。
「你若想吞,你就吞!这一碗冠以友情之名的毒药,你吞了,你就残了!人生不难呀,跪着、爬着都可以过完。但你要看清楚她们要的是什麽?绝对不是和好。她们要你自愿隐忍,才能名正言顺继续强取豪夺!」
孟瑶函怔怔地听他分析。
「帮忙打圆场的,就一定是朋友吗?如果明明知道是谁ga0鬼,却立场模糊、是非不分,这是有毒关系!拿我跟阿朗做例子,我们会在背後嘴碎对方没错,但谁有难,绝对会站出来维护对方,绝对不允许朋友受到委屈、被人栽赃。你应该好好检视身旁这群自称是朋友的人!」
孟瑶函垂下头,沉默老半晌,长吁一口气。
「是不是等到三十岁,就会像你一样,把事情都看清楚?」
「那得你得够勇敢,保持自己的灵魂不被w染。」
侯邦彦见她终於听进自己的话,神情放松下来。
他伸了个懒腰,直接往後躺下看星星,也不管地上是否肮脏。
「有些人跟你一样,遇到事直接屈服,久了也就习惯了。看见别人有所坚持,还会嘲笑人不懂变通。他们没办法承担压力,恐惧社会i亡。却没看见自己的灵魂在选择对恶势力屈服的那一刻,其实已经si了。」
他盯着星空看了一会儿。
「其实我不能确定,把事情看透彻,是不是一件好事?众人皆醉我独醒很寂寞,但我觉得你还有救,该拉你上岸。但也许你三十岁的时候,说不定会怨我j婆多事,害你出现社交障碍、没朋友,跟我一样,是个孤单老人。」
「应该不会吧。」她把头埋在两膝之间,笑了。
「对了,你申请交换学生,想要去哪一个国家?」
「日本,或是英国吧?」孟瑶函歪着头认真回答。
侯邦彦若有所思望着她。
「怎麽了?」孟瑶函被他打量得很不自在。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才想去英国吧?」
「咦?」孟瑶函傻傻地落入他的圈套,「日本是我原本就想去的国家;英国呢,真的是到了六弦、遇见大叔,才产生的新想法。」
侯邦彦扒了扒头发,此刻笑得有些腼腆。
「你该不是对我有好感了吧?」
他眼神贼贼的。
「人都会追随心仪者的脚步,潜意识想更靠近对方、了解对方。」
「你少往脸上贴金了!」孟瑶函脸红,立刻尖声否认。
「呵呵。」侯邦彦并没有咬紧不放,只是低头哂笑。
「年轻,真好耶。」
「哼,羡慕我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了吧。」孟瑶函故意夸张卖乖,掩饰刚刚的尴尬。
「嗯,看到你,的确想到年轻时的自己。」侯邦彦斜眼瞄了她一眼。
再补一句……
「和那些来不及弥补的愚蠢。」
「?!」孟瑶函的表情瞬间垮下来。
没有交心,没有伤害。
代g0u这种事,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拖对立世代去godie。
她忍住冲动不跟侯邦彦斗嘴,还给夜空一个清静。
节是小过场。
明天4/20六加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