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为了保证匹播的和平而作战,其他酋长也会站在父亲这一方;可如果把欧松招来,那就会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大酋长觉得日渐强大起来的欧松部是个威胁,想要先下手为强,这样的话,战争就变成了大酋长和欧松两个人地夺权行为,酋长们完全有可能坐山观虎斗,不插手此事,匹播城的实力已不如欧松,单打独斗岂不是要输!
可惜大酋长不听,还说儿子太孩子气,众酋长都是自己这一方的人,不会支持欧松地。欧松算什么,一个早已破落了几代的小贵族而已,哪如自己这般血统纯正,是地地道道的吐蕃王族之后!可惜,在想要夺权人的眼里,血统这玩意一文不值,就算你是松赞干布本人,只要不听话,也照样干掉!
格萨伏尸大哭,耳中听不到身边的吵杂声,眼中见不着众酋长假惺惺的表情,他心中只是在想:“父亲死了,父亲已经死了,仇人下一个肯定是要杀我,我决不能让他们得手!因为我还要报仇,所以我不能死!”
忽然他感到有人在扯他的衣袖,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家的老奴隶。老奴隶用仇恨地目光看着走过来的欧松,在场所有的酋长中,只有他一个人会暗杀大酋长,仇人一定是他!匹播城的士兵也都握紧了弯刀,只要格萨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去将仇人乱刀分尸!
欧松身边也跟着众多亲兵,莫启哲派了木合它尔跟在他身边,以防欧松突然被刺。正当匹播部民等着格萨下令,让欧松血溅三尺之时,格萨却没有大骂仇人,反而大哭着爬过去,抱住了欧松的大腿,叫道:“我父王被人害了,请欧松叔叔为我做主,找出仇人为父王报仇!”
匹播士兵都大吃一惊,格萨怎么啦,难道他看不出欧松就是那个杀害大酋长地人吗?为什么反而向仇人寻求帮助?欧松也有点发蒙,可他平常就瞧不起格萨,认为他是个黄嘴小儿,成不了大气!这时见格萨给自己下跪。一呆之后,随即大喜,大酋长的儿子给自己下跪,岂不是等于他主动放弃了匹播,公然推自己为大酋长嘛!
欧松扶起格萨,道:“格萨你快别这样,为大酋长报仇之事。是咱们匹播所有部落共同地责任,我定当全力寻找仇人,给大酋长报仇雪恨!来,咱们先看看大酋长。”
两人一起去看大酋长,欧松道:“大酋长身中三箭。可敌人好象射了四箭啊!”说着他命人拾起那根没射中的箭,仔细看了看,道:“瞬间射出四箭,就算连珠箭也没这么快的,应该是用硬弩发出的。这种弩咱们吐蕃可没有啊,只有中原的能工巧匠才造得出这般精致地东西!”
众酋长一听欧松这样说,连忙点头。都道定是如此,吐蕃人谁会刺杀大酋长呢,这刺客定是从中原来的!格萨这时候还不知道欧松和莫启哲的关系,他还以为欧松是要把责任推到中原商人的身上去呢!抽出腰刀,格萨一指莫启哲,叫道:“这人刚来匹播便非常无礼,说话总带刺儿,一定是他刺杀了我的父王。大家这就把他杀了,给我父王报仇吧!”
众酋长却谁也没动地方,更没下令向骠骑军发动攻击,他们心想:“这人是欧松的好朋友,就算他杀了人。欧松也必会为他开脱。格萨啊格萨,你眼光特也差劲儿。仇人明明就是欧松,你却看不出,竟还要找那个中原来的商人,真是糊涂啊!”欧松却摇头道:“不可能,他刚才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机会行刺地,定然不是他!”酋长们听完,都有种自己料事如神的感觉!怎么样,欧松为他开脱了吧,而且还是亲自作证,格萨这回你没办法了吧!
格萨立即道:“原来这商人跟叔叔在一起,那他一定不是刺客啦?可这刺客是谁呢?还请叔叔帮忙,我年轻不懂事,现在已是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说着,他又扑到大酋长的身上痛哭。
这时老奴隶道:“那个商人手下众多,要行刺大酋长根本不用他亲自出手,定是指使手下所为!”他见格萨敌友不分,甚是糊涂,便主动出声,为死去的大酋长讨个公道。
欧松一瞪眼睛,便想大声斥责老奴隶,可却听身后有人道:“你说是我指使手下干的?实话告诉你,我地商队中可并不全是我的手下,也有别人的,如果其中混入了奸细,我可不能负责!”
众人转头一看,原来莫启哲走过来了,听到老奴隶的话,这才出声为自己辩解。老奴隶气道:“你说不是你的手下所为,那你敢让我们搜查吗?刚才欧松酋长不是说了嘛,刺杀大酋长地硬弩只有你们中原才制造得出。如果在你的手下身上搜出那种硬弩,就证明是你干的!”
格萨心道:“要糟,这商人势力这么大,岂能让你搜他地手下,一句话要说不对,立即就要翻脸,恐怕大家都要遭到杀身之祸!人一死,什么就都没有了,还提什么报仇!”
谁知,莫启哲非常痛快地道:“好啊,你要搜,就让你搜好了!不过事先可得把话说清楚,我也没见过你说的那种硬弩,所以你是不可能把这弩从我的手下身上搜出来的,如果是在别人身上搜出来的,你们却不能把帐算到我的头上!”
欧松立即回答道:“当然,怎么会算到您的头上呢!冤有头,债有主,决不能把凶手放走,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格萨,你说对吧?”
格萨点头道:“全凭叔叔做主!”
莫启哲对手下将领下令道:“让咱们的兄弟把衣服解开,让匹播城地这位这位王子殿下看看,咱们没做过的事,可不能替别人背黑锅骠骑兵却没动地方,谁也不肯脱衣服,匹播城的王子算个屁,竟敢搜本大爷,小心我们这就送你去见你的死鬼老子!
莫启哲假意生气道:“怎么不脱衣服,难道要替别人背黑锅吗?”
萧仲恭道:“不是我们不想脱,这事又不是我们做的,凭什么搜我们,要搜地话。应该让在场的所有人一起脱衣服,这样才公平!哼,有些时候儿子为了继承老子地位置,就派人暗害亲爹,自己又故意不在场,让人没法怀疑他,事完之后。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这种事情多了!”他话锋直指格萨,酋长们都不信萧仲恭的话,可大酋长死了,关他们什么鸟事。是谁杀地,除了格萨以外,压根就没人关心,他们在意的事只是欧松当上大酋长后,会给大家多少好处!
见酋长们一个出声的都没有。格萨便知道这帮家伙事到临头明哲保身了,自己孤身做战,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险之中!他对莫启哲道:“那这位大人说该怎么办呢。我年轻经历少,身处大变,心乱如麻,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莫启哲心中嘿嘿一笑,让我给你出主意,这可太好了,老子什么都少,偏偏是主意特别多!正要说话。忽听韩企先在远处大叫道:“抓到刺客啦,抓到刺客啦!”
莫启哲心想:“好么,老韩比我还心急,直接就把刺客抓出来了,连说话用的口水都省下了!”
酋长们也心想:“刺客被抓住了?还真是快啊。刚说一声抓,立马儿就抓住了。不会是投案自首的吧?”
莫启哲道:“带过来,让大家看看这丧心病狂,杀害了英明的大酋长地刺客是谁,等问清了主使之人,再由格萨王子把他给杀了!”
骠骑兵把那个拐跑逻些城主女儿的汉子给押了过来,这汉子全是血,已经是半死不活了,他虽然身有武艺,可被骠骑兵一顿暴打,没死就算是体力超人了!
欧松自然而然地当起了主事之人,他很有威严地咳嗽一声,道:“这人是干什么的啊?”
骠骑兵答道:“他说自己是逻些城来的商人,还带了个女人,说是他老婆,因为怕路上有盗贼,所以便要求跟我们同行,我们首领一时好心便收留了他们。刚才出意外后,我们身处嫌疑之地,都不敢动地方,可这人却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