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着拓跋道顺走出了帐篷,去慰问伤兵。来到伤兵休养之地,李佑仁快步上前,对伤兵挨个问候,拉手拍肩,夸奖众人,之后又忏悔这都是自己犯下的过错,连累兄弟们受伤。伤兵们感动得热泪盈眶,都说太子这般爱护属下,真是自古以来少有地好首领,他们为了太子上刀山下火海都行,至于现在这一点小伤,根本就不需放在心上。趁着李佑仁在那里收买人心,拓跋道顺取出伤药,让军医检验,看看是否有毒。好几个军医检验完都说不但无毒,而且还是疗伤良药,拓跋道顺还是不放心,他做事从不马虎,又命给一名伤兵用上此药。伤兵上了这药后,虽然伤势不见得立即好转,但伤口周围的红肿却迅速消了,军医均称此药大妙,效用与普通伤药不可同日而语。
拓跋道顺这才放心,他伤口实在疼痛,也确实需要良药医治,于是就把李佑仁带回来药给涂上了,果然是立感清凉,痛楚减轻。拓跋道顺心中欢喜,太子不是存心害他就成。
两人又重回大帐,拓跋道顺传令设宴,这些日子可把肚子饿得瘪了,今天要大吃一顿。
西夏兵在外煮饭做饼,李佑仁和拓跋道顺则在帐中欢饮。李佑仁举起一杯酒,道:“老元帅,由于我的过失,让我国屡陷危机,蒙古之难后又遭骠骑军入侵,这都是我一人的过错,回国之后,我当引咎退位,向父皇辞去太子之职,另选贤能,今日是我最后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向你敬酒了,请老元帅满饮此杯!”
拓跋道顺叹气道:“你有这种想法,便证明你长大了,皇上见你如此懂事,必会老怀大慰。至于太子之位,你辞去也好,多多历练,等办成了几件大事,皇上必会重新立你为嗣,那时就没人再说你地不是了!”他有伤在身,本不能饮酒,但还是把这杯干了。
听了元帅这句话,李佑仁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拓跋道顺到底还是瞧不起自己,那你也就别怪我心狠了!他道:“老元帅伤势未愈,不要多饮。”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鲜鱼“这鱼很是新鲜。本来江面尚未解冻,是骠骑军特地破冰捕获的,送与老元帅尝鲜,就请你多吃几筷吧,两国休战,也是值得庆祝地!”
拓跋道顺点了点头,夹起一块鱼肉放入了口中。笑道:“味道果然好,不比黄河鲤鱼差,这时候想吃到鲜鱼可是不易啊,看来莫小狗对你还不错,不过他要是真想让咱们尝鲜。为什么不把他那身狗肉送来,那咱们吃起来才真的开心,哈哈!”
李佑仁干笑了几声,不再说话,低下了头。
拓跋道顺一生在阴谋诡计中打拼。完颜昌没害死他,莫启哲也打不死他,敌人都拿他没办法。可偏偏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持刀者,却是向他举杯祝福的本国太子,这才是真正能要了他命的人
耶律玉哥回来了,他找到了小皇帝和王妃,把他们带了回来。王妃一见到莫启哲便大发雷霆,说他们娘俩差点被江北金兵抓住,一路逃命,吃了许多苦。这都是莫启哲地过错。现在他又和完颜昌议和,承认了完颜亮的皇位,那他们娘俩怎么办,莫启哲这是造反,应该被凌迟处死!
韩企先听后。心中摇头,这女人是想权力想疯了。你如果不说这些,说不定还能保住富贵,再不济都元帅也能让完颜当个富家翁,可你这么一说,你就等着挨整吧!
莫启哲心中大怒,这女人存了过河拆桥的念头,想等儿子以后羽翼丰满再杀了他,他怎会不知!只不过自己先下手为强,把桥先给拆了,本来还感到有些抱歉,想好好待他们两人,可现在不这么想了,不好好整整你这女人,你还真不知道莫王爷几只眼!
他笑道:“我决定立你儿子为西夏皇帝!”
“啊?”王妃呆住了,怎么扯到西夏去了?
“不过他要是想当皇帝,你得先改嫁给李佑仁!等李佑仁日后当了皇帝不就会立你儿子为太子了吗!”
“你胡说什么,儿又不是他地亲生,怎会立他?”王妃只惦记着皇位不可能传给完颜,所以斥责莫启哲胡说,却没想到她得先改嫁这回事,她真是想权力想疯了!
莫启哲笑道:“我说的是立你儿子,可没说一定是完颜啊!你和李佑仁以后不会再生吗,多生几个当做候补!”
“你竟敢直呼皇上姓名,胆大包不等她骂完,莫启哲一摆手,道:“把新娘子送到李佑仁那里去!你们两个一般货色,都是想皇位想得发傻,却没有真实本事去抢,算是天生一对!”
令出如山,不管王妃如何挣扎,骠骑兵到底还是把他们送到了李佑仁那里,要他们当晚就得成亲。王妃虽然大怒,可李佑仁却是大喜,他才不在乎这女人改嫁了几回呢,西夏党项人向来不把女人的从一而终放在心上,他欢喜的是莫启哲竟把皇帝地老妈送给了自己,这回可跟金国拉上亲戚关系了,美哉妙哉,省得他回去再费力找老婆了!
拓跋道顺喉咙肿痛,却还一时未死,他也极力撮合,这个大便宜不可不占,少说废话,还是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才是正经。当晚,李佑仁便把王妃弄进了自己地帐篷,让这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小妞,第三次嫁了男人!
乐极生悲,拓跋道顺正觉得占了金国莫大地便宜时,他却一病不起,只几天功夫便一命呜呼,驾鹤西游了!李佑仁“痛不欲生”地处理了他的丧事之后,立即起兵回国,带着新到手地老婆孩子跑回西夏去了!
见西夏大军撤走,莫启哲问韩企先道:“照你看李佑仁以后会怎样?”
韩企先道:“纸包不住火,他害死拓跋道顺之事早晚得暴露,虽然药是咱们给的,可咱们是敌人,想法除掉他们的大将无可厚非,可李佑仁就不同了,西夏人会深恨他害死元帅。哼,他这么狠毒,说不定对自己的父皇都会下手,以求早日登基。秘密咱们替这小子守到他登基之时即可,到时”
“他就会众叛亲离,大大有利我们啊!”两人相视大笑,心中却都在感叹,真是可惜了拓跋老帅,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上京之事足足处理了半月有余,等到完颜亮迁都五国城后,完颜昌这才带兵撤走,去了黑龙江北岸。而莫启哲则带领大军返回关内,他要赶在今年春季大考之前回到汴梁,好选拔官员,来治理他这广阔地领地。韩企先暂时留下来处理关外事宜,等全处理完后,再回转汴梁。
一路上莫启哲正大光明地以大金国的名义招兵买马,全力扩充军队,骠骑兵把上京的财宝搜刮一空,吴乞买抢了北宋,莫启哲则抢了他,长长地运宝车队延绵十余里,浩浩荡荡向山海关进发。路上接到萧仲恭的书信,他已从西夏撤军,带领骠骑军横扫山西和陕西,接管领地。
莫启哲这回可真是春风得意,一路上指点江山,胡言乱语,将军们则大拍马屁,把都元帅捧上了云端,飘飘然飞来飞去!
入关后,路过燕京,莫启哲又下令各地学子齐赴汴梁,参加大考,随军而行,路费由骠骑军支付,他现在是求才若渴,急需文官。这倒便宜了想当官的百姓,只要识得几个字的人就敢去汴梁赴考,反正路费有人出,就算考不上,当成旅游也好,去看看天下第一名都汴梁,长长见识。队伍越走越长,也越走越慢,等进入河南境内时,已是春暖花开,绿草铺地了。
这日正走得高兴,忽然前面跑来一名斥候,报告莫启哲说前方有公主銮驾!
莫启哲大喜:“銮驾到来,这是香宁公主接我来了!哈哈,她想我想得着急,竟然出京迎接!”
众将急拍马屁,说都元帅夫妻情深,还未正式成亲就这般如胶似漆,等正式成亲之后,还不一年生一个小都元帅!
莫启哲仰天大笑,得意非凡,却听那斥候道:“不是香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