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机场内室里,剑芯清瘦憔悴的脸上挂着大大的墨镜,修长的手里握着机票和护照,身旁依偎着两个小家伙安静等候着安检人员。
一旁的林剑书一身黑色,神情冷静肃穆握上她的手安慰的说“别这么紧张,情绪会影响到孩子的,等一切过后我相信他会去找你们的。”
她抿着唇点了点头,墨镜下红肿的眼眸一热,童童从她身上蹭到林剑书腿上,睁着水灵的大眸嗲声嗲气的说着“舅舅,你要带哦们去哪里?上次爹地带哦和泽子去看很大的米奇老鼠,你也要带哦们去吗?”
剑芯心里一阵抽搐,捂着嘴强忍着眼眶的泪水起身,声音丝丝颤抖“我去下洗手间透口气,你先带童童泽子进去”
坤“妈咪”泽子拉着她的手。
“泽子乖,听舅舅的话看好童童,妈咪很快就回来”小家伙皱起眉,无奈看着剑芯离开。
童童努着嘴“葛格,妈咪跟爹地又吵架了吗?”
违泽子摊了摊手“这次应该不是吵架这么简单”
林剑书挑了眉头打量着泽子,这小子还颇有司徒熏的敏锐,身上童童的小魔爪正不安生的玩弄着他的名牌领带,他轻咳了一声,魔爪仍在不停的袭击着他,突然童童将小小的鼻子蹭向他名贵的领带擦着鼻涕,他倏地将她举起,惊悚疾呼“丫头,你在做什么!”
她稚气的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声音清脆响亮“擦鼻涕啊”泽子望着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林剑书“舅舅对不起”
却立即引来童童的不满“葛格,童童没有不乖,哦都是用爹地和猪猪的领带擦鼻涕的”
泽子无语汗颜!
“猪猪?”
“萧叔叔”
萧信和司徒熏两人怎么把童童宠成这样,也让他遭这个罪!孩子果然是个麻烦的东西!做好措施才是对的!
“林总,手续已经办好可以登机了,请您随我来。”剑芯怎么去了这么久,手机怎么也打不通。
抬起头“你能帮我去洗手间催一下刚才坐在我身旁的那位小姐吗?”她该不会在里面晕倒了吧。
只是片刻之间,那位地勤人员一脸焦急的走来“林总,洗手间里没有人,怎么办!”
该死的林剑芯该不会是逃走了吧!一直拨打她的电话都没有响应,他就知道她没有这么听话,早料到就派几个人将她们直接塞入飞机里,省得现在不知道怎么跟司徒熏交代!
“林总,飞机要起飞了”地勤人员好心的提醒着他。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起,他按下电话后直接怒吼“林剑芯!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
“对不起,二哥,我不能走麻烦你把童童和泽子在美国安顿好,也麻烦剑思姐了,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过去接他们,对不起!”她微弱的声音絮絮的讲着,随后不等林剑书的回话便迅速的挂下,林剑书恨不得当场把电话给砸了!
童童抚着他的怒颜“舅舅,妈咪惹舅舅生气了吗?她总是那么不听话,你不要生气?妈咪是不是不要哦们拉?”说着说着小嘴忽地扁了起来泫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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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心软了,眉宇的怒焰全消,抱起她和泽子,安抚着“不是的,妈咪怎么会不要你们呢?走,舅舅带你们去看米奇老鼠,妈咪很快就会跟上的!”
剑芯坐上了出租车直奔萧信的公司,在楼下掀起轩然大波遭到记者的围攻“林小姐,请问司徒先生是不是因为你才和安以柔离婚的,据说法庭的裁判会将他一半的资产分给安以柔,你对此作何感想?”
她被围的水泄不通对他们的问题紧闭双唇,十分的窘迫“林小姐,您来是找谁的?”
陡然,人群中惊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紧搂着她冲出人群“林小姐,请澄清你和萧先生的关系,是否因为司徒先生资产缩水,你转而投靠了萧先生?”
这是多么不靠谱的猜测!
她实在对他们忍无可忍了,提起勇气,字正腔圆,气势雄伟,嗓音清脆响亮“你们的问题能不能够进步一点!三年前如此,现在也如此!你们能不能少猜测,少兴风作浪,或许这个社会会更加太平!”
瞬时一片鸦雀无声,萧信绅士的站出来打破平静“各位,今天林小姐来绝对是来谈公事。大家或许还不知道,林小姐现在是多默尔集团最大的掌权股东!萧国希望能跟林氏企业有更好的商业前景!”
这个消息似乎比司徒熏离婚还更吃惊,林氏什么时候移主了,况且还是这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丫头。
萧信的办公室内。
“信哥哥,谢谢你。你怎么知道司徒熏将林氏的股份转给我了?”
萧信端给她一杯茶在她对面坐下“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倒是阿芯你不是应该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司徒熏知道了一定会发疯的!”
萧信神情一脸担忧“信哥哥,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不懂以柔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觉得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iracle,毕竟那是他的心血。”
萧信顿下手中的茶杯,望着剑芯红肿的眼睛“阿芯,这件事我们都插不上手,即使司徒熏将一半资产分给安庆晟,他也有能力将东山再起。况且现在股价已经停止下跌,最担心的是,有人会趁机大量收购iracle,这个才是最棘手的问题。”
似懂非懂的剑芯疑惑的看着萧信“大量收购?”
“嗯,就是说如果股价一直下跌,跌破实质价格,有心人可以大量买入股份,等一切风平浪静后股价再次上涨,而那个人很可能会成为iracle新主人,但前提是那人要有大量的现金不然是无法得手的!”
“你放心,能这么做的没有几个人,安庆晟现在也不会这么做,所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是她还是不安不放心“也就是说我什么都不能做。”
“阿芯,连我都帮不上忙。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担心,或许你可以找以柔谈谈,这个事情中的关键人物是安以柔,毕竟她跟你一样对司徒熏的公司股份没有一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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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大悟,急急的起身时弄掉了沙发上的钱包,她缓缓的将它捡起,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在教堂里她“易容”(化妆)后她抱着童童的照片。
她抬起惊讶的眼眸,看着萧信“信哥哥,这是?”
他嘴角扯开一弧尴尬的笑,紧张的接过钱包“阿芯,别误会,这只是一张留念的相片,当时的你真的很丑,可是眼神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萧信的话让她脑里忽然闪过什么,心里一直发毛不安不确定,在安以柔的别墅外等着她回来,同时也来回的斟酌着他最后说的话,到底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