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等着我回来。”宁晋溪终是败下阵来,坐下,伸手轻抚徐然的脸庞,柔声的说道。
徐然不说话,她看不惯宁晋溪这般做法,有危险便将自己排除在外,当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事时,便又将自己舍弃。
“呵,右相说笑了,我自会等着右相归来。”徐然冷笑一声。
宁晋溪无奈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今日这对话没办法正常交流了,“回吧,该睡觉了。”说罢便往自己的寝殿走去,没打算和徐然回小院。
徐然坐在原处,看着宁晋溪走远,才站起来身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深夜,徐然以为宁晋溪不会过来睡时,门吱嘎一声,一个倩影进来了,挨着自己躺下了,徐然紧闭双眼假装睡觉。
宁晋溪看了徐然许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徐然凌乱的头发归整好,贴着徐然睡去。
翌日,等徐然醒来,宁晋溪已经不在府上了,翠菊只说宁晋溪外出公干了,徐然想着宁晋溪反正还有几日才走,也未曾在意。
直到夜里,宁晋溪依旧没有回来时,徐然隐隐约约地猜到什么了。
徐然看着桌上摆着的饭菜, 好像回到那年自己也是这样等着宁晋溪回来吃饭,许久都不见人回来,后来就发生了城南酒坊的事, 再后来便是自己被夺取了中都卫统帅一职,最后黄粱一梦, 什么都没有了。
徐然思绪回到桌面上来, “她去哪了?”
翠菊在一旁候着,长公主就是怕府里一个人都没有, 徐然会偷偷跑去寻自己,让翠菊留下看着徐然。
“右相, 公务繁忙, 留在了衙门里过夜了, 这以前也时长这般,这不是要去北郡了嘛,先将中都城里的事安顿好。”翠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心虚,被徐然看得差点都要给徐然说实话了。
“呵,你不必骗我, 我知晓她一定是去了北郡对不对。”徐然看着桌子上早就已经冷却的饭菜,若是前些日子, 徐然定会自己先吃了,早早地回自己的小院待着,只是宁晋溪昨日才说自己要去北郡。
宁晋溪没有说带不带自己去,想必是不想带自己去了, 不然怎么会自己偷偷走呢?
徐然站起身来, 准备回小院, 这一动作倒是惹得翠菊猛地一怔,连忙上前询问, “花颜祭司这是准备去哪?”
徐然见翠菊神色不对,瞬间便明白了,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果然加派了人手,恐怕便是不愿自己跟去。
真当自己是癞皮狗吗?这么喜欢粘着她。
宁晋溪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如此仓促的过来好像也没什么用,该来的人依旧会来。
“先进来吧。”宁晋溪将人拉进了房里。
“路上可还好?”宁晋溪亲自给徐然拧干了一张帕子给徐然擦脸,脸倒是变了,人的性子却没有怎么变,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路上风尘仆仆的,为了赶上宁晋溪的队伍,徐然日夜兼程的赶路,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脸是否脏了。
“别动。”徐然想自己接过去时,被宁晋溪制止了。
“我想自己来。”徐然只好出声道。
宁晋溪不理会徐然的话,反手便将徐然的脸掐住,细细擦拭完后,才放开徐然。
让人送了些饭菜来,徐然这么快追到自己,路上肯定没吃东西,陪着徐然吃完饭,让人打来洗澡水,自己洗完澡便上床了,也不管徐然。
徐然见宁晋溪不理自己,心里也开始有些气性了,一声不吭地提前走了,不说了。
徐然自顾自地将衣衫脱去,准备踏进宁晋溪刚刚洗过的澡的桶里时,发现边上早就准备好了一桶干净是水。
头越过屏风去看宁晋溪,后者根本不知道徐然会伸个头出来看,偷窥的模样被逮了个正着。
“”
徐然将头缩了回去,嘴角都带着笑意,难怪宁晋溪洗得这么快,原来是怕边上的水冷了。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注定了两个人要一起睡,宁晋溪故意睡到外间,徐然只好撑着宁晋溪的两侧翻身往里倒。
“你不该来的?”宁晋溪等徐然躺好后,悠悠地来了一句。 徐然撇了撇嘴,明明还是担心宁晋溪的安危,和暗卫交了手才出来的,可嘴上却是不愿意说出来“你管我的,我想来便来。”
宁晋溪闻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徐然揽进回来,摸着徐然的后背,刚好摸到徐然被暗卫不小心踢到的地方,闷哼了一声,还伴随着颤抖。
宁晋溪察觉到徐然的异样,身后摸进徐然的衣服里,不动声色地一点点地摸徐然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徐然整个人都愣住,她搞不懂是宁晋溪为何这般做,直到宁晋溪摸到自己被踢到的地方,还用力按了按。
“你这是做什么?”徐然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坐好。
宁晋溪也跟着坐起来,不理会徐然的恶劣语气,反而依旧轻声细语的。“转过去,我看看你的伤。”
“我没受伤。”徐然如同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捂住自己的后背的衣衫。
“”宁晋溪眼眶一红。
“看吧,看吧。”徐然有些无奈,转过去背对着宁晋溪,还将后背的衣衫掀起,让其看个清楚。
半个脚印,有些红紫,应当是踢的时候收了力,可是按徐然的身手,自己安排的那些暗卫不应该能对徐然有这么大的伤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