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熟练地从药箱里面翻找出来,药膏给徐然敷上,一会小拇指就比其他手指大了一圈。
“好在不严重,等明日消了肿便可以拆了纱布,敷软膏了。”沈如月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说道。 “好。”徐然点点头,还将自己手故意伸到宁晋溪面前,给宁晋溪瞧瞧。
宁晋溪看着徐然这包着跟着手指断了似的样子,才觉着自己手小题大做了,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殿下,可是今日吹了冷风?”沈如月一听长公主咳嗽,心都提在嗓子眼了,这可别感染风寒啊,这里物资真的匮乏得很。
“本宫无事。”宁晋溪赶紧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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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晋溪留下徐然和沈如月在此用膳,用完膳后,才开始问起正事来,“你是说消失的粮食都还在北郡里面?”
“对,我查过这附近能大规模运走粮食且不被人发现的路,没有这样的路和安置点。”徐然先将自己的分析过程将给宁晋溪听。
“而且这么大量的粮食要想运走也得时间,不可能做到不让人发现,如今看来只能是还在这北郡城里面。”
“那如果是偷偷伪装成其他货物运出城去了呢?”沈如月提出来自己的问题,这几日自己也跟着一起在查。
“张恭刚刚饭前传来消息,他查了近粮食收割时的出城大批货物的记录没有。”徐然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讲出来了。
宁晋溪也微微颔首认可了徐然的话,“那这粮食已经开始找了吗?”
“在找,可是毫无线索。”徐然说出来最近几日都在城中暗中寻找,可是却毫无线索。
“不急,还得开了春这粮食才能被运走。”宁晋溪安慰这徐然道:“这么些年都未被发现,岂是我们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
“嗯。”徐然像是再次被肯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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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然回到自己住处时,已经是黑夜了。不过严明礼居然还等在主厅,“怎么了?”徐然问道。
“今日我发现城北有处宅院不对劲。”张恭从一旁出来后说道。
徐然这才发现张恭也等着自己的,真是一遇殿下就忘了正事,徐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又给严明礼与张恭满上。
“那宅院远看不大,里面也住着人,就是我今日路过是发现墙角边有些谷粒的壳。”张恭接过徐然倒的茶水说道。
“可曾进去探查一二。”徐然问道。
“刚刚准备进去,就来报说大皇子和长公主来了。”严明礼接话道,今日两人围着城北那一圈走着,因为是刚刚清理完的积雪,铲掉了地上沉寂已久的泥土,便看见了下面的谷壳。
“那明日再探查一番。”徐然说道。
“你明日不陪着殿下去施粥,发放粮食吗?”严明礼以为徐然至少几日都会粘着宁晋溪。
“这明日再说。”徐然小声回道。
正当严明礼打算就此了结话题,回房睡觉时,便看见徐然伸出她那被包得严实得小拇指,严明礼将徐然的手举起,示意张恭快看。
“这是怎么了?这手指可是哪里骨折了?”张恭倒是一脸关心的问道。
徐然不好意思说是冻疮,只能支支吾吾地讲,今日不小心撞到了手里,也没说是不是骨折,就怪沈如月包太吓人了。
徐然一点都没有怪宁晋溪看着沈如月包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如今这样才满意。
严明礼还想问,张恭倒是善解人意道:“时间不早了,都去睡吧。”
次日一早徐然便不见了人影, 原本以为是去了城北那处宅院,可是等张恭与严明礼去了城北的宅院,绕着走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徐然。
直到徐然姗姗来迟才知晓这人一早就去了长公主那处, 跟着长公主身边将早饭吃了才来,还不忘给严明礼与张恭带了几个糕点。
“我就说她肯定去了殿下哪里。”严明礼撞了一下张恭的肩膀, 一脸得意的说道。
两人刚才还在猜徐然去了哪里, 张恭觉着徐然定是出门对着北郡巡逻了,严明礼一脸笃定地说徐然是去了长公主哪里。
徐然手里拿着两袋糕点一路小跑到两人身旁, 将手中的糕点递过去,“诺, 红豆沙馅的。还热着”
两人接过后, 也不知道该说徐然什么, 自己吃也不忘给他们两人带一份,居然还是热的。
只能不说话,带着徐然往昨日发现稻谷壳的位置走去,边走边吃。
不过正当要走到昨日那处时,走在前面的张恭突然往后一挡, 将身后的徐然与严明礼挡在巷口不让其出去。 “你”严明礼刚要开口,就被张恭手疾眼快地塞了一块糕点, 徐然见桩赶紧探出个脑袋往外看,今日本该出现在施粥场地跟在大皇子身边的亲信居然出现了此处。
只见那人左顾右盼地看了几眼,便走了,好像是在踩点一般, 徐然觉得奇怪, 如果是要来查看应该也是晚上, 怎么会在晴天白日间来此。
徐然在前面挥挥手,张恭这才将严明礼的嘴放开, 也就瞬间的事情,严明礼本人都未曾反应过来。
“刚才外间有人?”严明礼问道。
“是大皇子身边的一个亲信。我之前在中都城时见过。”张恭解释道。
“嗯,之前那个黑卫死了,这个是后面补替上来的。”徐然对大皇子换人这事是了解得很,黑卫就是死在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