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过来。”
“好,你再催催,热得受不了了。”俞欢把脸凑向落地风扇,对着手机无jg打采地说。
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这几天j市气温直b四十度,昨晚空调突然坏掉,半夜时分俞欢被生生热醒,身旁的丈夫邹明依旧鼾声如雷。把电扇挪到房间里后她彻底没了睡意,盘腿坐在床边,看着光线一点点从窗帘的缝隙间钻进来。
上午俞欢联系了售后,那边说要等到明天才能给处理,邹明便在网上找了个上门维修的师傅,而后就出门和朋友聚会去了。
当初结婚时夫妻俩为了省钱买了顶层楼房,在南方盛夏的sh热空气里,整个房子如同一个大蒸笼,闷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俞欢扔下手机,起身走到冰箱边,一把拉开冷冻室的门——
“呼——”她长吁一口气,贴着墙慢慢坐下来,从打开的冰箱中汲取凉意。
要是邹明在家,又会抱怨她浪费电了。但现在没有关系。此时此刻屋中的一切只都属于她——未拧紧的水龙头也好,随手扔在一边的冰激凌包装袋也好,角落里还在独自一个劲儿摇头的电风扇也好。
她一口气吃了两个冰激凌,咬着木棍,心里默默跟着对面墙上的时钟秒针数:“1、2、3……”
“21、22、23……”
“51、52、53……”
“有人吗?”门外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浑厚。她怔怔的,坐在原地没动。
没听见回答,男人敲了敲门,又问了一遍:“有人吗?我修空调的。”
俞欢这才反应过来:“来了来了!”
她一路小跑去开门,把早已准备好的男式拖鞋递给对方:“是谈师傅吧?”
门外的男人估0有一米八五,小麦se皮肤,五官深邃,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穿着一件黑se背心——对于他的t格来说好像过小了些,紧绷在身上,g勒出肌r0u的线条。
“嗯,谈凯。”他回答。
末了又加一句:“下面大门开着,我就直接上来了。”
俞欢侧过身让他进来。男人拎着工具箱环顾了下四周,转头问她:“空调呢?”
“在卧室里。”俞欢这才发现他左耳后别着一根烟。
“这么热的天,客厅里没装一个?”
对方语气平淡,只是单纯地询问一句,俞欢却莫名觉得难堪:“……嗯。”
谈凯没再说话,拎起工具箱跟着她走进卧室。
卧室里贴着米se的暗纹壁纸,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尾搭着几件晾g后还未收捡好的衣物——宽大的男士polo衫、条纹t恤、黑se内衣、以及一条同se的蕾丝内k。
谈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拿出工具开始检查空调。
俞欢替他倒了杯水,想搭个话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沉默地靠在飘窗边看着他忙活。
一时间房间里只余金属和塑料的碰撞声。
夏日的午后,酷热难当,被汗水打sh的布料贴在身上难受得很,谈凯g脆一把脱掉背心,扔到脚边。不断有汗珠顺着他的背g0u滑下,把浅灰运动k的k腰边沿浸成了深se。
俞欢觉得气温好像又攀升了几度。
她喉咙发g,双腿互相磨蹭了几下,企图压住小腹内突如其来的燥热空虚感。
“遥控器拿给我。”男人忽然出声。
“嗯?”她还迷迷糊糊的。
谈凯回身,翘了下嘴角。面前的这个nv人双颊cha0红,眼里好像覆上了一层水汽,朦朦胧胧的。她穿着件领口宽松的白set恤,两手交叉抱在x前,从谈凯的角度将将能看见她shangru间挤出的一条深g0u。
是粉se的x罩,他想。然后又说了一遍:“遥控器。”
俞欢赶紧递过去。
摁下开关键,随着“嘀”的一声,空调扇叶开始慢慢摆动,带着凉意的风吹在俞欢脸上,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太感谢了!”她语调都变得欢快起来,“多少钱?微信付给你行么?”
谈凯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给她扫。支付却失败了,屏幕上跳出几个字——“余额不足”。
俞欢窘迫地准备去找钱包,男人出声止住了她:“没事,先加个微信吧,你方便的时候再转账给我。”
她松了一口气。
谈凯收拾好工具,俞欢送他到门口,替他打开门。错身时男人结实的手臂不轻不重地从她的x前擦过,俞欢身t一僵,对方已经迈开长腿跨了出去。
晚上十一点多,邹明才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俞欢想扶他去浴室,邹明却踉踉跄跄把她往床上扯。
“别……你先去洗个澡……”
他置若罔闻,胡乱地在俞欢的脸上、脖子上啃,扯掉她的k子,蛮狠地把x器往她g涩的身下t0ng去。
“疼……”
邹明不管不顾地ch0u送着,没几下便s了,翻身倒头就睡。
俞欢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挪到浴室里清理身t。完后也不想回房,就坐在马桶盖上发呆。
她算什么呢?一个戴着镣铐的囚徒。饱受折磨,甚至不清楚自己的罪名——或是“愚蠢”,或是“顺从”,亦或是“麻木”。
而施刑者之一与她只有一墙之隔,正睡得香甜。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另一个男人。想到他宽厚的肩背,块状的腹肌,jg窄的腰。想到他的手臂擦过xr时,带起的陌生颤栗感。
谈凯。俞欢记得他的名字。她张开腿,右手探进已经sh透的底k中,缓缓地r0u弄起来。
而她x幻想的对象此刻刚刚回到家。
谈凯除掉一身带着汗臭味的衣物,径直往浴室里走。伸手打开龙头时,他突然想到白天见过的那个nv顾客。
俞欢。她说她的微信昵称就是本名。
在谈凯的想象中,nv人x前两团软r0u被他握在手里,细白修长的腿架在他肩上,那条黑se蕾丝内k还挂在右脚踝,一晃一晃的。她睁着一双无辜纯真的大眼,口中吐出的却是y言浪语:“快cha进来呀……”
冷水从头顶上倾泻而下。谈凯握住早已经b0起的yjg,快速套弄起来。
“听话”两个字,足以概括俞欢人生的前二十七年。
上学时听老师的话,认认真真学习不早恋;毕业后听父亲的话,参加国考端上了金饭碗;二十五岁那年听母亲的话,和一个在长辈口中“老实本分还上进”的男人相亲,一年后步入婚姻殿堂。
没有坎坷。顺顺利利。同事也好,老同学也好,谁见她都得夸一句“真幸福呀”。
真幸福呀。
俞欢用筷子来来回回拨弄碗里的饭粒,默不作声听着邹明和她妈谈笑。b起自己,邹明更像她爸妈的亲生孩子。
她看了下手机,没有未读消息。上周她把维修费转账给了那个叫谈凯的男人,他收下后发了一句“谢谢”,之后两人之间再无交流。她隐约有些失望,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你们俩现在可以考虑要个孩子了。”俞母敲了敲桌子,示意俞欢专心听她讲话。
邹明笑着搂住妻子的肩,说:“妈,你别担心,我们正在努力呢。”
俞欢扯一下嘴角,含糊不清地应付了几句,感觉刚刚咽下去的食物正挣扎着从胃里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