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分手也不是因为他劈腿出轨,顶多就是决绝了一点,说分就分绝不回头。
陈苛昱自觉问心无愧,把烟重新叼上,懒得跟小姑娘打嘴仗,可小祖宗不依不饶,伸手过来要把他烟夺走。
陈苛昱反手就挡开,沉着脸叫人全名:“侯茵琪。”
他这人也是有点脾气的,真发起火来,就算兄弟妹妹也不给面子。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看戏多时的纪凛打算救一下场,刚要出声时,看见有个人闲庭信步走过来。
朝那儿昂一昂下巴,纪凛说。
“看看,谁来了。”
一众人纷纷侧头。
一眼望去乌压压一片,七八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朝这里b近,当中有一个尤其醒目,留一头狼尾发,穿件纯黑冲锋衣,五官y朗分明,帅得极具攻击x。
他闲散抄着兜,领着这一帮人,桀骜的眼神慢条斯理扫过这里每一个人,掠过祝菁宜时多停留一秒,没什么特殊含义,仅仅是对圈子里出现的新人多给一秒的关注而已。
而这多一秒的关注却使她后背徒生一层寒意。
祝菁宜认出来了。
他就是侯三儿,侯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侯叙廷。
“陈苛昱,趁我不在,欺负我妹是不是?”
侯叙廷慢悠悠出声,即便是玩笑口吻,也感觉y恻恻的,仿佛下秒他就要掏出一把枪指着对方的脑门。
祝菁宜隔着五米的距离注视他,克制不住的心跳变得愈加乱,而在场除她之外的其他人都面se如常,陈苛昱跟侯叙廷是穿一条k子长大的si党,自然不存在什么敬畏之情,掏出打火机点上烟,坏腔坏调地来一句。
“是你妹欺负我,麻烦你这当哥的管一管。”
“就你欺负人,欺负我们思怡,大坏蛋!”
侯茵琪气鼓鼓替好朋友出头,叫思怡的nv孩扯她胳膊,面se尴尬地小声劝阻。
陈苛昱长长吐口烟,也挺郁闷,给侯三儿使了个眼神,让他出面管管,侯叙廷吊着嘴角笑一笑,把他妹扯过来,给人安排一个差事,让她去找个人。
“谁啊?刚泡上的妹妹?”
等俩姑娘一走,陈苛昱问他,侯三儿随口嗯了声,陈苛昱跟纪凛互看一眼,有话想说似的,但又顾及着场合,到底没开口。
人群之外的祝菁宜目睹着这一切,胃里翻起一阵ch0u痛感,她摁着肚子站起来,没跟陈苛昱打招呼,一声不吭往里走。
“你这什么情况?”
陈苛昱歪头打量侯三儿身后那群黑衣人,调侃他这g嘛呢,带这么多人,不知道还以为打群架。
“打锤子的群架,这是老子的移动监狱。”
侯叙廷找陈苛昱拿了根烟,猛ch0u了两口开始大倒苦水,说这段日子他多么多么惨,过得多么多么苦,老爷子把他关着不让出门,偶尔出去放个风也要叫这么大群人跟着,老爷子还说了,要磨磨他的脾气,顺便把ch0u烟酗酒泡妞这些个烂德x给他纠正了,ga0得他每天是吃不好玩不好,连根好烟都ch0u不到。
“你们说我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他ch0u烟喝酒泡妞的时候我他妈还没投胎呢。他逍遥了一辈子,临老了装起正义使者来了,怎么的,是看不惯我日子过得太舒坦?”
看样子是真憋得挺苦,侯三儿叭叭说个没完,陈苛昱咧着个嘴笑,说他也有今天,纪凛还稍微有点良知,拍着肩膀安慰两句,再把刚倒好的酒递一杯过去。
祝菁宜找到一楼的洗手间,撑着洗手台g呕一阵,没呕出什么东西来,门外的喧闹声不断涌入耳膜,她对着镜子出了会儿神,从手包暗格里0出一包小巧的nv士烟。
把门反锁,她坐到马桶盖上,一言不发地ch0u。
尼古丁的味道久违地填满x腔,有些呛喉,却令她心神稳定不少。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询问,她灭掉ch0u到一半的烟,丢进马桶里冲走。
走出隔间时脚下咔哒一声响,移开脚底,发现一个反着光的小玩意,她捡起来看,是一枚某国际高中的校牌,上面印着名字和班级。
“咚咚。”
门外再度响起叩门声,祝菁宜将校牌放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洗完手,推门出去。
外面站着一个nv生,齐肩短发,长得跟许艺琳有几分相似,五官还更幼态感些,看着年龄很小,祝菁宜猜测她就是那枚校牌的主人,不过面上没表露任何,淡着脸跟人擦身而过。
那nv生低着头往里进,与此同时有人追着她身影过来,祝菁宜刚转身,猛地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上,她当下还没做反应,对方倒先开口指责。
“走路不长眼吗你,撞得我疼si了!”
侯茵琪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摆明故意找茬,祝菁宜没跟侯计较,默不作声转身走人。
侯茵琪在她背后翻了个白眼,祝菁宜没看到,但听见侯茵琪对里面的nv生说了一句。
“你别瞎跑了,我哥在找你呢,快跟我走吧。”
楼上主卧,司崇羽下了床,0身走向浴室。
洗完澡出来,人醒透了,到酒廊倒一杯酒,加三粒冰块,手机在桌上不停震动,他看也不看,端着酒杯坐到书桌前。
两台超宽屏电脑架在桌上,监控画面重重叠叠铺满桌面,大厅、花园、楼道、房间,依次切换每个角角落落。这会儿时间尚早,各个都还人模狗样,他不着急,耐心等待。
“让开!我要上去。”
通往三楼的阶梯有人看守,两名黑衣保镖铁面无私,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没有上面的指示,均不放行。
侯茵琪气得跺脚,她堂堂侯家千金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周围人都上赶着t1an她捧她,偏偏在司崇羽这里得不到特殊待遇,好歹她是他好兄弟的亲妹妹,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她不甘心,给她哥打电话,侯叙廷正在赌桌上,刚才赢了一把大的,荷官把叠好的筹码推来,他手一挥,筹码丁零当啷七散八落,不消片刻被围看的人薅了个g净。
他今天心情好,乐意赏几个钱让大家开心,坐在旁边的nv孩怯生生看着,她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甚至紧张害怕,好在与侯叙廷同行,遇到的人都对她客气有礼,但她仍旧不敢放松警惕,脑袋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下一局开始,膝上的手机发出震响,她不敢多看,扯扯侯叙廷衣袖,细声细气告诉他:“有人打电话。”
侯叙廷接过去,听她妹在那边叽叽喳喳,他没多少耐x,叫她先下来,等会儿打完牌再带她去见人。
“又碰钉子了吧。”陈苛昱幸灾乐祸,“你妹也是头铁。”
“怎么,只准你吃窝边草,不准我妹吃一吃?”
这一句戳陈苛昱脊梁骨上,他咬牙指一把:“侯叙廷你就惯着吧,总有一天她要给你闯大祸。”
“天大的祸我给她兜着,你不服?”
“关我p事,她又不是我亲妹。”
“那你还不把嘴闭上。”
这俩从小到大都这个相处模式,熟人朋友都见怪不怪,祝菁宜倒是没想到,侯叙廷这种人竟然还是妹控。
天还没黑彻底,快艇仍在一波一波接人,许艺琳装病跟剧组请假,一脱身马不停蹄坐飞机回靖市,总算赶上司崇羽的生日宴。
今天是熟人局,她装扮低调,穿黑裙戴墨镜,绕着庄园走一圈,在无人角落掏一沓现金出来,听男侍者交代几句,她靠过去在他耳边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