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绝的面抬手,将娇嫩美艳的花朵缓缓包裹进?长指,最后一点?点?地收拢。
花瓣被残忍地寸寸碾碎,秾紫的花汁自他白皙的指缝中溢出?,颗颗滴落在地上。
又飞快地洇入青灰色的地板中,留下一块浓稠如?同黑血般的印记。
最后,他将只余零星花蕊的花茎随意地扔在青年的脚步,唇角携着畅意无比的笑容,扬长而去。
只余青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没了花瓣中的金液滋润,花蕊处朦胧的金光如?同油尽的枯灯,缓缓熄灭在昏暗的天?光中。
金光消去的刹那,柳惊绝直觉得心口?传来一股灭顶剧痛。
他登时痛苦拧眉,俯身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余下的力气被顷刻间抽了出?去,柳惊绝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世界骤然?暗了下来。
七十一个鳏夫
皎洁的月光透过微敞的窗棂映在窗下女人的侧脸上, 将其精致的弧度细细勾勒。
姜轻霄身着一袭简单的素白凝云裙,垂眸浏览着手中的玉册,单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清冷如溯雪濯冰般的气质便自周身漫漶而出, 神姿高彻、疏凛禁绝。
不?多时, 濮蒙自殿外缓步走?了进来?, 接着跪在她面前恭敬行了一礼。
女人自手中的玉册中抬眸,淡声开?口道:“他醒了?”
濮蒙点了点头,“醒了。”
紧接着, 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 人此?刻已经下山去了。”
闻听此?言,姜轻霄长眉微挑,好?似对青年如此?反常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
濮蒙看穿了女人的疑惑, 随即解释道:“但他走?之前,托属下给神君您带了个话。”
姜轻霄听罢,将手中的玉册放在身前的小几上,转头看向他, “什么?”
对方抿了抿唇,如实说道:“那只小蛇妖说, 大后日四月初二,是姜茴的生辰, 希望您能在百忙中抽出一日的时间, 以姜茴阿娘的身份来?参加她?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