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便将柳惊绝折腾得?气喘吁吁。
晶莹的?涎水顺着闭拢不起的?唇缝,流了下来。
“你瞧,我其?实没那么好。”
女人眉眼微弯,笑着说道。
说罢,便要将手指抽出,谁知下一刻却被柳惊绝蓦地握住了手腕。
他定定地凝着她,眸光璀璨熠熠。
“我喜欢,妻主无论怎么样对我,我都?喜欢!”
说着,青年便垂头,愈发地含深了女人的?长指,柔韧的?舌尖,重重地舔舐着她的?指缝。
与此同时,双眼一瞬不瞬地与姜轻霄对视。
眸中?满是深沉的?爱意与沉醉。
你偶尔腹黑顽劣。
可我也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善于伪装。
所以你瞧,我们是那么的?相?配。
见此情景,姜轻霄无奈失笑,紧紧地揽住了他,随后垂下了头。
语气里满是宠溺。
“真是个傻瓜。”
就在?二人吻得?情动时,天空倏然响起数发炮竹升空的?炸响。
冲天的?白光撕裂了如墨的?夜色。
“咻——嘭!”
紧随其?后的?,是灿烂明烈的?烟花。
一束束、一簇簇,照亮了整片天穹。
五彩缤纷的?烟火,在?绽放的?一刹那,将白皑皑的?大地,都?涂上了绚烂的?艳色。
二人相?依偎着,见证着一捧巨大的?金色菊花状烟花直冲云霄,又在?空中?滞停。
由?小变大、旋转绽放、随后绚烂到极致,荼蘼陨落。
美景虽不过几息,可留下的?惊鸿一幕,却足以让二人永生难忘。
除夕已过,在?一阵热烈的?炮竹声?过去后,家家户户开始出门?百拜年,迎春报喜。
恭喜与祝福声?不绝于耳。
姜轻霄也应景地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塞入了青年的?手中?。
迎着他惊喜的?眸光,温声?道:“阿绝,新年快乐。”
下山途中?,二人偶然发现了一处天然的?温泉。
温泉池不大,且在?一大石的?背面,还是姜轻霄在?此经过,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时才找到的?。
待走到近处时,柳惊绝蓦地敛起了墨眉,渐渐觉得?此处甚是眼熟。
直到姜轻霄疑惑温泉水怎么是湛青色时,他才蓦地想了起来。
急忙言道:“妻主,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生来便无母无父的?事情吗?”
闻言,姜轻霄点了点头,“记得?。”
她话音既落,青年便指着她面前的?池水惊喜言道:“我意识的?最初,便是在?这里!”
姜轻霄闻听此言,望了清澈的?池水一眼。
笑叹道:“如此说来,难道阿绝你是这个池子的?主人吗?”
柳惊绝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很亲切。”
他抬头看向女人,神情迷茫中?又满是幸福,“还有和你一起来到这儿,我觉得?很圆满。”
姜轻霄听罢,唇边漾起微笑,用手撩起了一捧水,将水花出其?不意地洒在?了青年的?脸上。
待柳惊绝惊讶地望了过来,她慢条斯理地脱去了身?上的?大氅。
冲他微微倾头。
茶色的?眸中?满是令青年心悸不已的?笑意。
姜轻霄向柳惊绝发出了邀请。
“既如此确定不下来玩玩吗?”
“我请你‘吃’人肉。”
三十七个鳏夫
常言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柳惊绝就是太晚悟得了这个道理, 才会次次上了姜轻霄的当。
就连那口‘人肉’吃到嘴里,也没?有原来那般香甜了。
青年怎么都没?有想到,姜轻霄会在关键时刻, 哄他将下面变回尾巴。
半妖半人之际, 是他灵力波动最为剧烈的时候。
随着腰腹以下慢慢化作蛇尾, 青年的额角与眼尾, 也渐渐地浮现翠绿色的鳞片。
淡金色的光芒,游走在其上。
衬得?柳惊绝的面?容更?加得?昳丽妖媚。
眼下坠着的那颗朱痣,在被泉水浸润后, 也变得?愈发得?剔透纯然。
犹如一滴新鲜殷红的血。
柳惊绝的皮肤莹润白皙如凝脂,玉骨之上, 每一寸皮肉都覆盖得?恰到好处。
四肢纤长?、癯而不瘦。
温泉水蒸腾而起,氤氲其上,扑洒在青年的面?上。
他难耐地微微仰头, 清透的水珠顺势滚落。
掠过?凸起的喉结,流经伶仃的锁骨,淌沿峭薄的腹肌,一路向下。
最终在耻骨处光滑的鳞片上滚落。
溅入水中, 荡起细细的涟漪。
清澈的水面?下,盘踞着一条巨大的蛇尾。
青年双臂曲起抵在岸边, 潮软的红唇微张。
眼神茫乱而痴迷。
片刻后,他颤抖着唔了一声, 蓦地攥紧了双手。
手腕一侧的青筋, 因过?分用力而清晰地突起,一直延伸到大臂内侧。
下一瞬, 只?听哗的一声响,年轻的女子自水底钻出, 与他鼻尖相碰。
呼吸交缠。
姜轻霄望着眼前妖冶昳美?至极的青年,神情满是惊艳。
柳惊绝眷恋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青翠的尾巴尖也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腰身。
他声音喑哑,满怀爱意地轻唤。
“妻主”
闻言,姜轻霄才怔怔地回过?了神,伸手抚上了青年的侧脸。
与他额头相抵。
好半晌,才笑着感叹道:“阿绝,有人同你说过?吗?”
“你真的,很漂亮。”
青年闻言,纯然地眨眨眼。
可遂即,面?上的神情便?随着女人沉身的动作,蓦地一僵。
姜轻霄抱紧了他,向着身后的池中倒去。
被劈开?的清澈池水缓缓合二为一,相爱的人也在此刻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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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恍便?来到了阳春三月。
夜半时分,沉睡中的女人猛然惊醒。
她蓦地坐起,右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掌心之下,是剧烈跳动的心脏。
姜轻霄蹙紧了眉,冷汗沁满了整个额头。
就在这时,身旁的青年支起了身子依偎了过?来。
柳惊绝睡得?懵怔,下意识地环住了她的腰身,迷蒙地睁开?双眼问道:“唔,妻主怎么醒了,是做噩梦了吗?”
闻言,姜轻霄随即揽紧了他。
想起梦中的那一幕,仍心有余悸。
她眨眨眼,佯装镇定?地回道:“不是,只?是有些口渴而已。”
青年闻言,伸手向枕边摸索片刻后,递给她了一个水囊。
虽打着哈欠,语气却挡不住的欢喜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