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灵珑跟他们说了个地址,又道:“我兄弟他们身份有些特殊,不愿露面,我现在过去跟他交接,你们尽快过来。”
“行。”
姚老大在这行干久了,懂这行的规矩,不该问的绝对不会多问。
宫灵珑与他们约定在一处偏僻废弃的仓库里交易,她先隐身等在必经之处,确定姚老大他们开拖拉机过来后,她这才转身跑回仓库里,将空间里捆绑好的五头大肥猪取了出来。
拖拉机一停,宫灵珑立即朝他们招手:“这里。”
姚老大看到地上皮毛油光发亮的大肥猪,双眼闪烁着精光,“妹子,这猪养得好啊。”
“我要是会杀猪,我不会卖给你们。”宫灵珑说了句心里话。
这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这些猪吃着空间里的粮食长大,肉质没得话说,脑子里想着油滋滋的猪肉,她都忍不住流口水。
姚老大听着笑了,也很上道的说着:“妹子,我给你单独留二十斤肉。”
“好,猪肠猪杂和猪脚也给我留一些,肥肉留十来斤,先放你们那,我晚点再去拿。”宫灵珑本就打算让他帮忙留些肉的。
姚老大点头应着,又问她:“妹子,其他的猪,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你急着要?”
“猪肉好卖,别说五头猪,一天上二十头猪也能轻松卖完。”
姚老大他们路子广,手下干活的兄弟也多,这些好货都不用送去黑市卖,各家亲戚朋友间就能轻松脱手。
“我去找他说下,让他今天将货全送过来,中午我再来给你准信。”宫灵珑本还以为五头猪够他们卖一两天,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他们的本事了。
“妹子,辛苦了。”
姚老大高兴得很,立即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千块钱给她,“妹子,你点点钱,我们来搬货。”
钱货两讫,双方合作很愉快。
等他们将猪搬上车后,宫灵珑又找他问了句:“姚大哥,你们弄得到小猪崽吗?”
“我们有门路,你要多少?”
“十头都可以。”
养猪来钱快,有空间特殊能力加持,三个月就能出栏,一头两百块,半年就能轻松实现万元户的神话了。
见她要这么多,姚老大猜测她兄弟背后有个农场,立即跟她商量:“妹子,我给你多弄点猪崽来,你们将猪养好后,能不能多分些给我卖?”
“可以。”宫灵珑爽快答应,也给他准话:“三个月后我们又能出一批货,至少二三十头,可以全部给你。”
“妹子,一言为定。”
姚老大最喜欢跟她这种人合作做生意了,也给她准信:“妹子,你三天后再来找我,我也给你一个准确的猪崽数量。”
目送着他们离开后,宫灵珑才骑着单车走另一条路离开,打算去附近的街道走访。
“喂,喂”
骑着单车刚走到一处岔路口,宫灵珑正想辨认下方向,却见正在寻找的小少年背着篓子从对面街道走过,她立即朝他挥手喊话,可对方却没听到,还很快隐入了旁边的巷子里。
宫灵珑立即骑着单车追过去,正好看到他背着篓子推门进屋,她立即赶过去敲门。
“谁啊?”
小少年熟悉的声音响起,仔细听还有几分防备。
宫灵珑继续敲门,朝内喊话:“小弟弟,请开下门。”
听是个女人声音,水鸿彬将背篓放下,拿起放在背篓里的一把柴刀,将刀藏在身后,谨慎的过去开门。
门一开,看清他的容貌,宫灵珑已确定没找错人,谨慎的看了下四周,低声问他:“小弟弟,你是不是姓水?水廷亦教授的孙子?”
小少年神色一变,立即否认:“不是,你找错人了。”
宫灵珑注意到了他变化的神情,见他要关门了,立即撑住门,语速较快的说着:“小弟弟,我知道你在撒谎,你是水教授的孙子,另外上周我看到你和另一个少年动手打伤了孟晓颖和于楠。”
见她说起这事,水鸿彬反手握住柴刀,看她的眼神极为不善,“你要怎样?”
宫灵珑见他误会了,忙解释:“小弟弟,你别怕,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是来告诉你消息的。孟晓颖当时看清了你们的脸,已经想起你们是水教授的孙子,也查到你们从西北回来了,现在公安局在全城寻找你们的下落呢。”
这下闯出祸来了
水鸿彬还只有十四岁,一听公安局在找他们,脸色咻的一下白了。
“彬子,你在跟谁说话啊?”
屋里传出一道沧桑的声音,水鸿彬回头,却不敢开口回答他。
“是你爷爷对吧?”宫灵珑问他。
水鸿彬没说话,初具棱角的脸上露出了慌乱害怕。
宫灵珑见他被吓着了,忙安抚他:“小弟弟,你先别怕,于家和孟家虽然报了警,但他们最近跟敌特扯上关系了,自家人也违纪乱法被抓了,他们现在正在接受调查,不会将全部心思用来找你们。”
水鸿彬听到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也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妈妈是你爷爷的学生,是我妈妈让我来找你们的。”
宫灵珑不着痕迹从空间里取出那支烫伤药膏,问他:“这是你们水家的独门秘药,对吧?”
水鸿彬看到这支药膏,双眼一下红了,点头承认。
“小弟弟,你去跟你爷爷说,我姓宫,宫殿的宫,我外公叫宫凯州,妈妈叫宫晚棠,是他在国立京医学院的学生。”
水鸿彬记住了她说的名字,又点了下头:“好,你等一下,我去跟爷爷说一声。”
不到两分钟,一个头发花白背脊佝偻身形消瘦单薄的老人家出来了,他大步过来将门打开,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宫灵珑,“小同志,你是宫晚棠的女儿?”
“水教授,您好,我叫宫灵珑。”
宫灵珑取下口罩,露出了一张跟妈妈年轻时很像的脸。
“晚棠。”
水教授看到她这张脸,本能的喊出了学生的名字。
可很快又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宫晚棠,激动的上前问:“孩子,你真是晚棠的女儿?晚棠还活着?”
“水教授,当年我外祖家出事时,我妈妈侥幸逃了出去。”宫灵珑没多说其他的,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母女合照给他看。
看到照片上的学生,水教授确认了,忙道:“孩子,快进来,我们到屋里说话。”
他们住的这套房子面积很小,屋内光线昏暗,客厅里都摆了一张木床,除了一张桌子,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水教授领着她进屋后,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小宫,寒舍简陋,连个落座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委屈你站着了。”
“水教授,这些年你们受苦了。”
宫灵珑看到他穿着单薄破旧,眉宇间有化不开的苦楚,心里特别不好受,听到里屋有咳嗽声,忙问:“我昨天请人查了您家的事,水奶奶和姑姑她们现在身体情况如何?”
“我女儿来到汉城动了手术,身体康复得还算好,老婆子当年伤到了脊柱神经,这几年是半瘫痪在床,当时没有就医,也没好药调理,身体越来越差了。”
宫灵珑见水鸿彬将卧室门打开了,说着:“水教授,我去看看奶奶。”
水鸿彬将屋里的煤油灯点燃,跟他奶奶说了下她的身份,水奶奶侧着身子看向她,气若游丝:“小同志,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