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声音。
也亏得范雎他们绕道走了几天,让追赶的敌人变得分散,李信他们才能有一搏之力。
李信带的人都是大秦精锐,战斗力都十分不错,还有那些战俘为了回家,也在拼死奋战。
鲜血的味道在空中扩散。
范雎以前其实是幸运的,至少他可以靠脑子解决很多危机,还没有真正遇到这般不要命的搏杀。
狭路相逢,任何的语言,再高明的计谋都没有了任何的用处,这或许就是文人的悲哀。
范雎通过马车窗户的缝隙观察着战况,李信的确堪称勇猛,三重甲在身,几乎不管不顾地一戈能戳死一个。
那个蒙武也异常骁勇,身上都是敌人的鲜血。
范雎松了一口气,或许仅仅是行踪暴露,至少这一战还是有胜利的希望。
也是这时,外面一片哄乱。
范雎一惊,难道赵人的支援来了。
向外看去,范雎的瞳孔都缩了起来,只见那些被杀死的农妇和老人,居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秦国那些士卒也在惊恐出声:“长生术,赵国王室的长生术!他们是王室死士。”
“砍下他们的脑袋,不然杀不死他们。”
但在混战中砍下脑袋和普普通通杀死,难度差距太大了。
范雎是惊讶的,赵国王室的长生术?
他是知道赵王室在研究这些,但已经有如此成效了吗?
还是说,赵王室除了研究周幽王的迎亲队伍,其实老早以前就在研究这些地母生命科技了。
想想也对,若人类的祖先也是地母造物,只不过是人类爬到了地面生活,也就是说在人类还是四肢爬行生活的时候地母文明就已经存在了,那么人类这么漫长的岁月,对地母科技有所研究,也在情理之中。
范雎也无法多想,外面的战况逆转,那些被杀死的赵人,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就像根本杀不死一样,秦兵在被迫后退。
范雎对赵政说道:“你趴在这别露头。”
赵政赶紧点点头,吓得他小心肝砰砰的。
范雎下了马车,正在搏杀的李信和蒙武一脸恼怒,此时本就困难,还得分心护卫范雎,这人没事下马车干什么。
也是这时,范雎戴上了青铜面具,巨大的青铜翅膀展开,扑向敌人,如同狩猎的怪物。
李信都忍不住喊道了一声:“韩国的地母器皿,青鸟?”
怎么会在范雎身上?
范雎从未在春秋战国使用过这件地母器皿,知道的人很少,加上公子安给范雎青鸟的时候,用盒子装着,也没什么人看到。
地母器皿是十分稀少的,一个国家估计也就那么点,范雎之所以能见到那么多,因为他身边都是必须持地母器皿被质押在他国的质子。
若用周边即世界来看,看上去地母器皿的确很多的样子,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在商周之战时候,那时候的地母器皿颇多,基本由地母器皿来左右一场战争,但商周之战也损坏了太多的地母器皿,让剩下的更加珍贵。
李信已经顾不得范雎为什么拥有韩国的“青鸟”了,他们这一方拥有一名拥有地母器皿的白霜感染者,在这样的小型遭遇战中,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李信大喊道:“赵国王室的死士并非杀不死,每杀死他们一次,他们都会老上一岁,直到老死。”
人的寿命并没有增加,依旧是那个上限,只不过让寿命和生命进行了置换,一年寿命换取一次濒死复活。
“又或者直接斩了他们的脑袋……”
李信的声音才落,鸟戾声响彻四野,那天空的青铜大鸟扑下,每一次都有一人四五分裂,整个人都被活生生撕开。
残肢,鲜血,满地,血雾模糊了人的眼睛。
这就是白霜感染者!
不仅仅是现代人对这样的存在感觉恐惧,春秋战国时的人对白霜感染者的态度也差不多,不过后者已经习惯了经常做出点逆天行为的白霜感染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