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钱啊!”大家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都没有开口,便宜婆婆就不同了,她立马惨叫了起来,那副模样好像孙瑾拿刀划她胸口一样。
有些上了年纪的婆婆也免不得说两句:“文奕家的,你婆婆说的也是,那什么包要五块钱一个呢,别不是被骗了,要是能退赶紧退了吧。”
老大老二不乐意了,他们可太喜欢那包了。说到底,他们也就是两个小孩子,虽然知道五块钱很贵,但对金钱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只知道后娘花了很多钱给兄弟俩买了两个包,但要说知道五块钱一个能买多少东西,他们还真不清楚。
孙瑾听到她们说的还笑了起来:“这可退不了了,是在供销社买的。再说了,我也不会什么手工活,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家里养着的老姑娘,平日里都是父母好吃好喝的供着,要我做手工活,我非把自己十根手指头都戳破不可。我在娘家都没干过一点活,我嫁过来了还要干活吗?”
孙瑾说的情真意切,原身其实是有干活的,但她是真没干过啊,穿越前跟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似的,爹娘宠的狠呢。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就算了,好在还有三个孩子拿了金手指系统宠她,现在花一点钱还要受气,孙瑾肯定不乐意。
她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倒是让外面看热闹的人给愣住了,这套逻辑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本来是千娇万宠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到你家来就要成干苦累活的老姑婆了?孙瑾决定再加把劲:“况且我家男人都没说什么呢,婆婆你怎么就出来说话了呀,这钱,也是我自己关起门来用的,要是要孝顺,也最多和其他几家一样,人家给多少我们给多少。”
虽然孙瑾脸皮博,但是知识储备足够啊,哪怕是在后世,子女不养父母告到法院里,也只要每个月给最低标准的生活费好了。现在这个时代,不孝除了会被别人戳脊梁骨,好像也干不了什么事,再说程文奕大哥二哥给多少,她也给多少,也不能说不孝顺吧。
便宜婆婆被噎的半天说不来话,寻思了半天就是一句:“那怎么能一样呢?老大老二一天到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能赚几个钱啊?文奕不同啊,他赚得多啊。”
“那就多给一些,但总归不能把家底全给出去吧。再说你这堵我门也没用啊,养老的事情你得跟程文奕说,我一个没生过孩子的,能把他们四个给照顾好,你都该上高香。”
孙瑾说完这句话之后,别的姑姑婆子看着便宜婆婆,寻思过来也是这么个道理,要钱找男人要去啊,堵着儿媳妇的门算上门,程文奕也最多是把生活费给她们娘五个,再说孙瑾就一个小媳妇儿,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过去找他们公婆要吃的就不错了,还惦记她给他们钱呢。
看情况差不多了,主要是孙瑾肚子饿了,她眼睛骨碌一转,就说:“哎哟,谁家的饭糊了,都闻到味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做饭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趁着便宜婆婆没回过神来,就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外面的大小媳妇儿听到孙瑾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是做饭的点,再不回去干活,家里爷们都要喊起来了。当即热闹也不看了,一瞬间就鸟做群飞散,孙瑾家门口除了便宜婆婆连半个人都没了。便宜婆婆傻了眼,她总觉得自己这次来吵架又没吵赢,只感觉一阵力气打在了棉花上。
要是论吵架,孙瑾肯定是吵不赢的,毕竟便宜婆婆会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把孙瑾拉到和她一个水平线上,再用撒泼打滚等一系列手段战胜她。孙瑾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和她处在一个水平线,并且坚持住自己的底线:要钱没有,大不了要命一条。
便宜婆婆不甘心在门外又嚎了几句,发现屋里面的人是真不管她,只能讪讪回了家。孙瑾则带着一帮小萝卜头去了厨房,闻着里面小鸡炖蘑菇的味道,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老大做好了晚饭,一家人赶紧把小青菜和小鸡炖蘑菇放到了堂屋桌上,盛了饭大白米饭就往嘴巴里面送。
老大确实没记住系统叽里呱啦说了那么一大堆到底说了个啥,但这个小鸡炖蘑菇真的很好吃,看来系统说的还有一定道理。
你们不要和她玩
后面几天,便宜婆婆又找了两次麻烦,孙瑾受不了了,干脆就寄信给便宜老公,让他赶紧回来想想办法。孙瑾没指望靠自己解决,毕竟她对自己有着深刻的认真——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想要靠废物解决问题,那是做梦。
而且那是便宜老公的爸妈,又不是自己的,她干脆的就直接喊人。
这时候的信件寄的可慢了,等信寄到都不知道要什么,再等他回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孙瑾唯一能做的,就是捂住耳朵不闻窗外事,只要天天抱着三个小崽子的大腿吃饱喝足就行。更别说,嘿,老二的系统是真管用啊,不管是牙膏牙刷还是卫生纸,都能给她弄来。
孙瑾看到卫生纸的时候都惊呆了,要知道现在很多家庭还都用树叶擦屁股呢,城里面条件好点的,也就是毛边纸。那纸糙的和砂纸一样,孙瑾第一次用的时候还以为那东西是用来打磨自己屁屁的。卫生纸,才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现在的孙瑾是万事不愁,除了便宜婆婆没事跑来敲门以外,一切都很和平。
这和平的日子也不长,孙瑾下午在上工的时候,就看到老二牵着老三过来了,早上出门前她给老三编了好好看的辫子,还戴上了绢花。老三可臭美了,自从那天她给她扎头发之后,每天早上都很自觉的拿着绢花头绳,跑到她屋里,要她帮忙给扎起来。
今天早上,也是如此。只是这个时候,绢花没了,辫子散了,脸上还灰扑扑的,看着怪可怜的。
“秋秋,你这是怎么了!”孙瑾都惊住了,连忙从工位上站起来到老三跟前,伸手抹了抹她的脸。老三抿着唇,不吭声,旁边的老二倒是着急上火:“还能怎么了!大伯家里的二妞,非要老三的绢花,老三不给,她还伸手抢!”
二妞孙瑾是见过的,今年七岁了,和老二一般大,结果还跑来抢比她小好几岁的女孩子的绢花?!饶是废物孙瑾,火气也蹭蹭往上上,她先将火气撒在了旁边的老二身上:“你呢?你干啥吃的?你妹妹都被欺负了,你不知道打回去?!”
老二愣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脸都憋得通红。还是老三说了话:“我妈以前不让他们大家,让他们让着点大伯二伯家里的孩子,这次我也不想来的,二哥气不过,才带我来找你。”
老二脸憋了变天,才闷闷说话:“我能打她吗?二妞是个姑娘家的。”
孙瑾忍不住白了老二一眼:“为啥不能啊,都欺负你妹妹还管男女啊,你不是跟她一般大吗?你打不过人家?别人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你不动手,那是正道理,但都欺负到门上了,你还不打回去,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被孙瑾一顿骂,老二当即怒火上冲,牵着老三就往外走。孙瑾傻了眼,大声喊了声:“你干嘛去?”
“我去揍二妞。”
“……”
这孩子多半缺心眼,孙瑾赶紧过去,把人拉着:“你现在去找她秋后算账啊?!哪有当场不报仇事后再去的,那万一人家再找比你大的孩子打回来呢?”
老二又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孙瑾拍了拍老三身上的灰,刚刚一阵骂,其实心里已经舒坦了不少,她看着灰头土脸的考三,先把人抱起来,从搪瓷杯里倒了水,把人的脸上擦擦干净,把头发重新扎好了。
老三一直乖乖的,在她怀里也不闹腾,任由她把她给拾掇好。
重新扎好头发,又是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孙瑾满意了,摸了摸老三的脑袋。她的头发柔软了许多,也长出来了不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