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夺回自己脚腕的掌控权。
谢玹抿了抿唇,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上前近了她的身,单腿抵开她的膝盖,琥珀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
虽未明说,但俨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二人的视线在烛光里碰撞、进而对峙。
容娡轻轻叹了口气,率先别开眼,败下阵来:“我担忧你,实在放心不下,便来寻你了。”
话音将落,谢玹的神情便缓和许多,显然是被她的话取悦到了。
他颔了颔首,含笑道:“我知道了。”
而后展臂将她搂进怀里:“睡罢。禁室简陋,并无枕榻,只好委屈你将就一晚了。”
容娡偎在他肩头,摇摇头:“不碍事的。”
她幼时独自待在花园里席地睡了一整晚都无人来寻,眼下这点小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再者,她这不是正枕着谢玹么?
窗外月影西移,夜风微凉。
时过三更,人定声疏,禁室内一片安谧。
谢玹将烛光拨暗了些,容娡阖上眼,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睡意朦胧时,她感觉谢玹将外衫披在她身上,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当真只是因为担忧,而不是因为想见我么……”
语气又轻又低,莫名有些失落。
清磁嗓音入耳,容娡的心尖好似被轻轻抓了一下。
也不知怎地,她仿佛被蛊惑了,鬼使神差地抓住谢玹的衣襟让他低头,而后仰起脸,对准他的唇瓣重重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