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什么风筝?”
谢云妙没再多言,将信笺收回袖中,起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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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热炎炎,本应是躲在室内,偎着冰鉴乘凉的时候,容娡为了躲开贺兰铭,却不得不顶着暑热乘车外出,去寺中躲个清静。
去明宣寺的路上,有一个占地辽阔的荷塘,塘中荷花开的正好,芳姿清纯,灼而不妖。
容娡心里乱的很,哪怕美景如斯,她也无暇去看。
她实在想是不明白,贺兰铭步步紧逼,到底是为何。
若是她先蓄意引诱他,引火烧身,惹得他死缠烂打,那她也认了这自己作下的孽。
可天地良心,她根本没见过贺兰铭几面,更别提引诱他了!
分明是这个癫人从第一次见她后,便开始穷追不舍。
思来想去,容娡只想到一种可能。
贺兰铭应是看上了天命圣女的身份,想利用这身份做些什么。
可这身份分明是强加在她身上的。
她心烦意乱,没想到费尽心思从谢玹身边逃离,好不容易回到洛阳,反而害的自己陷入虎狼环伺的地步。
早知如此,她宁可被谢玹关在身边!
虽然这人动辄要锁着她,但毕竟也是真心待她。
谢玹……
一想到他,她的心情便很是复杂。
离开谢玹已有段时日,不知为何,容娡开始频频想念他。
最难捱时,一想到眼下的举步维艰的境地,再想到谢玹这个名字,她便忍不住偷偷的落泪。
见识过别人的丑恶嘴脸,方念及谢玹的好来。
若是谢玹在她身边,定会护住她,哪会有一个人敢为难她!
没由来的,容娡想他想的厉害,几乎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偶尔又清醒的觉得,自己不该念着他。
情爱这种东西,向来是她借以利用旁人的趁手利器,她只爱自己,怎会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