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竭力让自己混沌的思绪现出一丝清明。
她实在是不甘。
“帮我解药……”容娡的眼睫脆弱的眨了眨,眸光微闪,忍住眼泪,颤声道,“你若不愿委身于我,那便放我走,或者……或者你去找旁人来。”
旁人来解,意味着什么,他们二人皆心知肚明。
谢玹终于无法再保持淡然了。
他的脸色骤然冷沉下去,单膝压在榻沿,手臂撑在她肩侧,神色晦暗的俯视着她,喉结轻轻滑动。
“你说什么?”
他咬字清冷,嗓音轻的好似一块缥缈的素纱,却暗含薄愠。
冰凉的发丝拂过她的耳畔,清冽的冷檀香飘入她的鼻腔,容娡又想哭了。
“……我错了。”
她从善如流,哼唧两声,侧身试探着抱住谢玹的手臂,诃子上刺绣的雪白荷花,软馥丰润的花瓣,盈盈晃颤着挤压,微微战栗。
“哥哥,你来……解药。”
双膝并着他冰凉的衣料,轻轻触磨,磨出层叠的褶皱。
“不行。”谢玹鸦黑的睫羽颤了颤,幽邃的眼眸半阖,鼻息渐渐攒出一点不易察觉的低谷欠,“……别乱摸。”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容娡磨了磨牙,气恼的哭出声。
她的神志似乎早就被药效磋磨成一团浆糊,几近崩溃的临界,像是浑然不觉自己会激怒他一般,口无遮拦的哭骂道:“谢玹你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疯子!关着我做什么!放我出去!你到底给不给我解药?你若不愿,自有大把的人排着队等着为我解!我去找旁人来解——”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谢玹提起锁链,将她的双手牢牢压在头顶。
“旁人,你想找谁?我在此,你还想要谁?”他的眼白一点点渗出血丝,修长的手攥住她的足腕,折起她纤细的腿,“只属于我,不好么?”
谢玹微凉的指尖掠过她的肌肤,掀起的凉风,似乎缓解了一点汹涌的药性。
可是不够,
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