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煎熬烹煮,为情所困。
而他只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
如今竟轮到他因为容娡而沉溺情海,体味到何为情爱,偶尔也会不禁觉得意外。
可容娡的确能牵动他的心弦,为他二十余年苍凉冷清的生命涂抹出几分不一样的色彩。
这种脱离他掌控的情爱滋味,倒也不算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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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生的美,又一向爱美,极其注重外貌,谢玹对这一点颇为清楚。
他从不吝惜她用于梳妆打扮的钗环衣裙,由着她随手乱放一些价值连城的珠宝。甚至从妆扮她这种事情里渐渐寻出乐趣,时常会亲自为她更衣梳妆。
容娡畏寒,冬日里衣着只顾保暖,无心打扮,几乎要将自己裹成粽子。
如今天气渐暖,她渐渐对时兴的春装起了兴致。
春光明媚时,谢玹将她抱到临窗的软榻上,用蔻丹给她染指甲。
谢玹学什么都很快,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垂着眼帘,神情专注,捏着容娡的一只细白的手,细致而耐心地往她的指甲上涂抹蔻丹,再仔细地用棉纱裹严。
容娡则窝在他怀里,出神地望着桌案上沐浴着璀璨日光的金盏银台花。
谢玹察觉到她的出神,瞥她一眼:“在想什么?”
容娡收回视线,往他怀里偎了偎,软声道:“在想,哥哥做的滚灯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