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娡嘘寒问暖一阵,便坐立不安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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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的热症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的烧了三日。
她病痛难耐时,谢玹便会来为她念话本。
但他的心中并未因此产生多余情愫,只是循规蹈矩地照顾她,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
她烧了三日,谢玹便念了三日。
与谢玹而言,念话本与念经文并无太大差别。但话本既能令容娡得以入眠,此物也不似谢氏家训中所言的那般毫无益处。
第四日晚,月色皎洁,月光满庭。
容娡的热症终于褪去,体温恢复如常。
今夜,谢玹念的是话本中一则书生与妖女的篇章。
他念了小半段,如玉的手指翻过一页纸,目光扫过纸上放|浪|形|骸的文字,清沉的嗓音忽地一顿。
月光盈盈自窗牗流淌入居室内。
谢玹抬眼望见容娡阖着双眼,面容雪白,嘴唇红嫣,长发乌黑,美艳极妍,宛如话本中所写的魅惑人心的精魅。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以为容娡睡着,便扫了一眼页数,合上话本。
怎知他才将话本放置好,回眸便见容娡红润的唇正在轻轻翕动,似是在说些什么。
这几日他习惯照顾病重的她,便习以为常地坐回榻旁,俯身听她讲。
容娡吐气如兰,温热的、带着甜香的鼻息轻轻扫过他的耳侧,掀起一点细微的痒意。
他没听清,温声问:“说的什么?”
容娡的鼻息变得略急,她细嫩的手指抓了抓他的衣袖,像是要急切地告诉他些什么。
谢玹想了想,将头俯得更低。动作间,他的墨发自肩头垂落,与她柔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分不清是谁的发,滑了谢玹满手。
恰好容娡在此刻侧过头——